心盯着那只貔貅,被圈住的右手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又被带动起来,充血的龟头每一次露出他的虎口之后,都似乎变得更红更大了一些。
他的手指被龟头溢出的清液打湿了,皮肤和指甲盖变成了莹润的亮色,认真盯着纹身的表情平静而无辜。尤印袒着胸膛敞着鸡巴,他倒是衣着完好,连脖子都没露出来,然而越是这样,就越显得露出来的脸蛋清纯惹人。
套弄的频率越加快起来,林杏子手心被搓疼了,皱起眉望向那里,阴茎像一把烧红的锤,在手心里阵阵鼓动着,猝不及防,一股带着腥味的液体喷到了他脸颊上,突然得他只来得及闭上眼。
林杏子慢慢抬起脸,下半张脸上溅着浊白的精液,流动的浊液随着抬头汇聚成一大滴,顺着收尖的下巴滴下来。他像被甩了一脸水的猫,半张着嘴,呆呆地望着尤印。
尤印心头一动,精液又喷出来一股,顺着林杏子贫瘠梯田似的纤细指背往下缓淌。
“治疗结束了吗?”林杏子看到自己新牛仔裤上也被溅上了精液,脸憋不住地垮下来,“好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我要回家换裤子了。”
尤印也臊得慌,忙放开了他,他立刻起身:“卫生间在哪里啊?”他要去洗脸。
这个套房是大床房,卫生间在卧室,用一扇通天式的滑轨门隔开。尤印指了指位置,林杏子毫不留恋地甩下尤印跑进去。
尤印心里忽然微微的失落下去,说不清是因为林杏子的拔“手”无情,还是因为这样利落的态度,在一瞬间戳破了亲吻时亲密缠绵的幻觉。
他对林杏子来说是医生,所有的亲密接触,都只是治疗的一部分。而他却清楚地知道林杏子是被自己骗来的漂亮男孩,那样的亲密越顺从,越美好,便更凸现他的卑劣无耻,他越沉沦其中,在清醒后也越难以自拔。
但这样骤起的矫情想法很快被尤印骤落在了脑后。
他走进卧室,敲了敲那扇滑轨门。
“杏子,杏子?”
滑轨门锁的位置传来一声咔哒声,还上了反锁,真防着他。林杏子把门拉开一掌宽,似乎弯着腰,只露出一颗脑袋。
“你上班的地方在哪里?”尤印问。
林杏子的确没穿裤子,他裤子正搭在洗手池台上呢,想了想,回答:“在岙北区,香汀路那边。”
双棣环江,香汀便是江边大道,那里有许多楼盘,带香汀这种字眼的房地产广告牌在车道的巨型广告牌上经常见到。
“离这里也不远,要么你就不回去了,明天我开车送你去上班,免得来回折腾了。”
“那怎么行?”
林杏子双手扒着门板,八根指头白琴键似的排列,尤印瞟见了,喉头微滚,说:“我晚上不睡觉,你可以睡这个卧室。”
“啊?”林杏子细眉毛往上一抻,很惊讶的样子:“为什么啊?哪有人晚上不睡觉的?”
尤印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他立刻缩回去,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觉少。”
傻子果然没跟他客气,说睡就睡,还把门反锁了。尤印躺在沙发里瞪眼到五点,才点困意,定了个八点的闹钟闭上眼打算眯了一会儿。
八点闹钟一响,尤印就醒了。拆了瓶矿泉水灌了几口,他去敲门叫林杏子,门却早已解锁了,只虚掩着。
“杏子?”
尤印轻手推开门,一抬眼,却正撞上一条悬空的裤管子,他僵了几秒钟,眼睛都不敢再往上抬,猛地踢开门:“林杏子——”
门口的衣帽架被撞倒在地,挂在上面的牛仔裤也连衣架一起甩在地上,尤印心悸得犹如一柄鼓锤吊在腔子里,四面八方地狠敲。
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林杏子从半开的滑轨门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吹风机:“怎么了?”
他注意到尤印的目光在他身上打着转地扫,有点害臊,忙把吹风机放在床上,扯过被子挡住下半身,不明所以问:“油医生,你怎么了?”
尤印这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深吸几口气,厉声问:“叫你怎么也不答应?”
林杏子被这声斥责吓得变了脸色,小声答:“我在试吹风机,没听见……我想把裤子吹干。”
“那你把裤子挂这么高干什么?!我还以为你——”尤印忽然咬住舌头,唇线绷得死紧,他看着躲在被子里的林杏子,那张漂亮的脸白得像霜打了,缩着脖子,眼神和姿态都惊惧得像他随时会动手打人。
“对不起。”尤印转身大步走出去,在门口停了一下,欲言又止,但依然只说出一句:“对不起。”
半开的窄窗边,尤印大口大口抽着烟。身后响起一声关门的动静,他半转过头,看见林杏子已经穿好裤子走出来,深色的牛仔裤腿面上,还有一点没干透的水渍,挎着蓝色的小背包,低着头说:“油医生,你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去上班。”
尤印夹着烟顿了一会儿,说:“认识路吗?还是我开车送你吧。”说着,他便走到茶几边,把烟头戳进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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