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爸爸心里最重要的人”,他说着吻了吻纪然头顶柔软的发,“宝宝不要怕。”
纪然仗着爸爸此时注意不到,偷偷翻了个白眼,心道:呵,男人。
“爸爸,你晚上陪我睡吧”,纪然扯着纪时年的衣服撒娇。
自从上了高中,纪时年就说他长大了该自己一个房间了,两人才不再同床共枕。
纪时年摇摇头,抚了抚纪然的背,“家里有别人在,奶奶会知道的”,他捏了捏儿子的耳朵,“爸爸就在隔壁,宝宝有事就叫爸爸,嗯?”
纪然只好遗憾地点点头,轻声要求道:“那爸爸你等我睡着后再回房间。”
“好,爸爸听宝宝的”,纪时年安抚地摸着纪然的后背,“乖,睡吧。”
“嗯”,纪然满足地蹭了蹭爸爸的胸口合眼睡觉。
林可已经在纪家住了快一周了,她勤勤恳恳地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更是一直悉心地照顾着纪然,在别人家忙碌地像个无家可归的无业人员,丝毫没有提起过回家和工作相关的那些事。
纪时年也是毫无反应,仿佛只是家里换了一个家政阿姨。
即使林可每次洗完衣服后,收回来的衣物不是皱皱巴巴就是褪色染色,吃的饭菜不是淡了就是咸了,他也不在意,他以为林可只是还没上手而已。
而纪然即使气得牙痒痒,面上仍是一派和谐友善。
脚伤其实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但纪然还是选择待在家里,没去学校。
纪然看到林可进了厨房准备午饭了,等了一会后才瘸着腿进去说要帮忙。
林可见他执意如此便让他在一旁洗洗菜,纪然试了下水温,有些凉,他也没说。
洗了一会儿后,纪然就装作突然想起一件事的样子,对林可说:“陈姨说冰箱里的虾米不能再放了,林姨你待会做饭时要是用得上就赶紧用了吧。”
听到纪然提起之前的家政阿姨,林可面色不由一僵。
起初不觉得有什么,但前两天听到纪然打电话叫对方陈姨时,她联想到纪然不叫自己林阿姨却称呼她为林姨,心里一阵怪异。
可纪然一直对她和和气气地,她难免就会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她回过神后笑了笑,让自己的表情不要显得太生硬,问:“你中午有什么想吃的菜吗?”
纪然看似想了想说:“林姨你给我煮白粥吧,我今天胃口不大好。”
“好”。
洗完菜后,纪然勾起唇角看了看自己变得苍白冰冷的双手,他转头和林可说:“林姨,我洗完了,我觉得脚有点疼,先回上去了。”
林可停下切菜的手,看向他,见他脸色有点白,吓了一跳,赶紧催着就让他回楼上去了。
白粥不好煮,林可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得有滋味些,思考的时候眼神扫过已经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虾米后,灵光一闪。
午饭煮好了,林可怕纪然还是脚疼,便把白粥和小菜端上楼去给他。
纪然躺在床上道了谢,说自己想晚点再吃。
林可看他脸色红润了很多,就放心地下楼吃饭去了,纪时年今天上班去了,她就自己一个人在楼下吃饭。
从床上慢慢坐起后,纪然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白粥,用勺子舀了一勺,看了一眼,吹了吹送进口中。
“爸爸,我好难受呀……”
接到纪然的电话时,纪时年正在开会,一听到儿子这气若游丝的说话声,抛下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就往门口走去。
“纪总!”
林可正在厨房收拾碗筷,就听到了纪时年回来的声音,她还来不及出声,便见他火急火燎地往楼上跑去。
林可不明所以,但还是擦了擦手也向楼上跑去,她来到二楼看到纪然房间的门开着就走了过去。
纪时年听见动静,愤怒地扭头质问她:“你给然然吃了什么东西?”
林可看向躺在床上的纪然,这才发现他脸上手上起了一片片小红点,明白这是出问题了,迟疑道:“我给他煮了白粥,加了点虾米。”
纪时年原本气愤的表情一下转换成了难以置信,“你刚来的时候我不是就和你说过,然然对海鲜过敏!”
“我以为只是一点虾米……”,林可在门口低低地说着。
纪时年听到纪然难受得直哼哼,再顾不上问责,揽住纪然帮他坐起身,“宝宝,爸爸带你去医院。”
纪然毫无反应,纪时年正打算将儿子打横抱起,耳后便感受到了他火热粗喘的鼻息,他立时抽出手,用手背贴了贴纪然的额头,入手便是一阵滚烫。
满腔的担忧和愤怒让他对林可没有了一丝信任,抱起纪然走到门口时,冷声问林可:“你还对他做了什么?”
林可看着纪时年冷峻的神色,小心地解释说:“我只是让他帮忙洗了下菜……”
见对面纪时年太阳穴的青筋好像跳了跳,她登时不敢再说,看他盯着自己的眼神恶狠狠地,更是吓到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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