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带着念月婵,两人走到了悬崖的另外一边,坐在那里,看着天外的景色,慢慢的说着话。
念月婵轻轻的说了一些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步灵寒也不是一直都在的。
七岁之前,倒还都陪着她。
从七八岁开始,步灵寒每年都会出去。
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时间也是有长有短。
那时候,都是她一个人留在这山里。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会害怕。
可她有武功,也会毒,所以山里的野兽,已经对她造不成威胁。
她还会做饭,饿不死自己。
再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步灵寒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住在这山里,勤练武功,研究毒术,也不觉得枯燥。
白一弦听着念月婵说着自己小时候的这些事,心中着实有些心疼和怜惜。
念月婵却并不觉得怎么样,而且还觉得,小时候虽然经常一个人,但却生活的很是安宁清净。
每次步灵寒回来的时候,她都十分开心。
也是从七岁,步灵寒第一次出去,又回来开始,她开始教她杀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步灵寒受了刺激,性情大变的原因。
还是她想让自己的女儿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一些,将来免受情爱的折磨。
步灵寒不希望女儿步自己的后尘,所以才不想让她有情感。
她教导念月婵的时候,也没有刻意的去引导。
只是给她布置一个任务,让她去杀一些动物,还要达到什么样的要求才算合格。
她从来不告诉念月婵类似于,同情,可怜之类的词语。
让念月婵认为,不管是杀动物,还是杀人,都是没有错的,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一个人,没有人教她善恶,也没有人教她同情,怜惜之情,她时常做一件事,就会将这件事习以为常。
孩子是一张白纸,从小受什么样的教育,就会养成什么样的性格。
念月婵的性格,就是这么慢慢养成的。
步灵寒告诉念月婵,只要不合她心意,让她不高兴的人或者物,皆可杀之。
哪怕心中喜欢一个人,但只要他惹了她不高兴,就可以杀。
或许步灵寒是觉得,如此一来,当有一天,念月婵喜欢上一个人,而那个人如叶星河一般伤害她的时候,她会直接杀了对方,就不会再受伤害了。
可也没有想到,人的感情,是最难控制的。
步灵寒的师傅,当年受了情伤,也同样是如此教导她的。
可步灵寒最后,不也照样落得同样的下场么。
确实是,惹恼了她,不合她心意的,她都肆无忌惮的杀掉。
可最终,她还是没能舍得杀叶星河。
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杀他。
虽然最终叶星河,还是死在了她的手中,但那也不是步灵寒的意愿。
念月婵慢慢诉说着这些往事,以及历代掌门的遭遇。
心中即是为她们可怜,同情她们的遭遇。
可同时也庆幸自己,得遇良人。
能遇到白一弦,真的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两人坐在崖边,腿悬空,目光看着前方,念月婵就那么将头靠在白一弦的身上,轻声说道:“还好,我没有像我母亲那般的爱错人。
夫君,遇到你,真的是我一生的幸运。
我的遭遇,比我的母亲,我的师祖们,幸运了不知多少。
我虽然嫁了你为妻,但毒门的传承,我还是要传下去的。
只是希望能从我开始,终止毒门女子,下场凄惨的命运。”
白一弦心疼的将她揽在怀中,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会的。”
念月婵嗯了一声,两人依偎在一起,谁都没有再说话。
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两人之间的那种氛围和情感,却在急剧升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流炢过来跟言风说了几句话。
言风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对白一弦说道:“公子,巫寨主那边,似乎想要起坟。”
巫高卓当时来的时候,其实是抱着将步灵寒带回南疆的想法的。
但他却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说来看看步灵寒,却并没有说要起坟的意思。
如今突然要起坟,白一弦倒是能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并且心中也能理解。
但念月婵却并不理解。
两人立即站了起来,往步灵寒的墓前急匆匆走去。
走到那里的时候,巫高卓眼眶有些红,他正蹲在墓前,跟步灵寒说,要将她带去南疆。
说完之后,便站了起来,想要将那立着的碑给扒出来。
“住手。”念月婵急忙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巫高卓见念月婵回来,便说道:“我想将你的母亲,带到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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