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慕容楚有些绝望。
皇帝看着自己儿子面容上的绝望,冷声说道:“太子,这就是权利的好处。
朕是皇帝,就能轻易处置这天下任何一个人。
生杀予夺。
这样的权利,谁能不渴望,谁又能不迷恋?
而一个人一旦没有了权利和地位,那么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意的处置你,任人宰割,任人鱼肉。
父皇希望你做那控刀的人,而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你要保住这样的权利和地位,就必须要斩断那些不必要的感情,把一切可能潜在的威胁,全部消除。
这是朕,给你上的一课,你好好想想。”
“带下去吧!”皇帝摆了摆手,侍卫很快就带着慕容楚离开了。
看着慕容楚不甘心的被带走,皇帝眯了眯眼。
这个白一弦,实在是个祸害,竟然把他的儿子迷惑到了这样的地步,甚至让向来孝顺的儿子不惜顶撞自己这个父亲。
真是岂有此理。
当初,就不该心软的留他道现在。
看来是时候解决这个祸害了。
皇帝招了招手,如影子一般的影卫很快便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淡淡的说道:“去吧,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方法,只要能完成任务,朕都不会追究。”
“是。”影卫很快离开。
影卫离开许久之后,皇帝坐在那里,都久久未动。
他知道,白一弦是燕朝民间百姓口中的传奇王爷。
这样的一个王爷却在自己的府中遭人暗杀,这传出去无疑会引起轩然大波。
但事到如今,皇帝也顾不得了。
白一弦的影响力再大,也大不过当今的皇帝驾崩,新皇继位这件事情。
他被杀这件事,百姓最多议论个几天。
用不了几天,百姓的目光就会被新的事情所吸引,渐渐地就会将他淡忘。
一如当年的慕容南,他风头无两,却输给一个没什么名气的自己。
当时民间百姓,朝野上下,不照样是议论纷纷吗?
可是根本用不了多久,百姓就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
就算偶尔想起,也渐不起多少水花。
而事到如今,百姓们还记得慕容南这个人的,恐怕已经没有几个了。
百姓要的是安居乐业的生活,只要能吃饱穿暖,别的事情都与他们无关。
燕皇又想到,白一弦是自己的亲侄子,说起来,他还从未有机会喊过自己一声皇伯伯。
其实白一弦现在毕竟还没有造反,而自己为了一个有可能而必杀他,说实话,燕皇心底,也确实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自己这个侄子。
但他是皇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燕朝稳固。
皇帝能有错吗?皇帝永远都不会有错,就算他没有恢复他的身份,可他照样给了他一个郡王的地位。
该享受的他都已经让他享受过了,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大不了等他死了之后,自己再以最高规格的亲王之礼将他风光大葬。
想必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怨言了。
可能要杀白一弦这件事,在燕皇心中,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所以燕皇胡思乱想了很多。
最后,他有些累了,便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心中是越发的疲累起来。
而另一边,慕容楚被关进了东宫,并东宫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都不得外出,也严禁任何人跟他们接触。
慕容楚顿时断绝了跟外界所有的联络。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书房,将门关了起来,连小六都被关在了外面。
他不见任何人,也没有处理任何事,就那么自己在里面呆呆的坐着。
现在慕容楚的心中十分难受,他的父皇刚刚确实给他上了一课。
什么是权利?什么是地位?
他的父皇拥有着天底下最至高无上的地位。
对于别人生杀予夺,就连自己身为她的儿子,也同样要小心翼翼。
自己身为太子,本已负责监国,可就因为父皇的一句话,便依旧被软禁在了这东宫之中,出不去,联络不到外界。
这种感觉是那样的无力。
这就是权利的好处吗?
只要登上了那个位置,拥有了这样的权利,自己就可以肆无忌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吗?
只要登上了那个位置,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对自己如何,只有自己处置别人的份,别人哪怕对自己稍有不敬,都是大罪死罪。
这样的权利确实很好,可是权利与感情真的就如鱼与熊掌一般,不可兼得吗?
他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不禁浮现出以往跟白一弦坐在屋顶上,赏月喝酒,谈天说地时候的情形。
白兄,希望你能熬过这一劫,希望你能无事。
可是……要对付白兄的,可是他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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