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说道:“本汗自然知道,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这一套规矩,如今,怕是已经不合用了,郡王应该明白才对。”
白一弦分毫不让,说道:“不合用?如何个不合用法?是燕朝改了律例?还是回棘有了不臣之心呢?”
多格也没想到,白一弦明知实情如何,居然还敢说出来。
难道,他就不怕说出来之后,他就走不出回棘了吗?
到时候,不但处置不了自己,反而还搭上了他自己的性命,何必呢?
不过,这样也好,他自己找死,也省的自己费心对付他了。
哈那说道:“郡王爷,你是聪明人。听闻,你智计无双,从一介白衣,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就爬上了郡王的高位。
如此聪明机智的人,当知有些话,不可说透,这一旦说透了,对谁都不好。
你说呢?”
白一弦说道:“可汗说的不错。”
哈那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哈,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
多格心中得意,以为是白一弦服软了,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纵然你是燕朝的郡王又如何?来了我回棘,还不是得缩着。
白一弦说道;“可汗说的不错,有些话,说透了,对谁都不好。
所以,本王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应该也不需要说的再明白一些了。”
哈那皱眉问道:“郡王是什么意思?”
白一弦淡淡的说道:“本王还以为,哈那可汗方才的意思,是已经理解了本王的话呢。
既然你不明白,那本王就说清楚一些也好。
多格意图谋害本王,依律当满门抄斩。
可汗可有意见?”
多格和哈那脸色都是一变。
下面满堂哗然,这位燕朝的郡王,似乎有些太嚣张了。
哈那冷道:“看来郡王,还是没明白本汗的意思。”
白一弦盯着他,针锋相对;“可汗的意思,明不明白的,也无妨。
最重要的是,可汗是否明白了本王的意思?”
哈那可汗闻言,顿时一阵恼怒。
什么叫自己的意思,明不明白都无妨,最重要的是,自己是否明白了他的意思?
白一弦,这是仗着他是君主国王爷的身份,看不起他这个臣属国的可汗。
哈那再次强调道:“白郡王,你须知,这是在回棘,不是在燕朝。”
白一弦见哈那阴沉着面色,冷道:“正是因为此刻是在回棘,所以本王才给可汗面子,让可汗来处置多格。
若此刻不是在回棘,本王早就将多格的脑袋砍下来了,也不会容许他安然返回拉塔尔王城。”
“你……”哈那被白一弦的话气的有些噎住了。
旁边有回棘的臣子说道:“郡王,多格又毕竟是可汗的亲弟弟,郡王既然安然无事,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何必为了些许小事,就破坏了燕朝与回棘的关系呢?”
白一弦冷冷的扫了那人一眼,真的是,不论在哪个国家,都有这种和稀泥的人存在。
即便和稀泥,他也是偏向他们回棘人的。
白一弦说道:“些许小事?
本王乃是燕朝的郡王,代表了燕朝的皇帝陛下来出使燕朝。
多格谋害本王,非但是对本王不敬,更是对我燕朝的皇帝陛下不敬。
怎么,在你们回棘人的眼中,这样足以诛九族的大罪,乃是些许小事么?”
那官员急忙说道:“是我说错了话。
我的意思是,既然郡王无事,而就像我们可汗说的,扎次旦死了,多格叶户也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此事不如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双方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白一弦哼道:“本王安然无事,乃是我皇庇佑,这并不是多格可以逃脱罪责的理由。
若这样的事情都能饶恕多格,我燕朝颜面何存?
而且,正是因为本王安然无事,所以,本王才给了哈那可汗一个面子。
如此诛九族的大罪,只允许将多格满门抄斩便可,无需诛九族。”
哈那等人立即气的不行,你还想诛九族?
多格是哈那的弟弟,别说诛九族,就是诛三族,哈那也跑不掉。
白一弦这是想要将哈那,包括他的儿子们,也一并除去么。
多格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的哈那,似乎有些软弱。
白一弦都这么嚣张了,哈那显然也已经气的不得了,但他却似乎一直在忍耐着一般。
多格已经忍不住了,噌的站了起来,喝道:“白一弦,这里是回棘,岂容你在我回棘,如此放肆?”
白一弦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懒得搭理他。
身后言风喝道:“大胆,你一个小小臣属国的叶户,尚且是戴罪之身,岂容你对我燕朝上国的王爷如此大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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