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盯了柳天赐一会儿。
盯得柳天赐是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差点儿就落荒而逃。
按理说,柳天赐闯荡江湖那么久,心理也十分强大,应该不至于如此不济。
但主要是他现在是已经成亲有娘子的人了。
心里还惦记着娘子,虽然说山高娘子远,但他也生怕事情会传到娘子的耳中。
万一真被赖上了,卓尔珠真的赖着他跟回了燕朝,铁瑛知道了可怎么办?
所以,不是他怕了这个女人。
他如今要是没成亲,他才无所畏惧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是个好男人,惦记着家中的娘子,生怕她生气啊。
柳天赐心中感叹不已。
白一弦见卓尔珠站那里,一脸别扭的样子不说话,不由开口问道:“不知王女拦住我二人,是有何事么?”
卓尔珠一指柳天赐,说道:“我是在找他的。”
果然是找天赐的。
白一弦心中一阵诧异,他是跟柳天赐开玩笑的,可如今这妞该不会真的看中天赐了吧?
柳天赐则心中一颤,心道:完了完了,她果然来表白来了。
卓尔珠问道:“你就是柳天赐,那天给我父汗看病的神医?”
柳天赐见她发问,只好回答道:“神医不敢说,不过那天给你父汗看病的,正是在下。”
卓尔珠听他回答完,开口说道:“原来是你解了我父汗的痛苦,还帮他延续了性命,卓尔珠在此多谢你的大恩。”
说到这里,她还郑重的对柳天赐行了一礼。
她身为王女,能如此做,可见她这番感谢,也是真心实意的。
如此倒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刁蛮的模样。
只要她不是逼婚,柳天赐就松了口气,也能正常发挥了,因此说道:“小事一桩,不值一提,王女不必如此。”
卓尔珠说道:“对你来说,是小事一桩,但对我来说,父汗性命,是天大的事情,卓尔珠必须要感谢恩情。”
见此女如此之恩,对她父汗的感情如此之深,两人也不由对她升起一丝好感。
感恩,至孝的人,总是会让人心生好感。
卓尔珠是来感谢他们的,如今已经感谢完,却不见她离开,而是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别扭怪异了起来,似乎很是有些不好开口的模样。
白一弦和柳天赐情知她还有话说,便站在原地耐心等待,柳天赐的一颗心,却又提了起来。
这妞该不会要说:救父之恩,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吧?
卓尔珠最终开口说道:“柳……少庄主,三日前,那晚,我不知道是你,对你多有不敬冒犯,还请你见谅,不要与我计较。
卓尔珠之前不懂事,在此郑重的向你道歉。还望柳少庄主,不要因为对我心生不满,而迁怒我的父汗。”
卓尔珠说完这句话,竟然向着柳天赐行了一个道歉的大礼。
她说的,便是她当时冲着柳天赐不屑,并对他倒竖大拇指,羞辱他的事情。
她担心柳天赐会因为这件事,对她心生不满,再迁怒哈那可汗,不再好好给父汗看病。
自己的父汗这几个月来一直非常痛苦,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却爱莫能助,无能为力。
如今柳天赐帮他看病,好不容易能让他缓解一些,可万一因为自己的举动,惹怒了柳天赐,让他不肯好好给父汗看病,那就糟了。
所以,这位心高气傲的王女,人生破天荒的第一次,为了自己的父汗,来给柳天赐道歉。
这在以前,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父汗,很多事情,她做了就是做了,即便错了,谁又有那本事让她道歉?
不过,她这样的举动,却让白一弦和柳天赐心中对她的好感更加深了一层。
一个王女,能为了自己的父亲,放低身段,来给人行大礼道歉,就怎么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柳天赐说道:“王女快快请起,不必如此。所谓医者父母心,在下断然不会因为自己私下的情绪而迁怒自己的病人。
更何况,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本来也没有在意,更没有动怒,所以王女不必担心什么。”
白一弦站在一边,微笑的看着柳天赐装逼,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就他所说的那什么医者父母心之类的话,白一弦是半个字都不相信。
绿柳山庄,从柳老庄主开始,就没有什么医者父母心这样的教诲。
柳无名给人看病,就全凭心情和喜怒,即便答应了给人看病,也还要提出各种各样苛刻的条件。
如果看人不顺眼,哪怕对方死在自己面前,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说什么也不会给人看的。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柳无名是这样的情况,那么他的儿子,从小秉承了父亲的教诲,深受父亲性格的影响,自然也善良不到哪里去。
这次也就是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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