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信里面的内容重要不重要,就说燕朝太子的信,被回棘那边截获,这件事本身,就挺打脸的。
所以,慕容楚若想给白一弦送信,到时候就得偷偷摸摸的,派几个高手潜入,不能让人发现才行。
白一弦这几天都没有收到新的信件,而慕容楚之前信上所说的那个大惊喜,也一直都没有来到。
不过白一弦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慕容楚说有,那不管早晚,应该都会到。
他现在正骑着马,和拜罗并肩同行,并看着这地方的风土人情,心生感叹。
因为随着越来越靠近回棘,这边的风土人情,与燕朝腹地那边的风土人情都大不一样。
这边境附近的百姓,看上去,也比中原腹地的百姓要强壮彪悍一些,规矩什么的,也是大不相同。
就说女子,都看不到那种娇滴滴,含羞带怯的女子了。
不是说没有,但很少。边境这边有些混乱,太过娇滴滴的女子,在这边生存不易。
除非有个强势的背景保护,否则很危险。
拜罗听到白一弦在那感叹,心中顿时一动,说道:“这里距离边境线已经不远了,一个是因为地势和环境原因,比较苦寒。
另外一个,则是因为回棘与燕朝的百姓也经常在边境周围互相贸易往来。
可能这里的燕朝百姓是受到了回棘那边的影响所致,所以民风与燕朝腹地的民风不太一样。
这还距离边境那边有四五天的路程,等越靠近回棘,王爷便会发现,民风比现在看到的,还要彪炳一些。
别说燕朝的百姓,就我们回棘的百姓,靠近边境的,也被燕朝百姓影响了不少。”
这家伙已经决定了要问清楚,白一弦会不会支持他,因此,听到白一弦的感叹之后,便也开始适时地将话题往回棘的方面引。
白一弦点点头,说道:“确实,人是最容易被同化的。”
拜罗也看似感叹的说道:“出来这么许久,马上就要回到回棘了,这心中真是越发的想念起家乡来了,竟然有些归心似箭的感觉。”
白一弦笑道:“出来许久,自然会想家,这也是人之常情。”
拜罗点头叹息道:“哎,是啊,想当初,我出来的时候,父汗还好好的,还叮嘱我们早些回去。
没想到,身体原本如此健硕的父汗,突然就病危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一弦安慰道:“二王子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这一路上,回棘那边不是时时都传递了消息过来,将可汗的情况告诉你们了吗?可汗还活的好好的呢。”
拜罗点点头,说道:“是啊,幸好父汗还活着。”
他突然转头看向白一弦,一副悲伤的模样,说道:“王爷不知道,当小王得知,父汗病危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差点站立不住。
王爷可能不知道,小王跟父汗的感情非常的深厚。
小王当时听完这个消息之后,都不知道是怎么缓过来的。
小王时常都有些后怕,若是父汗坚持不到我回去,我若是不能见到父汗最后一面……小王都不知道,以后该如何自处。
说句不孝的话,若是父汗崩逝,小王没有守在父汗身边,看他最后一眼,送他最后一程的话,小王,一定会抱憾终身的。”
白一弦说道:“其实本王能理解你的心情,人生最遗憾的,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在。
活着的时候,没有在膝下尽孝,等想要尽孝的时候,父母却已经不在了。
所以,不管权利高低,人活着的时候,还是要多陪陪父母才好。”
拜罗说道:“是啊,小王也是这么想的。父汗还在,我就有父亲,父汗若是不在了,我就再也没有父亲了。
当初得知父汗病危,小王就日夜祈祷,父汗能尽快的好起来,恢复健康。
退一步来说,即便父汗不能康复,可也一定不要崩逝,哪怕父汗躺在那里,我想见他的时候,能时时见到他,也是好的。”
拜罗说的深情,很容易就能得到人的同情和好感。
可白一弦也知道,这货只是嘴上说的深情,实际上可不是为了父子亲情,而是为了那个位置。
哈那可汗活着,能坚持到他赶回去,他还有继位的可能。
若哈那可汗死了,吉术就直接上位了,等他们回去,一切尘埃落定,黄花菜都凉了,他能不着急么。
不过,看破不说怕,白一弦心里虽然明白,但表面上却跟着拜罗一起感叹,并轻声安慰着他。
拜罗偷眼看了白一弦一眼,才状似无意的说道:“其实,对于父汗这次突然的病危,小王心中一直都有个疑惑。
父汗的身体健硕,身体情况一直都好好的,以前也从来没有什么症状,怎么好好的,就突然生病了呢?
而且,情况还如此严重,这实在太蹊跷了些……
不瞒王爷,若是父汗的身体不好的话,小王是不会丢下父汗去往燕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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