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公总算明白了白一弦的意思,感情这丫想要装病,来逃脱罪责。
可是,他明明没病,却要装病,这实乃欺君啊。
吴公公不由有些无语:哎哟,这位郡王是怎么想的啊?
不但他自己欺君,还要拉着自己一块儿欺君。
吴公公哪敢啊?
他是皇帝身边的人,能一直替皇帝传旨,自然也算得上心腹。
他可知道,这郡王府里,有不少皇上的眼线呢。
郡王活蹦乱跳的在府里走动,看到的人那么多,大家又不眼瞎,他怎么敢配合郡王欺君呢?
那可是要杀头的。
吴公公可不敢接那银票了,一脸为难的说道:“郡王大人,您这可是在为难奴才了。
您在这府中走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如今却要装病,这实乃欺君啊。
如今只是打上几板子的事儿,可若是欺君,罪责更重,到时候,惩罚也会更重。
得不偿失啊,郡王何必为了这么几板子的事儿,去欺君呢?
您说是不是?”
这吴公公还算不错,听了白一弦的话,第一反应不是回去跟皇帝告状,而是提醒了他一番。
这是看在以往白一弦对他不错的份上,吴公公这些话,就是在委婉的提醒白一弦:郡王,你这府里有眼线,你可不要打错了主意。
要换了那些不知好歹,看不起太监的官员,吴公公肯定不会出言提醒,他肯定掉头就走,回头就把这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皇帝。
白一弦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其实有眼线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
不止是他,只要是高官,谁的府邸里,没几个眼线呢?
有皇帝安插的眼线,也有敌对政敌的安插的,如果府里没眼线,只能说明你官不够高。
至于能不能发现这些眼线,并将他们安排在不重要的位置上,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吴公公说的也有道理。
自己走过半个府邸,来到李恩科的院子里,可是好多人都看到的。
有病没病,别人一目了然。
若是自己再跟皇帝说,自己是病了,才没去早朝,那就是欺君。
皇帝正愁没借口找自己麻烦呢,那自己岂不是主动把理由送上门了么。
白一弦想了想,说道:“这样,公公,麻烦你,就跟皇上说,本王早起病了,上吐下泻,浑身虚弱无力,所以才没去上朝。
公公到我府邸这会儿,本王的病情,才刚刚好转了些,正要赶去皇宫,亲自向皇上解释此事呢。”
反正今天起得晚,他那院子里也向来不爱留人伺候,谁也不知道,他在屋里,到底是睡觉呢,还是病了起不来床呢。
自己如今之所以在府中走动,是因为病情好转了,所以他才出来,准备去宫里跟皇帝请罪呢。
管他皇帝信不信,反正他就一口咬定自己当时就是生病了,皇帝能有啥办法。
总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对他一个王爷动刑吧。
皇帝要真为了这种小事对白一弦动刑,那打的可不是白一弦的脸,而是皇帝的脸。
吴公公一脸为难,白一弦将银票往他手里塞了塞,说道:“麻烦公公了。”
吴公公一想,江曜王跟太子交好,日后太子登基,王爷前途不可限量。
自己日后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求到他头上,不趁现在给个人情,打好关系,那要到什么时候?
吴公公这么一想,也就同意了下来。
吴公公依旧是一脸为难之色,似乎挣扎纠结了一番,然后才略带迟疑的口吻,说道:“这……行,杂家就帮王爷这个帮。”
说完之后,他将银票收了下来。
收下这银票,就代表他同意了帮白一弦的忙。
不然口中说答应帮忙,却不肯收银票,遇到个多疑的,都无法取信于人。
白一弦笑着说道:“如此便多谢公公帮忙,本王日后,定不会忘了公公。”
吴公公就等着白一弦这一句呢,闻言含笑点了点头,问道:“郡王客气了,既如此,那奴才回去之后,就如此禀告皇上吧。
郡王是打算在府中养病?还是跟奴才去宫中,跟皇上解释一番呢?”
白一弦说道:“不能让公公白跑一趟,本王还是跟随公公回宫,亲自跟皇上解释一番。”
吴公公点点头,带着白一弦来到皇宫,直接将人带到了御书房中。
吴公公将人带到门口,说道:“王爷在此稍等,奴才先进去禀报一声。”
白一弦点点头,就站在了御书房外等候。
说起来,白一弦来皇宫面见皇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御书房中的。
御书房是皇帝办公的场所,这代表,皇帝大部分时间,都在办公处理国家政事。
这代表皇帝十分勤勉。
不过白一弦心中却有些感叹,皇帝那么大年纪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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