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正在思索,旁边有人说道:“张跛子,你可别胡说八道,跟官爷说假话,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白一弦嗯了一声,奇怪的看了过去,这老头,为什么会说这个张跛子是说假话呢?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那被称为张跛子的中年男人闻言,脸都有些涨红了,心中有些着急,生怕白一弦真的以为他是在胡说八道,他说道:“我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白一弦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跛子说道:“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那老头说道:“大人,这张跛子,我们可都知道,是个混人。以前他父母在世的时候,家境还可以,也算衣食无忧,还小有富余。
可这人,很是懒惰,天天游手好闲,偶尔还会偷鸡摸狗。他父母死后,他也没工作,就是吃父母以前在世的时候攒下的老本生活。
可坐吃山空,现在生活的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三餐不继,就差点要卖房子了。
他以前的媳妇儿,也因为他不干活,游手好闲,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也跑了。这张跛子家里穷,也再说不上个媳妇儿。
时间长了,这小子想女人,又没钱,人又混,憋的狠了,就口花花,喜欢调戏人。
吴越楠是给衙门办差的,以前经常出去公干,吴家梅娘时常自己在家。这张跛子就欺负人家男人不在家,时常口花花的调戏人家。
可梅娘是个正派的女子,跟吴越楠的感情又非常好,因此对这张跛子从不假辞色。
这张跛子也没个改,还是一如既往,吴越楠回来之后,为了给梅娘出气,就曾经招呼了衙门里的人,收拾过他一次。
从那之后,张跛子倒是不敢再调戏梅娘了,但也和他们家结下了仇。时不时的,趁人家男人不在家,往人家家里扔个石头,半夜敲下门什么的。
对于这样的无赖,吴家也是没有办法。即便收拾他一顿,他还是会这么干。毕竟他扔完就跑,也不能当场抓住。就算气不过,把他抓进去几天,他出来后,还是会这么干。”
那老头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道:“大人,这张跛子和吴家有仇,他说的话,不足为信。八成是看吴家出了事,想要做个假证,给吴家人添点儿堵。”
周围的人也是都附和着点头,说这老头说的都是真的。
白一弦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张跛子这种无赖,确实挺恶心人的。他这种小奸小恶,又不够判刑,抓起来关几天就放出来了。
他被放出来,还继续骚扰恶心人,也是十分难办。
白一弦往张跛子处看了一眼,那张跛子慌的心都要跳出来,急忙指天发誓,说道:“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就算有两个胆子,不,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说谎做伪证骗您啊。
小人是游手好闲,也是无赖了些。但小人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欺负吴家娘子,是因为我知道,他们抓不住我,不能把我怎么样。
可我要是欺骗大人您,您把我抓进去,我就算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我,我怎么敢欺骗呢。”
白一弦心中,倒是觉得这张跛子,有可能没说假话。
他看着张跛子,淡淡的说道:“本王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是说谎,那么现在承认,本王既往不咎。”
本王?眼前的青年,竟然是个王爷?
众人心中都是一惊,听闻皇上前不久新封了一个王爷,非常年轻,莫非就是眼前的青年?
众人都很吃惊,那张跛子面色变了变,他心中有些惧怕,心想要不还是算了吧。
但又想到白一弦刚开始在问话之前,说过如果有提供线索的,会重重有赏,他家里已经揭不开锅,再这样下去,真得卖房子了。可卖了房子,他就得流落街头。
这房子可是好卖不好买,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德行,永远都不可能赚够一套房子钱的。
于是张跛子便咬牙说道:“王,王爷,小人没有说谎,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白一弦还没说话,那老头便说道:“胡说八道,你说那梅娘眼中有泪,神情惊慌,不想被人看见。左右查看,无人才出门离开。
你都看到她,她如此小心,怎么会没有看到你?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要得到奖赏,又想给吴家添堵,所以故意说谎欺骗王爷。”
张跛子恶狠狠的看着那老头,说道:“老家伙,你闭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与吴家斜对门,我当时,就站在那里,看的清清楚楚。”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斜对过的一个门口,站了上去,说道:“王爷,小人当时,就打开了这边这扇门,刚要出去,就看到那吴家娘子,也将门开了一条缝,往街上左右看了看,发现街上无人,就出来关门离开了。”
白一弦走到张跛子的家门口看了看,发现这张跛子家,与吴家是斜对门。
在张跛子家门口的旁边,有一株大树,张跛子打开左边那扇门的时候,身形非常容易被那大树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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