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队人是刚抓了几个人,正要回京兆府。
慕容楚让他们免礼,白一弦往那几人看了看,发现这回抓的人,有些奇怪。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身体瘦弱的书生,还有一个看上去得有七十岁左右的,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的老者。
那汉子和书生的脸上都是满脸的愤怒,老者衣着朴素,面容有些凄惶,看上去有些可怜。
这个组合,有点奇怪啊,这能犯什么案子?
白一弦好奇之下随口问道:“他们犯什么事儿了?”
王班头说道:“打架斗殴,这书生是原告。”
白一弦闻言,下意识的便以为,应该是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打了这个书生和那个老者。
这种斗殴的案子不大,也好审,白一弦便说道:“得了,带回去吧。”
那王班头却说道:“大人,这案子有些奇,正好遇到您了,不行您给判一判吧。”
虽然白一弦去忙活皇帝寿宴,慕容楚调派了一个刑部的官员暂时掌管京兆府。
不过在这些衙役的心中,白一弦断案如神,他们还是比较信服白一弦。
白一弦问道:“哦?怎么个惊奇法?”
那王班头说道:“冲突的是这汉子和老者,那书生是劝架的。后来挨了打,就把他们给告了。”
白一弦看了看汉子,又看了看老者,七十多了还能和别人起冲突?莫不是这汉子欺负这老者了?
这也不怪白一弦这么想,任谁看到他们的第一眼,都会有这也先入为主的念头。
白一弦问了一下慕容楚,毕竟他们是要去吃饭的,他如果断案,肯定要问一下慕容楚的意见。
正好慕容楚也对此事挺有兴趣,于是便同意了下来。
这里是大街上,审案也不方便,距离京兆府还有一段距离,白一弦也懒得过去。左右看看,正好旁边有一座茶楼,于是众人直接进去,进了包间。
白一弦这才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那汉子和老者见了官,面容有些惶恐,一般百姓看到官之后都会本能的害怕。
而那书生则一脸傲然的站在一边,并未下跪,而白一弦并未说什么,只让他们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原来,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名叫吴丰秋,而那个老者名叫鲁圆木。两人都不是京城人士。
这个鲁圆木,以前的时候,是个富户,吴丰秋的父母,便是给鲁圆木家里干活的。
但并没有签卖身契,是给钱干活的那一种。
而这个鲁圆木,年轻的时候,很不是个东西,欺男霸女,为祸乡里,偏生人家银子多,和当地的里正勾结起来,谁也拿他没办法。
因为父母是给鲁圆木干活的,因此吴丰秋长大了之后,也是给鲁圆木家里干活。
这个吴丰秋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名叫小梅,是个孤儿,两人住的不远,在小梅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们便定了娃娃亲。
后来小梅父母先后而去,吴家便拿小梅当亲闺女般对待,只等两人大了之后便选个好日子成亲。
小梅长大之后,出落的十分标志。
谁知道这鲁圆木早就惦记上了小梅,有一次,他故意给吴丰秋派了一个外出到城里的活,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而鲁圆木则趁机带人去了小梅的家中,掳走了小梅,想要强娶小梅为妾。
小梅死活不从,鲁圆木便想用强,觉得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那不从也得从。
谁知道小梅是个十分刚烈的主儿,真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为了不失身于鲁圆木,竟然咬舌自尽了。
鲁圆木派人将小梅的尸体运出去准备丢掉的时候,恰好被吴父和吴母看到。
两人可是已经将小梅当成了亲闺女一般的看待,一看到小梅的尸体,吴母当场急晕了过去,而吴父老实了一辈子,这回也急眼了,当场就冲上去要和鲁圆木拼命。
鲁圆木身边有那么多狗腿子在,吴父自然沾不到便宜,被鲁圆木指使狗腿子们打了一顿,丢了出去。
吴父伤重,当时虽然没死,但抬回家,又没银子治疗,不出两天,就咽气了。
吴母受不了这个打击,竟然也跟着去了。
吴丰秋忙完了鲁圆木交代的活,没想到回到家的时候,整个家已经被鲁圆木害的家破人亡。
他要去找鲁圆木报仇,却被鲁圆木命人打了一顿,去找里正告状,里正却收了鲁圆木的银子,不肯为他主持公道。
吴丰秋无奈之下,只好埋葬了双亲和小梅,可怜他本想给父母守孝三年,然后去找鲁圆木报仇,杀了他,到时候就算被判死罪,他也认了。
可鲁圆木也不知听信了谁的话,突然回过味来,斩草要除根,他要杀了吴丰秋。
幸好吴丰秋在鲁家干活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同伴,知道了这件事,悄悄给他报了信。
吴丰秋无奈之下,只好连夜出逃。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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