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冬天,自然是没有什么荷花的,池水虽然未结冰,但坐在凉亭里,也是有些寒意。
女子的身子本就柔弱,这么大冷天的,坐在这里吹风做什么?
慕容夏皱皱眉,往凉亭走去。走的近了,才发现,这女子是他刚抬回来没两个月的一个妾侍,彭婉瑜。
这彭婉瑜,是他两个月之前上街的时候,在街上遇到的。
彭婉瑜虽然长得很美,但五皇子也不是那种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非得娶进门的那种好色之人。
尤其是如今正值争夺太子之位的关键时候,他自然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
只是当时看到彭婉瑜的时候,才发现,这女子的侧面,像极了林浅。
林浅可以说是慕容夏心中的一个结,他当即就派人了解了一下彭婉瑜,听说她是杭州人氏,家中已经举目无亲,是在京城投靠远房亲戚的。
谁知到了京城之后,才发现京城太大了,她并未找到亲戚。
再后来,慕容夏就将她接进了府中。
他是皇子,娶妻娶妾,自然都要门当户对的,起码要配得上他皇子身份的。但实际上,除了正妃和侧妃之外,对于这些没有位分的妾侍,也不会太严格。
由于长得像林浅,加之又刚抬进门没有两个月,慕容夏对她的热乎劲还在,所以目前来说,对她还算是很宠爱。
一见是她坐在凉亭之中,静静的看着荷花池的某处,似乎在想着心事。
黛眉微皱,眼神之中似有无限的哀怨和惆怅,配上她那像极了林浅的侧颜,让慕容夏的心忽的一跳。
仿佛这个坐在眼前的女子,便真的是林浅一般。
让慕容夏一瞬间都有些忘记了呼吸,不过随后,他就恢复了过来,制止了想要向他行礼的丫鬟,看着彭婉瑜,轻声问道:“天气凉,坐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柔,彭婉瑜身体一颤,回头看向他,发现是慕容夏,急忙站起来行礼。
慕容夏摆手制止,问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一边解下自己的大氅,替彭婉瑜披上,一边训斥丫鬟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连怀炉也不准备一个,万一冻坏了她,你们担当的起吗?”
丫鬟急忙跪地请求恕罪,彭婉瑜说道:“不怪她们,是妾自己要坐在这里的。”
慕容夏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告诉本殿,谁欺负你,本殿一定帮你教训他。”
彭婉瑜咬了咬下唇,抬头看着慕容夏,声音凄婉的说道:“多谢殿下厚爱,只是,不必了,婉瑜不想为殿下添麻烦。”
慕容夏抱住了她,柔声道:“这么说,是真的有人欺负了你?你尽管说就是,不必担心什么。你的男人是堂堂皇子,只有我找别人麻烦,谁有那能耐,能找我麻烦?”
彭婉瑜将头轻轻的靠在了慕容夏的肩膀上,说道:“殿下,你对我真好。”
慕容夏就喜欢彭婉瑜的这股含羞带怯的模样,人又乖巧懂事,闻言心中满足,笑道:“你是本殿的女人,本殿不对你好,又对谁好?
好了,跟本殿说说,到底是谁欺负了你?你要不说,我就问这些奴才了。”
说完看着一边的丫鬟,面色一沉,刚要开口,彭婉瑜急忙说道:“殿下,妾,说就是了。殿下可还记得,刚开始遇到妾的时候的事情吗?”
慕容夏说道:“怎么不记得?你当时孤苦伶仃一个人,说是来京中投亲的,却又没有找到你的亲戚,怎么了?”
彭婉瑜叹了口气,说道:“殿下可知,我因何孤苦伶仃一个人?小女子原本也是有家人的。”
慕容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听她继续说下去。
彭婉瑜说道:“妾本是杭州商贾之女,虽不是大富大贵,但生活也还过得去。虽然父亲早亡,但母亲和兄长待我极好,一家人也是和和美美。
只是后来,遭逢大难,遭奸人所陷害,母亲和兄长被投入了大牢之中,妾倾尽家财,都没能救下他们。
遭此变故,家中只余下了妾一人。妾只是一小女子,无能为母亲兄长报仇,本想了此残生,陪他们一起上路。
可最终,我的一位远房兄长救了我,还承诺我,一定会帮我找到证据,为我的母兄报仇。”
说到这里,彭婉瑜又叹了一口气,眼中的哀怨之色更甚,接着说道:“可谁料,奸人太厉害,察觉了我那远房兄长的动机。
竟然再次提前布局,设计陷害了他。虽然罪不至死,但却被充为了罪奴,这一生,怕是都无法翻身了。
是妾连累了他,妾心中也是过意不去。可我既然害了他,就不能再不负责任的去死。
妾就想着,留着我这一条残命,说不定有一天能找到证据,救我那可怜的远房兄长出来,为他正名。
可又恐若是我继续留在杭州,早晚会遭那奸人所害。无奈之下,只好变卖家产,上京投靠亲戚。
没想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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