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庆看了看白一弦,对方别看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可句句都说在了顾杭生的心坎上。这小子,是想借刀杀人啊。
看着顾杭生那愤怒的脸色,石庆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顾杭生做了杭州知府多年,要说他没有点人脉,那是不可能的。
虽说他可能过不了几年就退隐了,但在那之前,顾杭生完全有能力将他暗地里搞下来。
石庆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大人,大人息怒,下官对大人绝无二心。”
顾杭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石大人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还跪下了。”
石庆咬咬牙,说道:“大人,今日之事,下官日后,定然会给大人一个交代。”
顾杭生还没说话,白一弦就插话道:“大人说的也是,今日不是来审问学生这个案子的吗?
大人想跪,不如日后慢慢的跪,先把学生这个案子审完,还学生一个清白如何?毕竟学生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家人若是等的着急了不定会作出什么事呢。”
白一弦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不过在他看来,反正也已经得罪了石庆,不怕得罪的更狠。
顾杭生心中一动,也是,白一弦一直不回去,万一苏家那些人跑去靖康王府,寻求帮忙找人。万一找到这里来,那世子岂不是会责怪我没有照看好白一弦?
想到这里,顾杭生急忙说道:“是本官疏忽了。”
接着又面色阴沉的冲着石庆说道:“石大人,你还是快些起来结案吧。”
石庆无奈,只好站了起来,说道:“本官宣判,白一弦无罪。白才子,您可以回去了。”
这就想结束?做梦呢?
白一弦看了石庆一眼,说道:“大人,学生被冤枉,这可不是小事。此事事关本人的声誉,大人之前口口声声的说人证物证具在,证明我有罪。
顾大人一来,就突然说我无罪释放了。这知道的人,知道我确实是冤枉的。可不知道的人,不定会怎么想呢。
说不定,还会以为是我和顾大人有关系,石大人是看在顾大人的面子上才放的我。
这样一来,我背负的冤屈,可没有洗刷,别人仍旧会认为我是个偷窃的罪人。而且,连带的也会连累顾大人的名声,说不定还以为是顾大人徇私枉法呢。”
石庆心中真的是对白一弦恨得牙痒痒,这白一弦还想怎么样?难道非得说是宸儿陷害他不成?他就非得害的宸儿蹲大狱不可?
一旦入狱,那宸儿的前途可就全毁了。而且,最可恶的是,这白一弦是在逼他亲自宣判儿子的罪过,他怎的如此可恶恶毒?
真是可恶,偏偏他又跟顾杭生有关系,自己还不能轻易动他,这可如何是好?
他觉得白一弦恶毒,可完全不曾想到,是石宸先设计陷害白一弦的。若是让石宸陷害成功,那白一弦的前途也全毁了。
白一弦如今也不过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石庆现在是左右为难,直接释放白一弦,结果白一弦不愿意,可若是接着审下去,只有两种结果。
一种是坚持定白一弦的罪,可顾杭生在这里,这种是不可能的。二种是查明实情,是石宸陷害,这个他自己又不能接受,所以石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顾杭生深知石庆如今的心理,不由轻声哼了一声,斜视了他一眼,说道:“石大人,审案啊。这么一个小案子,莫非石大人还为难不成?
若真是连这样的小案都审不了,那本官可真要对石大人的能力产生怀疑了。”
石庆心中无力的叹了一口气,石宸此时也知道自己这次惹的祸有点大了,不过让他承认自己陷害白一弦,说不定还得向白一弦认错,他可忍不下这口气。
其实严格说来,让他给白一弦道歉认错,承认错误也不是不行,关键是,道歉之后,他屁事没有才行。
但眼下,白一弦摆明了是想把他弄到大牢里去。那他干嘛还要跟白一弦道歉认错?
事到如今,反正他手里有证据,还不如拼了。
石庆无奈的说道:“此案尚有疑点,重新审理。”
石宸接着便跳了出来,孤注一掷的说道:“爹……大人,还有知府大人,事情就如我所说一般,这下面跪着的十多个人都能证明,是他们亲眼所见,白一弦偷了我的钱袋子。
而且,还有陈捕快等证明,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白一弦的护卫手中,所拿着的正是我的钱袋子。”
说完还拼命的对着那些底下跪着的那些人,包括陈捕快等人使眼色,这些人顿时反应过来。都是咬咬牙,也一口咬定确实如此。
他们现在和石宸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能寄希望于定白一弦的罪,这样他们才能摆脱诬陷的罪名。
至于会得罪知府,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就算承认了陷害,也是得罪了,到时候说不定会更惨。
白一弦说道:“你们亲眼所见,我偷了石公子的钱袋子吗?”
跪着的众人异口同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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