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反问道:“我计划的?不知宋兄说的是什么事?”
宋达民说道:“白一弦,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就不要装了。我一直拿你当朋友,当知己,你为何要害我?”
白一弦说道:“哦?宋兄认定,是我害了你?”
宋达民目光紧紧地盯着白一弦,说道:“你别急着否认,刚开始事发,混乱之下,我确实没想到别的,也没有想到你身上。
但我昨晚冷静了一晚,也想了一晚,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
白一弦说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宋兄解释一番如何?”
宋达民没有说话,只是艰难的站了起来,拖着脚镣走到了狱门边,状似随意的往外看了一眼。
那走动时,脚镣拖动地面的声音十分刺耳。而外面似乎有动静传来,听声音,就在隔壁。
仿佛是有人轻轻打开了隔壁的狱门走了进去一般。这声音很低,也很普通,若是不注意,就会忽视掉。
宋达民听到隔壁的声音,却顿时放下心来,转头看了白一弦,发现白一弦并没有注意那微小的动静。
宋达民举起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枷锁,哼笑了一声,答非所问的说道:“我这二十年,顺风顺水。
一出生,就是官员之子,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在杭州城内,也基本上属于人人巴结,无人敢惹的存在。
我以前的时候,想过很多未来会如何。我自认才气不下于任何人,我想过,我会高中,会当官。”
他转过身,看着白一弦,继续说道:“说句犯忌的话,我甚至还想过,我会成为某位皇子的幕僚,出谋划策,帮助他登上大宝。
到那时,我就可以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宋达民说起这些的时候,白一弦能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他曾经的狂妄和野心。
宋达民自嘲的笑了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枷锁,哼了一声,说道:“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在这一切都没有实现的时候,我甚至还未来得及参加科举,居然就以这样的罪名,身陷牢狱之中。”
他的表情和声音都极为的不甘和愤怒:“和奸者,徒一年半,从实屈辱性劳役。就算我侥幸不死,活了下来,但也永远不能科举,不可为官。
白一弦,你知道我的愤怒,知道我的不甘心吗?我的才华,从此得不到展示,我的梦想,永远都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造成这一切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说到最后,宋达民已经满脸疯狂之色,恶狠狠的看着白一弦,好像只要白一弦说一个是,他就要将之吞吃入腹一般。
白一弦看着他,轻轻的笑了笑,跟满脸疯狂的宋达民比较起来,白一弦此刻的微笑有一种清风拂面的从容。
他开口只说了一个字:“是!”
宋达民立即就怒了:“果然是你。你好歹毒,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一切,你的心,为什么如此歹毒?”
白一弦摇摇头,看着宋达民反问说道:“所以,只能你算计我,也只能你毁了我,若是我反击,就是心肠歹毒?”
宋达民哼了一声,说道:“你一介草民,有什么资格反击?”
白一弦说道:“平头百姓的性命,便不是性命了么?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我可没这么多闲工夫和你在这里闲扯。”说完之后,便准备离开。
宋达民急忙叫住白一弦:“等一下。”
白一弦冷冷的看着他,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宋达民问道:“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设计我,应该是了解了我的计划之后才准备反击。
但是,我的计划如此周密,我用的人,也都是我的心腹。在与你接触的过程之中,我自问也没有露馅,更没有做什么引你怀疑的事,所以,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白一弦看着宋达民,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了一下。
宋达民看着白一弦的表情,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那件事……你查出来了?所以,你在报复我?”
白一弦说道:“不错。杀贺礼,陷害我,你是幕后主谋。我这人,睚眦必报,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
既然你想要我的命,我自然也不会留着你。”
宋达民不敢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我做的那么隐蔽,你怎么可能查得出……”
白一弦冷笑道:“世界上的聪明人有很多。你自诩智计无双,就把别人当傻子吗?宋达民,只要做了,总会有蛛丝马迹,别人可不是傻子。”
宋达民依然有些不愿相信:“你是怎么查到的?如果你在调查这件事,我不可能不知道。可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白一弦说道:“还是那句话,世界上,不是只有你聪明。我自然有办法调查此事,又不叫你知道。”
宋达民怔怔的看着白一弦,心中突然有些恍然,说道:“你调查出来了我是幕后主谋,所以,你就设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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