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那不就是祭奠那天,他们正要往回赶的时候吗。时间上有了概念,苏止溪点点头,示意管家继续往下说。
管家说道:“那群官差直接闯了进来,我们当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开始,老爷还以为他们是来抓白少爷的,毕竟他父亲……”
说到这里,管家还尴尬的看了白一弦一眼。白一弦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父亲还在牢里,苏胖子以为他父亲的事有了牵连,官府来抓白一弦也是理所当然的。
管家继续说道:“可谁知,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把老爷给抓了,然后,那县令大人说,是老爷做下的事儿犯了。”
实际上,当初苏胖子以为官差是来抓白一弦的,还曾大喊大叫,说自己不是包庇白一弦,还要将白一弦交出来,以此戴罪立功。
只不过这一段,管家没好意思说。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把老爷给告了,说我们苏家生产出的布料,穿死了人,人家要我们苏家给个交代,以命偿命!”
苏止溪说道:“苏府经营布庄绸缎庄多年,我还从未听过,布料能使人致死的,这县令大人是糊涂了不成?这么荒谬的事情,他怎么能信呢?”
管家急忙说道:“小姐,您小点声儿,这可不敢给人听见,这在档口,容易惹祸。
老爷是多精明的一个人呐,您以为他没为自己辩驳过吗?可后来才知道,事情可不仅仅是死了一个人那么简单的。
那县令大人原本也觉得,不可能是布料的事,说不定是死者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这才致死。
可他们咬定了是没有乱吃东西,是穿了苏家的布料之后起的红点。
而且后来竟然发现……足足有十多个人,身上起了红点,浑身发痒。而这十多个人,经过官府的调查,他们吃的东西,接触过的东西,都不一样。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是由苏家的布料制作而成的。正是这些人,联合起来,把老爷给告了。
毕竟起了红点之后,可是会死人的,他们也都十分害怕,所以现在正逼迫官府,让老爷交出解药呢。”
苏止溪,白一弦等人闻言都意识到,事情大了。十几个人,若真是中了毒,没有解药,那怕是一个都跑不掉。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就算苏家是冤枉的,那也完了。
苏止溪问道:“那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管家欲言又止,最后说道:“老爷自然拿不出什么解药,所以,被用了刑……”
“爹……”苏止溪一下站起,泪流满面。就算当初苏胖子不顾她的意愿,给她许配人家,使得父女两个有了嫌隙,但也毕竟是她的父亲。
如今听闻父亲受刑,她怎么能不心焦,怎么能不担忧?
苏止溪突然快步就往外走去,管家吓了一跳,急忙挡住了她,问道:“小姐,您这是要去哪?”
苏止溪说道:“我要去看我父亲,我要去击鼓,我要鸣冤。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穿着苏家的衣料会出事,但我相信,我爹一定是清白的。”
管家说道:“小姐,您可不能去。见不到的,现在老爷被关起来,谁都不让见。”
苏止溪说道:“那我也要去击鼓鸣冤,难道我父亲蒙冤入狱,让我坐在这这里什么都不做吗?”
管家有些为难,白一弦走上前,轻轻扶住苏止溪的肩膀,说道:“张管家说的对,你现在不能去。
我知道你担心你的父亲。可正是因为你担心,所以你才不能慌,不能乱。你父亲还等着你去救,所以,就算你要去鸣冤,也必须得找到证据之后。
否则的话,你没有证据,却贸然冲到衙门,不但于事无补,说不定正中有些人的下怀,将你也抓起来。”
管家有些诧异于白一弦竟然能说出这番话,这可不像是个纨绔子,不过也非常赞同这些,在一边急忙点头不已。
苏止溪说道:“那我该怎么办?证据,已经五天了,官府要是能找到证据,不早就找到了吗?连店铺都被封了,我去哪里找证据?”
白一弦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证据或许很难找,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办法只要去想,就一定会有的。”
说完,他看着管家问道:“那些店铺里的伙计掌柜们呢?”
管家说道:“抓了,统统都被抓走了。染坊,绸缎庄,布庄,那些掌柜和伙计,都被抓走了。
甚至一直跟在老爷身边的几个经常去店里的仆从,还有老久,都被抓了。也幸而我是掌管家宅的,家中的几房姨太太们也都是不理事的,否则,怕是早都被一并抓走了。”
苏胖子身边有两位管家,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张来福是管理家宅的,还有一个老久,是跟在苏胖子身边处理生意上的事情的。
想不到连他都被抓了。听张管家这意思,只要是苏家管事的,插手过苏家生意,去过店铺,染坊等地方的苏家人,上到老爷,下到伙计,全部都被抓走了。
也幸亏是苏止溪去了乡下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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