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午还有一节课,所以午餐过后,陈小么便窝到图书馆,吹着免费的冷气、整理笔记。过了一会儿,她只觉得昏昏欲睡,瞌睡虫全聚集到她脑海,写出来的文字,全化为外星人的宇,如毛毛虫似的谁也看不懂。正当她准备趴在桌上睡午觉时,桌前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他一身黑衣,脸色严肃,有点像黑道大哥。他略微低下身,轻声道:“陈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你是谁?为什么我要跟你去?”她防卫的盯着他。他从西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我是黑氏企业总经理的司机。”陈小么接过名片看着,倘若是黑氏她就不怕,之前有人自称是黑氏企业的高级秘书,还不是被她逼问得哑口无言,幸幸然的回去交差。看来这回换了个人来。她咬着笔杆,神情十分不屑。哼!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想以钱咂人,买回政文吗?政文是她的心肝宝贝耶,她绝不可能将他拱手让人的。而且黑家都是好人的话,那诗姐姐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不配,所以涛姐姐才不承认。以前诗姐姐曾说,她有一个工作狂弟弟和一个满脑子生意经的爸爸。他们每天一睁眼就是工作,她是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才逃出家独自生活。大哥便是被她温暖的笑容迷惑,以画她为追求手段,结果直到结婚,那幅画还是没有画出来。直到政文都快生出来,大哥才以怀孕中的女人最美,满怀爱意的画下诗姐姐怀孕的画像,那幅画一直放在阁楼里。好吧!她就跟他去看看,反正人证这么多,不怕他耍花样。陈小么将东西全部塞进大背包后,便随他来到校门口。她看见一辆有些眼熟的轿车停在路旁,她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走着。“陈小姐,请。”那男人有礼的为她打开车门,扬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陈小么望向轿车后座,一个面貌英挺的男人,西装笔挺,气势不凡的端坐着:她眼珠子灵活的转了一圈,登时了然于心,随即大刺刺的弯身坐进去。黑基尚并不正眼瞧她,双眼直视前方冷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她不禁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一声:白痴。但她仍装得满脸呆样。“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很有名,财经杂志常有你的报导。”算她还识货。黑基尚冷笑,神情倨傲。“上次报导说,你以不当的手段,购买华南电子公司,惹得公司负责人携儿带女的上街抗议你的恶霸,是不是真的呀?”她故意歪曲事实,不过也有几分真实性。黑基尚的确花小钱并购大公司。不过他并不是用不正当手段,而是他有生意头脑,只能怪对方经营不善,公司濒临倒闭,是他好心并购,否则对方哪来的钱还债。不过她的话,显然是暗讽他的所作所为有失仁义。黑基尚斜睨她一眼,不想与她计较,只希望能早点解决外甥的监护权。“我是黑基尚,”他主动表明身分。“黑基尚?黑,台浯念成‘欧’,欧吉桑。”语音相似的让她觉得可笑。“哈哈哈,喂!欧吉桑,你爸没教你,跟对方说话要看着人家的脸吗?这样是非常没礼貌喔,还是你根本不知道礼貌这两个字的存在?好可怜喔!我同情你。”黑基尚缓缓的转过头,脸上阴晴不定。“我今天是狠有诚意的想跟你谈。”“对不起,我看不到。”他强迫自己忽略她的挑衅,正色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明白我的来意才对。”“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反正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难道你不怕我以别种方法抢走政文”方法多得是,他只是不希望伤害政文幼小心灵,不然以他的个性,何必跟一个黄毛丫头一般见识。一听他这么威胁,陈小么粗俗的骂道:“我听你在放屁,有胆你来啊,没听过一句话吗?千万别招惹凶女人。我虽然不能击垮黑氏企业,但偶尔一闹可会让你不得安宁。”她胸有成竹,嘴角噙着算计的笑容,算计?!他的心跳突然加快。通常只有他算计别人,几时轮到他被人恐吓了?他对自己没来由的不安,嗤之以鼻,迅速恢复一贯的冷静。“我可以跟你耗,况且我一向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他露出奸诈笑容,直盯着她。原本占上风的陈小么收起笑脸,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试图再度打败他。没想到他这么难搞,既然硬碰不行,那就来软的好了。“诗姐姐知道一定会很伤心。”她故作哀伤的说。“什么意思?”黑基尚皱起眉。这妮子又想就什么把戏?哈哈!上钩了。陈小么在心里扮了个鬼脸狂笑。“想不到你依旧没变。”她语气沉重的说。“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不喜欢这种一头雾水的情况。“诗姐姐曾经提过你,她说:‘我弟弟的个性,遗传到父亲,霸道无情,如果知道政文的存在,一定会不择手段,用尽卑鄙无耻的方法把他夺走。’”她望了他一眼“想不到她的遗言果然成真。”陈小么低头假哭,然后偷偷的瞄他,这欧吉桑先生果然一脸沉重,还好以前曾缠着待姐姐讲她家人的事,她才会知道他的个性。诗姐姐说,他们姐弟俩从小就在父亲的高压政策下长大,所以她弟弟一直痛恨父亲的独裁,也避免自己成为那样的人。想不到他长大后跟父亲的性子如出一辙。所以他十分忌讳别人这庭说,也极力修改。配上诗姐姐的遗言,简直是一句至理名言,用来唬他最有用了。哼!也不打听打听她的厉害。没错,或许生意上的奸险狡诈她斗不过他,可是她最擅长捉人弱点,加以使用,尤其拿来治恶人最有用了。黑基尚在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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