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用急,既然是好事将近,等我真的途上了,再告诉大家就行!”于是众人摇头继续喝自己的茶,聊自己的天。待潘今走开,白先生才抬头望着蓝景严。与别人不一样,蓝景严的脸上却是一脸严肃的神情。“福兮,祸所倚。蓝老弟,很多事情是逃不掉的。”白先生说,看着蓝景严更加严肃的脸,很坏心地想,这怕不算是安慰吧?他真的是个很坏心的人哦,不过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奉茶给人,是因为这个人最近将有一福一祸临身,只是众人都只愿意看到好的一面,不愿正视坏的。所以呀,到目前为止,知道他白先生其实是很坏很坏的人,也只有蓝景严一个!白先生再将目光望向那边的潘今,看来,潘令对所谓的福运不怎么放在心上嘛。但是,命运是这样子安排的呀,没得选择。他再摇摇头,轻吟:“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躲避躲避,他可没看见蓝景严的眼睛,也不知他想的是什么哦。lyt99lyt99lyt99今晚的月色很好,独自在月色下喝酒的感觉更好,惟独不好的,是不速之客的到来。叹了一口气,喝酒的人将酒杯放下“进来吧,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不速之客走进房来,月色下,来人的脸上一脸的疲惫和倦怠。“潘家不需要你这样为他们节约,灯烛并不贵,为何不掌灯?”说话的,是蓝景严。“灯烛是不贵,但美丽的月色却很珍贵呀。”没有人相信,这样吊儿郎当说话的人居然会是白天那个冷淡疏离的“白先生”当然,如果被人知道白先生的真实面貌是这样,白先生的预言茶只怕就卖不出去了。“你知道我来的目的。”没有什么废话,蓝景言开门见山地说。“知道,”白先生笑眯眯地回答:“但是我不可以说。”一副很欠接的样子。蓝景严也眯起了眼,但是没有笑。白先生很深很深地叹了一口气“你才应当去做那个‘白先生’,比我的面具还多的家伙。我是不可以用嘴巴说,但是没人说我不可以用笔写下来呀广在怀中掏啊掏,将事先已写好的纸团扔过去。纸团被蓝景严接住。他打开纸团,纸上的字很丑很丑。这也是为什么白先生不喜欢写字的原因。“祸:父殴。福:将遇上终生所爱,并为之所爱终生之人。”一时间,蓝景严有些发怔,他抬起头来望着白先生。“没错啦,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死了。”白先生摇头晃脑地说,仍然像是在开玩笑。但蓝景严知道白先生不是开玩笑,因为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着极深极深的伤感和惋惜。老朋友要离去,怎能不伤感惋惜?所以,是真的,他蓝景严将要——死去!终于可以去追中的那抹身影。轻轻地,他露出了这么多年以来,他的第一个真心的微笑。lyt99lyt99lyt99三天了,为什么他还没遇到什么好事,反而霉事连连?是啦,潘今是不怎么相信那次白先生奉茶给他是因为他最近要交好运,可是、可是也不至于衰成这样吧?先是被小人冤枉偷了长工张三的碎银子(小人是他的老冤家潘衍宗,而碎银子则是真的很碎那种:所有加起来不足一两),不过好在最后他学包大人成功断案,证实银子是被另一长工李四偷走。很好,这件事解决。但是接下来的那件就完全没道理了吧,兴高采烈地走在路上,结果一不小心——跌了个狗吃、吃一些不好的东西。而娘才给他缝制的新衣居然就这样弄破了,霉呀霉,不是一点点的霉!还说什么会交好运,好运个鬼!这还不算,就拿刚才来说吧,本来他看今天天气很好,才会在草地上小睡片刻,结果睡着睡着居然会变天下起雨来,虽然还不至于是倾盆大雨,总之,非常倒霉就是了。为了躲雨,他溜进潘尘色的房间。因为娘说他已经是大孩子了,所以年前他就搬出娘的房间,自己一个人睡。但是他还是好喜欢以前的这张床呀,又暖和又舒服,而且还有娘身上独特的香香的味道幄——正陶醉着,突然听到房外有声音,他下意识地躲在屏风后,才想起自己于吗要躲?这可是娘的房间,而他可是娘的儿子——“你说,有很重要的话对我说?”果然是娘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好严肃的样子犹豫片刻,他便错失了光明正大出去的理由。“是的,所以才让可儿匆匆请你回来,再不说,我怕来不及了。”这是父亲的声音?疑惑加升。记忆里,爹和娘都没怎么说过话的,而若是谈话,一般都是为了谈他的事情。潘令其实也知道这种情形其实并不正常。多想片刻,又已漏听几句。“我的时间到了。”父亲在说。时间?什么时间?但是好像娘却听得懂的样子,透过屏风,隐隐看见爹和娘对坐,半刻没有说话。怪异的气氛,让潘令的心跳开始加快“令儿不能没有父亲!”娘的声音有些激动,这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不是的,”父亲的声音却很温柔,比平时还要温柔“他真正不能没有的,是你,尘色。他不能没有你的照顾。”“我会照顾他,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照顾他,这是我当初答应了晓玲的”“轰”的一声,潘今的头悟了。什么什么,娘在说些什么?什么“像”亲生儿子?!“我知道,”又是父亲的声音“你很爱令儿,就算是晓玲,做的也不过如此了。可是,在我死之前,我却只能像晓玲一样,将我们的儿子托付给你,可能很自私”“别说什么自私不自私!潘尘色打断他的话“我从来就不想听见这些,她的痛苦,为什么没有人明白?她要的不是道歉,而是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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