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可见,像是活生生砍下了天鹅的翅羽,接上了蝠类的尾翼。
“我等了你好久。”话语也是清棱棱的,和屋檐下的冰柱一样。
古魔被偷走的一半力量,被天使强行驯化,来弥补他剩下的残肢。
这是个狠人。至少我在书上听说过,天使和古魔的力量天生相冲,即便是在记忆里靠近,我都已经感觉臭不可闻,这人还能把大便往身上抹,真是吾辈楷模。
天使很美丽,但是美丽得过于标准,甚至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点。他推着轮椅转身往回走,我提了提手中的小狼:“这位难缠的护花使者怎么办?”
“将他放在那里。”像是碎裂的冰湖的声音,脆弱又不含情感,“明天他会醒来。”
等我走近,这位天使前辈有些不满地按了按脖子,我清晰地看到了脖子上的狗咬印,有些玩味地勾了勾唇角,想着小狗倒也不是净倒贴。
“我需要古魔剩下的一半力量。”天使说。
我挑了挑眉,按照这个内核侵蚀的情况来看,现在应当还是留有剜去的余地,但是天使显然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一个残缺的天使,那双冰一样的眼睛无神又准确地抓住我,执着地重复:“我需要剩下的一半,来修复我的翅膀。”
“剩下的一半,可不止可以修复翅膀。”我双手抱胸往后靠,觉得秦信抠得很细节,比如这个用报纸垫脚的塑料小板凳。
“你是怎么夺下那一半力量的?”我撑着下巴问。
天使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你只需要带着我去,剩下的一半我会自己拿。”
我没有说话,半天以后,天使才开口:“我的神力已经不够了,只能拼一下。”
这个天使估计是从象牙塔里丢出来的,和秦信呆久了一个调性,半点谈判的底子没有,只能攥着底牌祸祸。对付这样的甚至不必绕弯子:“靠神力可以抢?”
“不可以。”天使皱了皱眉,显然为我轻率地下结论和直行道逻辑感到不满,“只有纯净的灵魂可以承接,你的有些脏。”
或许是意识到了这是在谈判并且自己处于下风,天使的有些卡了一下才补充上来。
我感叹他的仁慈,自动忽略了评价,抓住关键问:“什么意思,纯净的灵魂?承接怎么承接,直接抢过来吗?”
“古魔的力量,无论是继承,还是夺取,都需要一个纯澈的载体。因为他的力量本身,过于肮脏。”天使眼神闪烁,“对于有力量的纯净者,可以尝试夺取,如果是古魔继承需要,则通过肢体接触即可。”
我感叹了一下这个奇怪的设定,深刻觉得这是原文作者为了搞黄合理性搞出来的,只是后期填坑的时候给忘了,导致这个线索七零八落的。
“雷克斯,属于纯净的灵魂吗?”我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
天使点头,对我抛出的鱼饵咬钩就上:“这一家的孩子的父亲是最虔诚的信徒,延伸至上是我们最初的传教士,因此天使会给予初生的孩子这种殊荣。”
我忍住了给他一脚的冲动,为这个殊荣气得笑出声来:“家破人亡的殊荣吗?”
一个殊荣,让约书亚平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天使没有回话,但是他波澜不惊的双眼似乎能够自动传递场面话。
我有些想约书亚了,想去给他建的避风港再看看他。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示意天使安静,塔兰的声音响了起来:“雷克斯不见了。”
“他身上有我的气息残余,东庄a座。”
东庄a座是暗语,指的是东方向的第一个运输港。我转头冲天使笑了笑:“最近闹心孩子太多了,我先考虑考虑。怎么称呼?”
我问的是天使的称号,霜白的天使却抿了抿唇,犹豫道:“秦羽。”
听塔兰的语气不大好,估计是想起来了雷克斯身先士卒的举动有几分我这个军师的功劳。好在秦信的小破院子离港口不远,我随手撬了一辆路边的摩托,打电话让手底下的人留意了一下,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这里是兽人的地盘,我随手变了个黑豹的耳朵,好在这边晃荡的基本都是被压榨的底层劳力,还没有法术高明到一眼鉴真。远处货运船上的全副武装的兽人就更拿不准了。但好在刀锋这边货运往来不少,基本也都是兽人来押运船,我跟着伪造过过关手续,所以到底对里头的结构比较熟悉。
正想着塔兰那没用玩意是不是堵车了,一条淡黑的尾巴在眼前晃过。
即便在伪装,彼此之间的威胁性也能一眼摸个九成。我抬手向后肘击,被手肘抵住,暗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晚了。”
我收了手,转头看向穿着运送服伪装成普通员工的塔兰,乌青的头发变成了黄色的杂毛,戴着白色沾灰口罩,碧色的眼睛藏在护目镜下,显然偷来的衣服不是很合身,全身训练良好的肌肉紧紧绷着,就刚才手肘挡住的一刹,胸前扣子又开了一颗。
我欲言又止,感叹了一下塔兰几近于无的伪装技术和毫不思考的大脑:“这身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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