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居然敢去碰信王的瓷!
她想干什么!?
彭竺柠闷头从埋伏了五个多小时的巷子里冲出去,她在心里冷笑,当然是干掉你啊。
傻逼!
真以为老娘会束手就擒啊,大不了同归于尽,老娘也绝不愿受你控制!
……就是腿断了是真的疼。
呜qaq
空潋第一次遇到会碰瓷的系统宿主,他之前还在想要怎么找这个躲在后方一直没有踪影的家伙呢,这就送上门来了?
这是要做什么?
要套用普遍穿越法则,借着他做垫脚石,接近他的小爱人?
唔……
那就先带回去,大街上不好动手,等关起门来再搞死。
躺在地上咬牙忍痛的彭竺柠背后一凉,莫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
但是再可怕,也没有被系统控制,日后落得个被妖鬼分食的下场好。
她闭上眼睛,强忍着到了喉咙口的痛呼,一心祈祷自己的碰瓷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张经。”
身着重紫绣鹤云纹镶边王服的信王从马车上利落地跳下来,他召来身边的随侍,道:“将这位姑娘送上马车,回府。”
张经不多问,拱手称是。
已经疼得眼前一阵一阵黑的彭竺柠在听到这句犹如天籁的话后,终于放下心来,绷紧的神经一松,她就昏了过去。
太好了……
第一步完成了。
……
皇宫中,皇帝寝宫内灯火通明,崭新的浅蓝色衣衫平铺在龙床上,邵瀛坐在床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而下一刻,暗卫的回禀令他险些将手中的衣摆攥出一个洞来。
“你说什么?!”
邵瀛目光阴沉地盯着垂首跪在地上的暗卫,语气冰冷得仿佛立刻就能拔剑将人砍了:“信王在回府的路上捡回去一个女人?”
暗卫冷汗涔涔,脑袋垂得更低了:“是。”
良久,寝宫中寂然无声,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就在暗卫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头顶传来了陛下的声音:“下去吧。”
暗卫如蒙大赦,慌不迭地起身离开。
偌大的寝宫中,就剩下只着寝衣的年轻帝王,他低着头,大半张脸隐没在烛光照不到的黑暗中。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平铺在龙床上的衣衫,那双深邃墨黑的眼睛里正酝酿着危险浓郁的占有欲,显而易见,他真正想要锁住的是亲手裁制这衣衫的人。
信王捡回去一个女人……
是了,这些日子的陪伴与亲近让他险些忘了,信王与自己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同,他正是而立之年英姿焕发之时,京中不知有多少女子争着抢着想要嫁给他。
像这样近乎形影不离的日子……还能有多久呢?
今日空潋高兴,距离他和小爱人贴贴的时间缩短了一年,宴席上他喝了很多酒,回偏殿的时候又和邵瀛喝了不少酒,同化后的这具身体虽然不至于醉得人事不省,但此刻脑子也有些飘飘然了。
故而,他不知道自己的小爱人居然还派了暗卫跟着他,本是看着他安全回府的,结果把他被碰瓷的全过程看了个一清二楚。
啧,无用的修罗场又增加了。
马车径直驶入王府中,见王爷居然是走的回来的,坚持等到现在的虞伯几步迎上去:“王爷,您怎么走回来了?是哪里不适吗?”
空潋摇摇头,一边和虞伯解释自己半路撞了人,一边示意边上的侍女来几个去把马车上的人抬下来。
虞伯听完,当即便道:“哪里是王爷撞了人?分明是此人蓄意为之!王爷不必管,只管交予我,我来审她!”
都这个时候了,街道上哪里还会有人?这不是蓄意为之又是什么?
哪儿来的贼人,竟敢诓骗他家王爷!
危,彭竺柠,危
空潋乐了,笑着摆手:“虞伯放心,我知道她有问题,带回来便是要审她的。”
几句话将意欲重拾审讯手段的虞伯劝住,他又命人连夜去请最好的骨折大夫,先把腿接上,明天再审也不迟。
有侍女问道:“王爷,不知是将这位姑娘安置在何处?”
空潋捏了捏眉心:“随便找间客房就是。”
侍女心中有数,给晕死过去的彭竺柠选了一间离王爷院落最远的客房。
第二日一大早,彭竺柠在一间照不进阳光的陌生房间内醒来。
她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看自己断了的腿,而是呼叫系统和媛兮,连续叫了几遍没有回应,她欣喜若狂地在床上打起了拳。
成功了成功了成功了!
她是对的她是对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通乱拳打完,彭竺柠咬着被子喜极而泣,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庆幸让她哭花了脸上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这时,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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