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空潋记挂在心尖尖上的修野并没有正面和魔王应战,他修为还在合体巅峰,离大乘期还差一截,贸然冲上去只会成为一具尸体,所以他选择为冲锋在前的同伴掠阵。
人族有三个大乘期,其中西潞宗掌门刚突破大乘期不久,他退后半步,和修野一样,选择为昆仑宗掌教和清莱门门主掠阵。
妖族这边的三个大乘期大妖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魔王刚从滚滚魔气中现身,良覃和蕴姬就做好了一马当先冲上去的准备,陀鸣耶则紧紧盯着前方左顾右盼似乎是在找什么人的魔王。
来到这里的很多人和妖都没有见过魔王,魔王的外貌的确很具有欺骗性,如果不是他身后涌动的骇人魔气对他俯首帖耳,在座的很多人和妖都不会想到这个红发少年竟然就是威名赫赫的魔王。
“喂!”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左顾右盼的魔王看了一阵后并没有立刻开战,他把目光移到到了人族那边,完全忽视了整装待发的妖族,“那个夺舍之人是人族吧?她是你们谁门下的?把人交出来,本座不杀你们。”
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魔王的这般言语简直嚣张到了极点,别说是被这样质问威胁的人族,就是一旁被忽视了个彻底的妖族都要炸了。
该说不愧是魔王吗?没有渡劫期压阵,他根本就不把这群大乘期的人族妖族放在眼里。
大乘期算什么?能挡得住他一刀吗?
不能。
那还费什么话?
其他人尚且能顾全大局忍了,西潞宗掌门却险些当场失控,若不是站在他身后准备协助他掠阵的君湘泠及时拉了他一把,他已然气血上头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和魔王拼命了。
归根究底还是仇人见面分外脸红,西潞宗上一代掌门是他的嫡亲师兄,诸位师兄弟中两人的感情最好,他的师兄死在了魔王手里,他怎能不恨!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再刻骨的仇恨,也得在天下安危面前收起来。
西潞宗掌门闭了闭眼,伸手拍了拍爱徒的肩膀,示意他已经平复下来了。
君湘泠这才放心地收回手,将视线重新放回魔王身上。
魔王问及夺舍之人是否是人族,又问是哪一宗门的人……
昆仑宗掌教看向修野,修野对他微微摇头,他便明白去追夺舍之人的空潋还未回来了,那他们就必须想方设法拖延时间。
虽然听起来很绝望,但是渡劫期和大乘期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犹如天堑。魔王身具渡劫期中期甚至更高的修为,纵使他们有六个大乘期修士也是无用,不过是牵制的时间长或者短罢了。
所以他们必须拖延时间,现在有能力和魔王一战的人只有空潋。
昆仑宗掌教上前一步,扬声道:“被那恶徒夺舍的可怜人正是我昆仑宗门下弟子,我等到此之前,人就已经逃了,谈何交出?即便那夺舍之人被我等擒住,也理因由我昆仑宗处置,魔王问此,意欲何为?”
得到回答的鎏刻皱了皱眉,他没理会昆仑宗掌教的质问,也没有把对面数额庞大的队伍放在眼里,更没有把他们刻意拖延时间的把戏放在心上,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那夺舍之人的下落。
不过……
鎏刻看了一眼对面严阵以待的两族列阵,这些人太麻烦了,会拖住他。
想罢,他以刀为杖,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脚边的地面。
下一秒,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自他身后响起——
那些系统看见的和没有看见的魔兵都活了过来,一排一排自黑渊中走来,无声地立于魔王身后,一眼看去足以叫人心生退意。
鎏刻再次举起了长刀,森然的刀锋直指众人:“本座只说一遍,滚开!”
滚开?
怎么可能!
良覃和蕴姬同时压低身体,鼓动的妖纹沿着他们的脖子往上爬,两人毫不掩饰的凶悍之势接连影响到了身边的同族。
陀鸣耶将妖力聚在脚下,不断向四周延伸,比起进攻,他更擅长防御。
准备掠阵的修野两方眼角处都绽开出了赤红的鳞片,如同烈火灼烧般的赤红蛇尾盘曲着绷紧,圆润的指甲变得锋利无比。
比起人族各持法器,妖族更喜欢将自身化为兵器。
鎏刻也没指望他们会乖乖让开,他向来不喜欢废话,既然要打过才能不挡道,那就打吧。
人族和妖族同魔王都有血海深仇,两方是不可能和谈的,魔王已经不打算和他们废话了,那他们也不用再绞尽脑汁拖延时间了。
随着魔王刀光一闪,两方大军悍然冲撞在了一起。
兵对兵,将对将,鎏刻以一敌九,完全没有处于下风的迹象,反而是以九对一的一方渐渐显出颓势。
大乘期与渡劫期仅差一阶,就是天堑般的差别!
方定亭与君湘泠再次合力劈开鎏刻的刀锋,一次是偶然,两次就不是了。一刀逼退三个大妖和两个人族大能后,鎏刻竟在对敌之间分出几分注意给这两个仅有炼墟期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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