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跪在角落,昨天他还在跟小姐一起吃饭,今天便天翻地覆,虽然他一直都说小姐早晚会回到南堂家,可这一天猝不及防的到来还是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家主说为小姐定了正夫,将来还会有侧夫,近侍私奴,他将看着他们挤进小姐的生活里,瓜分本来属于他的位置。
子卿不断想用规矩来束缚说服自己,小姐已经说要收他为近侍,这是一个奴此生的最巅峰了,他没有好的出身,没法成为小姐的夫。
以男子之身受孕虽然死亡率已经很低了,但比女子会辛苦很多,可他甚至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能有。
一顿饭吃完,两人并没有交谈,闵舒等着家主吃完才起身,她多在这呆一会儿,子卿就要多跪一会儿。
“跟我来。”南堂清越把擦手巾丢回托盘,起身向小客厅走去。
两人又坐回下午的位置,谷雨奉命将手中的文件呈给小姐。
闵舒翻开,是份履历。
任今夕,任家长子,20岁,南大数学系毕业。现继续攻读硕士学位。
光看这一条就知道他是个学霸了。
南堂清越说:“你们先相处一段时间,婚期你有什么想法吗?”
人都是他定的,一个婚期问她的意见又有什么必要?定到下世纪他同意吗?
“相处不来呢?”闵舒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被安排的人生而已,是谁都无所谓。
“今夕性子很好,实在不喜欢,就在家里养着。”看来是有利益牵扯了。
这资料没多厚,他得过什么奖她不在意,家里有什么人也不在意,闵舒只随意翻了翻就放到一旁。
“还有其他事吗?”
面对闵舒的平静,南堂清越似乎也有点拿不准了,据他了解,她应该不是这么寡淡的人,现在却把所有的情绪都收起来了,这对他们的兄妹关系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也无所谓,他年幼时被控制,看着他爸是怎么掌控一个家族和众世家的。后来他也学会了那套,并且玩的比他还溜,所以他能取而代之。
南堂清越没见过一个正常家庭该有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维护所谓的亲情,所以走的还是控制的老路。
南堂清越跟她说话总是带着几分笑意,闵舒是真笑不出来:“那我先上楼了。”
回到房间,闵舒先让子卿坐下休息休息,然后去找手机。
手机就在她卧室的床头柜上,昨天肯定是没电关机了,不知谁给它充了电,只是没闵舒吩咐不敢开机。
开开手机,便响起一连串信息的声音。郭浩飞的最多,他从今天上午就给她发信息打电话都没接通,后来是隔一个小时一个电话。
也不怪闵舒,这一夜醉酒过后就又换了人生,任谁也得消化会儿。
闵舒刚把电话打过去郭浩飞就接了,一连串问她在哪儿,没事吧。
他过完生日和一个项圈。闵舒翻了翻,近侍手册,上面写的大致内容就是认主后的行为规则,印章也平平无奇,现在都用手机,哪里还会用印章。项圈皮质很好,入手沉甸甸的,底下挂着个小牌子,正面印的是南堂家的家徽,背面则是一串数字。这不会是给子卿戴的吧。
虽然刺印比烙印感觉上好多了,可针刺进去也不断有血珠冒出来,子卿的额头慢慢渗出汗来。闵舒无语,都说了那疼非不听。
终于刺印结束,闵舒亲自为子卿颁发近侍印,并为他戴项圈。见闵舒并不知项圈为何用,檀绛亲自为她解释。这个项圈说白了,是奴的身份,不懂的以为是情趣,懂得才知是权力,虽以此认定为奴,但是是有主的奴,这其实对奴也是一种保护。往后穿个高领的衣服遮住也无妨。闵舒只能为子卿戴在脖子上。
小奴立刻在旁说:“认主完成,奴叩首。”
子卿双手叠放,缓缓弯身将头磕到地上,朗声道:“奴子卿,拜见主人。”
他叫她主人,从此,他便身有可依,心有可依,将自己献祭,一生只为主人而活。
这是他们关系改变的法,总有牙齿碰嘴唇的时候,不过闵舒似是得了趣味,深深地吻,浅浅的啄,轻轻的碰,一直不曾离开过他的唇。
两个人直吻到身体素质过硬的闵舒都觉得氧气稀缺了才分开,她微微抬头低喘着,发现子卿眼角又挂上几滴泪,她轻轻抚去说:“你是水做的吗?”
闵舒还压在子卿身上,听他喘的厉害本想下去,子卿却忽然伸出双臂搂上闵舒的脖子:“主人,奴是太欢喜了。”
闵舒发出了个代表疑问的嗯?让他继续说下去。
“奴身份低微,蒙主人不弃,奴愿将一切都献给主人,此生便无憾了。”
呵,闵舒点点子卿的鼻头逗他:“你这此生说的也太早了些,再说你已经是我的了,还有什么能献给我的?”
“奴早已将忠心献上,现在该献身了。”说着他的手握住闵舒的手,引领着她摸上自己的胸膛。在闵舒手下是子卿剧烈跳动的心脏,同时那里有今日才纹上的印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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