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全在嘉伯的意料之中。一旦食髓知味的吸血虫无利可图时,就会狗急跳墙,使出卑劣的手段。史考特故意向各大小报泄漏他所知道的嘉怕的身世来源,以赚取微薄的佣金,但却正中下怀。若他真的证实了嘉伯是他亲生的儿子的话,嘉伯之后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使可以向法院提出法定继承,嘉伯会一无所有,甚至赤手空拳所打下的畜牧业,也会被剥夺一空,所以史考特便勾搭上了嘉伯的叔父范佛斯议员。但是范佛斯是个做事谨慎,又懂得权衡轻重的人,他知道若是史考特输的话,他将会被别的工党阁员攻击,并被批评为临阵倒戈的墙头草;若嘉伯输的话,他也可以乘机捡个现成的便宜当上公爵。政治上的磨炼今他表现得不动声色,并持中立的态度。为了引君人瓮,嘉伯、高文,及两人双方的律师召开了紧急的会谈,我得以再次和伊狄伦先生见面,当他一见到我时,露出觉得我面善的表情,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我。我已改变了许多,不再是清汤挂面的莽撞女孩,反而摇身一变,成了稳重的少妇。当他们在会议桌开会时,伊律师会不时地朝我这个方向探视。为此,嘉伯很不高兴,且没风度地大吃飞醋。而名律师不疾不徐的为自己辩解:“请大人不要误会,我一直认为您的夫人很面善,但却记不起在哪见过面。”嘉伯金笔一掷,双手支着脖子,拉长脸道:“会议停止吧!直到你想出来为止,否则我无心与会,哪怕拖到明年我都奉陪!”名律师再次转向我。“夫人,从您笑意盎然的脸上看来,我是否该说,您已有了答案了呢?”嘉伯马上转头,不高兴的瞪我一眼,威胁她以眼神暗示我快说出真相。他怒目而视的样子,好可爱!“伊先生,你该不会忘记李察波顿及安东尼霍普斯金吧!”他闻声眼睛随即亮了起来,心中谜团顿时消散。“嘿!别打哑谜了!桌首的火山快爆发了。”高文好意的提醒了我们嘉伯一脸想把律师钉在十字架上的模样。大律师急忙解释了那天在交易潘华大宅时巧遇我的来龙去脉,嘉伯的眉心才渐松,最后哈哈大笑。“看样子,我欠你这个月下老人一份大人情呢!”会议一开完,嘉伯随即在高文及律师的伴同下发表记者会,因为事情也牵涉到另一个艾灵顿氏族,所以各界媒体皆与会出席。由于情况雏乱,我只坐在讲台左侧的幕帘边,聆听事情的发展。记者提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个个成了无冕王。“公爵阁下,请问您对史考特揭露出这样的有趣真相,有何看法?”我斜看嘉伯弯下了腰,刻意的看了一下发问的记者的名牌才说:“道林先生,请你直呼我的名字即可。”说完就转向另一个记者,以行动表示他对这个“有趣真相”不予置评,并抗议这名记者在真相还没大白前,就以“真相”两字提出质疑,来谴责他缺乏新闻素养。下一个女记者就懂得察言观色多了。“嘉伯,你对史考特讹传其为您生父之看法如何?”“此人无异于疯狗,见人就咬,我只担心不知谁会是下一位受害者。”他露出颇为担忧的表情。“史考特坚持已故公爵每年付他钜额资金,以感谢他的合作,三十五年来总金额高达一百四十万英镑,这点您是否知情?”“请让我在此中明三点。第一,我不知道有关这项交易,也没听已故公爵提过:不过,很高兴的知道,史考特先生把我评估得这么高,一百四十万英镑,哇!第二,这一百四十万的算法从何而起?有没有证据?还是天马行空的随便报出个数字?第三,我已和两位以上信誉卓著的会计师对过帐,并查过已故公爵历年来所有的银行往来帐户,并没有发现大笔金额做每年固定的挪出及提拨,我想史考特先生可能搞错受害者的姓名了。”我知道此时的嘉伯很感激他的生父没有留下蛛丝马迹的线索,付款时都以现金交易,而且每次交易地点都不一样。公爵临终时将日记本交给嘉伯的用意就很明显了。老谋深算的公爵早在三十六年前收到第一封黑函时,便知道这会是长时期的抗战,便以高文袓父的名义在银行开户,并存人两百万英镑,以利滚利,并利用“高瑞德”的名字做大额提拨,这样就死无对证了。公爵每年还会以赌场老板的名义请人做征信调查,知道史考特吸库克害怕行迹败露后没好处可拿,所以不敢大肆宣扬,也得知他们根本没把钱存人银行,只是定期地以假名向银行承租保险柜。这点他们就的确帮了嘉伯一个大忙了,因为死无对证。“高文先生,你对这件事看法如何?”一名记者转移了目标。“记者先生!我倒请问你,若是史考特找上的是我,宣称他是我父亲的话,你的看法又是如何?”商场上打滚多时的高文最擅长声东击西之计。世人皆知他是嘉伯拜把多年的好朋友,这个时候一定是正经八百的否认讹传,怎知他根本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稳定了军心。“阁下是否能透露艾灵顿家族的看法?”“他们的看法与我一致,我的母亲是清白无辜的。”“史考特宣称他与你所谓的“父亲”库克子爵是密友,并且同属一个特别的圈子,您知道这事吗?”“这也是我第一次耳闻这种说法,但是如果史考特先生真是我父亲的密友的话,我父亲他若地下有知,必定会很失望。”“阁下对于这样影响您个人声望的谣传,您是否打算采取任何法律行动?”“这一点我的律师会代我厘清。”“爵爷,您打算控告史考特吗?”“我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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