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贯长河,明明白霜,笑我沉舟,泪汇浮扁。东风消魂,西雨断肠,迸今相思,尽岸神伤。红男绿女,天各一方,寒意干重,俩望茫茫。涉水而守,力开玄荒,却忘归路,愿可得偿?死寂的房门外一传来轻微动静,呆坐榻边的月向晚便一震,站了起来,抖落一地冷水。“湿衣都没换,你还想上哪儿去?”屠征反手一推,以背将门压合。“舒儿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她想携女离去,但还未到苑门口就被上苦、明香“请”了回来。经历屠征的愠怒之后,戈舒被带开,她更是被守卫得寸步难行,偌大的房成了她真真正正的牢笼。“你还担心她?”他嗤笑的模样如同七年前。她移开了目光,掩去了脸上的焦虑。“她在我娘那里,一根头发也没有少。爱屋及乌,我怎么舍得伤她半分?”他跨到柜前取来干净的衣衫“来,先把衣服换下,你若是病了,心疼的可是我。”那笑容令她身上划过一道非寒冷所致的战栗,抗拒的手不由自主一挥,衣衫散落了一地。他看也不看地踩过:“婢女束手无措,看来真不是她们的不对。你不肯换,原来是想等我来动手。”身后是床,等她意识到所境况地时“刷”的一声,衣衫已被他一把撕去。她急忙往旁偏去,双手想拉合零落的衣衫,但根本对露出的兜衣徒劳无功,湖绿脂白,柔嫩清新之中更添娇媚惑人。她看到他眼中的邪气与炽热,明白了他的情欲。抗拒的意图敌不过他铁臂的重重一勾,山似的沉重身形笼罩了下来,骇人的阴影将她完全困压在床榻上。“我帮你换。”他修长的指缓慢地挑弄她身上残余的布料,镇静地一点一点清除障碍。“你要强迫我?”他将指节抵在她的唇上摩挲着,动作是那么温柔:“是你强迫我。”她微微颤抖:“你这样与七年前的禽兽何异?”“原来我屠征在你眼中一直是‘禽兽’。”他微微一笑“禽兽要强迫女人,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是不是强迫,也得等亲身验证之后才见分晓,以往你与禽兽交欢不也乐在其中?”“那是因为我是个举世无双的傻瓜、y妇。”“y妇配禽兽不刚刚好?”话音未落“啪”!他的脸上多了五指红痕。他摸摸脸,笑了笑,翻身以一掌捉着她两手往上扯,用从她身上的腰带缠束起。她越挣扎,缚得越紧。“只因为你喜欢温柔以待,我收了张狂、藏了脾气,当了三年你想要的男人,如此忍耐若能换来你的心甘情愿,我也认了。但是现在”他亲吮着她修长的颈项,舌上热辣的痕迹蔓延至胸口唇下的身子有了不自觉的回应“你要做回以前的月向晚,我也只有做回以前的屠征。”他抬头,濯亮的黑瞳里映出她蹙眉抿唇的忍受模样。邪笑一闪而过,仿佛周边的气体都稀薄起来。“拿开你沾血的脏手!”她狠狠抽身,无法克制的羞辱与激狂冲击得她弹动,合着的双腕死命往床头敲去“屠征,我恨你、我恨你!”老天,她这辈子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恨得想将他千刀万剐、投入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不超生!“你还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他大笑出声,扯开自己的衣物,随手抛开“以往的温顺变作今日的暴怒也不错,我还没强迫过你,权当换种你做什么?!”他沉声喝道,眼疾手快地点了她天容、颧髎、承浆。“你想咬舌自尽。”他捧住她的脸,眸光定定,长久的凝注里有一逝而去的惊魂与沉重的深冷,黑暗淬成一把双刃的剑。看得到她的丝丝流血,更看得到他的彻骨痛楚。她硬起心肠,漠然别开。“呵呵。”他低缓的笑声就在她的耳际“怎么不反抗了?你越动我只会越快活啊!”她承受着狂风暴雨,合上了眼。看似荏弱,是竹,但风雨里不毁的,是它。看似坚强,是树,天摇地动之后,却残缺遍野。汗水细碎沁出,在淡棕的肌肤上凝成珍珠,川流而下,滴落在雪白的身体上。是承接,便与她的薄汗相和,是排斥,便似眼泪滑落丝被,留下浅浅水滴印子。他仰躺着,身躯经历过狂肆的发泄,有着短暂的沉重与难解的空虚,呆呆瞪视着床顶垂下打转的一对白玉如意,悔恨开始如虫噬咬。偏脸看向身旁背对又远离的女人,要不是刚刚耗尽了力气,她怕是一刻也不愿多待在这张床上。我并非存心欺你。但是她坚定的拒绝与离开的意念像根尖锐的刺,让他愧疚示好的话不敢送出。他翻转身,汗湿的胸膛贴上她赤裸的背:“你的身子比你的心有人气,至少它还要丈夫。”她虚弱地甩开他搭来的手:“那只是y欲。”他握住她的手,强硬的指穿插过她的指缝,十指紧紧相扣,低下头,舔吮着她肩呷上的汗珠,虽不言语,却有着求和的意味。她肩一缩,回应以拢起的丝被:“这次算是我偿还你三年的恩情,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也没有情分、只有仇怨。你若再敢碰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么绝情,是断你自己的情思,还是消我的妄念?我不信你对我没有半点动心。”“屠征,你别再这么自以为是、执迷不悟我承认三年里你为我开启的是片新天地。我曾说过,你若认真起来,天下怕没有女子能拒绝。但我动心动情过的不是现在这个屠征,更不是七年前那个屠征。你要当你自己的屠征,根本不需要为我佯装收敛什么,人的心性不可能伪装一辈子。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你毁尽障碍,不是你的,最终还是不属于你。”“你不是我的了?”他贴着她的颈背轻声问,只听进了最后一句。她淡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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