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和瑟缩在一边的马夫。“城城主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马夫抖着声音,跪在谌寿身边问道。谌寿跪在地上,头垂得极低。“回峻德城向峻德修求救”他说得艰难,心痛得只想剜出自己的心。他一直想着女儿最后那深深一瞥透露的讯息回头找峻德修,救我!为什么?为什么害了女儿的人,竟然是自己?而她毫不迟疑求救的对象,竟然是掠夺了她的“战鬼”?女儿为了他,再一次求情的话语,狠狠划开他的胸口。他做错了吗?
爱之,却害之?峻德修冷眼看着失踪一日夜之后再度出现的谌寿。只不过,与他同时消失的谌霜浓并没有和他一同出现。因为,谌霜浓在半路让朗日尚给劫了去。“你们趁着我在校场阅兵时,偷偷离开?”峻德修眯着眼,柔声问道。谌寿没有说话,脸上的愧然已说明所有的事。“很好,走得好。”峻德修突然笑了出来,笑声诡异地交织着冰冷和期待的情绪。“修王,我很抱歉想将霜浓私自带回谌城,请你了解一个做爹的心情,我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女儿,为她争取包好的未来。请你救回霜浓吧!”谌寿心一悚,不明了他的笑意,只能硬着头皮恳求。“不行!”在一旁静默一段时间的峻德治,突然开口反对。“治王?我女儿在朗日城的手里啊!”谌寿的心头一凉。治王为什么反对救回霜浓?“老三,我的女人该不该救,应该是我的事,你反应这么激烈做什么?”峻德修不急不怒,神色平静地望向峻德治。“你的女人或许该救,但绝不是现在!”峻德治拧眉低吼,似乎有些失了镇静。峻德修的眼神倏然变冷。“三弟,别阻止我。”语气明显地警告着挡他者死!即使是手足之义也一样。“大哥,别真的背负‘战鬼’之名,代价太高了。”峻德治依然不死心,苦口婆心地劝告他。“你在说什么?我本来就是‘战鬼’!”峻德修原本俊俏的脸孔扭曲了一下,瞬即恢复。“大哥”“来人!”峻德修突然失了耐性,向门外大喝一声。“修王!”一小队人马出现在门口待命。“将治王和谌城城主严禁看守在这间房内,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们两人离开半步!”命令一交代完,峻德修立即跨出房门,门窗迅即应声关上。“大哥!”“修王!”峻德治和谌寿双双惊愕地大喊出声“修王,我要一起去救我的女儿啊,别把我关着,带我一起去啊!”谌寿急切地猛拍门。然而,紧闭的门却文风不动。峻德治没有试着去敲门,只是脸色极坏地挑了张椅子坐下,心里着实没料到大哥竟会软禁他。此次,大哥私自出兵,不论成败,将注定是一场浩劫。不过,又何苦选这最难走的一条路?“修王讨伐朗日城?”消息迅速传至峻德天龙耳里,令他暴怒欲狂。“反了!这孩子真的要反了,一点也不将我看在眼里!没有我的命令,竟敢假藉军威、私自出兵?”他气得在殿上走过来、又走过去,来来回回走了数遍,火气也越走越大。当年九指神算的话,又开始在他脑海里盘绕峻德大业,成于他,也败于他!看来,留他的期限已经到了。峻德天龙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身向众臣说道:“等修王回来后,我会好好定夺。”谌霜浓突然惊醒而起环住汗湿而冰冷的身子,抑住颤抖,急如擂鼓的心跳怎么也平复不了,如同一声声暗示着什么的催命符,将她一遍遍地击落深渊。又是火、又是血的猩红梦境,将她吓得魂不附体。浓浓的不安不断扩大、膨胀,将她一层又一层包裹住,几乎窒死,心里念的想的,只有峻德修的安危,再无其他。“美人醒了?”帐外,人影晃动了一下。朗日尚?她抬首环视四周。望着陌生的摆设布置,她才想起,自己被朗日尚在半途给劫了来。“朗日城主。”她防备地向角落缩了一下。“美人何故如此怕我?咱们还曾有过一面之缘,不是吗?算上这次,咱们算得上见过两次面了。”朗日尚对她的举动挑了挑眉。“两次的会面,皆非出于我的本意,而是被城主硬请入城里,怎不让我对你百般防备?”“一段时日不见,美人变辣了?”朗日尚不以为意,呵呵大笑。谌霜浓蹙眉,不回应他的言语调戏。“你可知,我曾两次以你为条件,想与峻德城结盟,可惜两次都被峻德修毫不留情面的回绝了?”他注视着她的双眼。“朗日城的经贸力量和城国势力,连圣罗、峻德两城国都比不上,城主想要红妆粉黛,大可挑尽天下名花艳蕊。我既无美貌更无媚姿,我不明白的是,城主为何非要我不可?”“因为峻德修。”朗日尚坦白。“他越不给我面子,我越要他摔得难看。起初,我的确曾被你出脱尘泥的空灵眼神吸引住,但是峻德修的狂妄,让我很想打倒他。我乃堂堂一城之主,他只不过是峻德城收养的义子,他凭什么与我平起平坐?而你,刚好是我与他竞争的最好筹码,既单纯又吸引人。”谌霜浓张口结舌,愤懑不已。“只为了无谓的面子问题,竟要拉入无辜百姓陪葬?你们那么多人信服着你们、仰赖着你们,而你们却将之当成游戏,毫不介意会挑起战争?”她双拳握起,不明白他竟能毫无愧咎地说出这种话?“挑起战争的是峻德修,不是我。若非他不顺从我的要求,怎会演变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坚持没错,错的人是不懂顺应时势的峻德修。“乱世者何止‘战鬼’一人?你也是其中一个啊!”谌霜浓突然对世人执迷而妄图的念头感到心寒。这是个什么样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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