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平主子的另一半,应该是与悦谅公主一类的对象才配得上他,是不是?”她心碎又欣羡的抬起水波成涟的凄楚泪眼,望向悦谅公主。悦谅公主闻言,垂下眼睫,神色间有抹娇羞、有抹得意。怎么也无法否认,公主和平主子站在一起说有多登对,就有多登对;公主一身的尊贵气质,是平凡如她的人,一辈子也追不上、学不来的。“除了你,平王不管选择谁,都不会影响他的青云命格。”老人笃定地下断语。“除了我”阿锁心如稿木的喃喃重复。她真的再也不能见着平主子?这几日违逆天命偷得的甜蜜恩爱,竟要用往后一生绵延无期的相思来归还?老人一脸言尽于此、好自为之的表情。而悦谅公主看见阿锁几乎魂断欲泣的表情,也不忍心再逼她,干脆转开头,抿唇不语。“我应该感谢你如此维护我的青云命格,还是将你大卸八块,以免你这老而不死的神棍再继续妖言惑众,试图主宰我的人生?”一道清冷的嗓音,如骇人的利刃,切入他们之间。悦谅公主倒喘一声,神情变得极不自然;老人则是一派闲适,屏气凝神地望向来者;阿锁却是一动也不动,垂首静立。峻德平缓缓走来,瞄着眼在他们每人身上游走了一会儿,最后伸臂将像是神魂不知已经跑到哪儿游荡的阿锁揽进怀里。他蹙眉俯视阿锁。但她低垂着头,不看他,反应有些不寻常。“平王,不出一个月,天地将有异变,天下即将易主。我是来给你一个忠告的,你尚有一个机会,可以回到峻德城去。”“哦?”他不甚感兴趣的应声,注意到阿锁的身子异常冰凉。“阿锁,你不舒服?”不管他人的眼光,他温柔地低声问道。阿锁在他怀里虚弱地摇摇头,不敢说话。只怕声音一发出来,泪水也就要决堤了。“接下来,大到城国情势、小至峻德城内部动向,依平王的能力绝对能掌握七八分,我也不再多言,希望平王该拥有、却被修王打乱的命格,能就此回到原来该进行的正轨上。”九指神算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干皱的老脸竟显得有些奇诡。原来该进行的正轨阿锁抬起头来望向老人,任这句话在她心口剧烈的撞击又撞击!最后,她再也支撑不住,条地眼前一黑,昏晕在峻德平怀中。“阿锁!”晕厥前,峻德平惊愕紧张的叫声,让她想哭、想笑。被了能听见平主子这一声出自肺腑的担忧呼唤,她已经满足了。就让一切都回到正轨吧!几天后,峻德平偕同悦谅公主出使拜会某邻近大城国,阿锁也随后从朔善城的宫院中,彻彻底底、悄声无息的失去踪影。峻德平回来后,不发一语,仅仅是冷着眼面对满脸愧意的朔善城主和找人找得鸡飞狗跳的状况。“平王,真是抱歉抱歉啊没想到连个人都没办法帮你看顾好。但是,这事实在是太突然了,没有人想到阿锁姑娘会这么一声不吭地留书出走。”朔善城主满头大汗的解释。悦谅公主站在一旁观察他的脸色,在平静无语的表相下,正酝酿着骇人的风暴。她机警地将还在火山旁边喋喋不休的爹亲拉到一旁,暗示他住口噤声。峻德平对人一向是笑脸迎人的,从没看过他这么严肃冷凝的表情。虽然明知他不会向无关的人发泄,也不会在人前失控,但还是让人不由得从脊背窜上一阵莫名的恐惧战栗。峻德平佣懒的支着下颚,垂睫看着手上那张只写着短短一句话的纸笺。愿平主子龙出青云阿锁拜别出自由他亲自执着她的手、日复一日在案桌前一笔一划耐心教导出来的笔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教她认字、写字,就是为了要等着这一天写对告别的短笺吗?龙出青云?这是她真正的意思吗?“真是个好孩子,没忘了我的教导,一笔一划写得端端正正、一丝不苟。”峻德平突然撇唇哼笑了一声,长指“啪”的一下轻弹纸片,竟然开始赞美起纸笺上的笔迹。“呃平王”朔善城主不解地看着峻德平小心翼翼地折好纸笺,像珍宝似地放进衣襟里,贴身收好。悦谅看着他充满温柔的动作,明白了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抢得峻德平的心。峻德平的胸口,只有阿锁那个女孩拥有资格栖息。“朔善城主,既然我的阿锁不想留在这里,我也无心再待下去了。北方各城国之间的协调事项,我已帮朔善城打点了七、八分,也铺好了一些路,剩下的,就看贵城的野心和人才。这应该还得起城主为我照料阿锁的恩情了吧?”朔善城主刚点了一下头,旁边的女儿却有意见。“你要走了?城国外交事项还没告一段落呢!”悦谅心急又不舍地挽留他。峻德平只是瞥她一眼,随即看向城主。“城主,你有一个厉害又精明的女儿,雄心壮志不输男儿,好好的栽培她吧!她既然都能找到隐世十年的‘九指神算’,除了我的生辰运势,想必也都仔细请示过她自己和朔善城将来的运途了,有什么问题,不妨找你的女儿商量吧!”他的话明褒暗贬、明嘲暗讽,句句带刺,让悦谅听得受不了。“看着我说话,峻德平!”悦谅怨怒地吼道。“公主还有事?”峻德平不疾不徐,终于回过头,眼里无波无痕。“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你就是不正眼看我?我的出身、美貌,难道一点也比不过你那个小小的书僮?”她激动得失控落泪,抛弃自尊和傲气,不甘心地质问。“你这里不好。”峻德平温和地笑笑,伸出手指了指她的心口,随即又指向自己相同的位置。“还有,我这里也不好。”“什么?”悦谅茫然。“你跟我一样,会用漂亮的外表掩饰自己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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