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墙打开一个缺口,所有积累的情感都会挣出理智的控制。越久不宣泄的,越如脱缰野马,而看似坚强的人,往往有着人类中最脆弱的灵魂。“喂?”他吓了一跳,因她的靠近而心脏狂跳起来,呆怔了会儿,圈在腰上的手挪至她的肩膀,轻轻收紧“没事了,没事了”奇怪的情况,但却令他欣喜莫名。一月来死皮赖脸地出没纠缠,没有得到任何成效,京阑依然是冷着个脸,甚至到了见他转身就走的境界,而现在的一点惊吓,却让她主动“投怀送抱”重挫过的信心仿佛得到了修复补偿。那种从未淡过的感情也因她显露于外的依赖,如迎风般张扬了起来。“呵呵,迟沃川、京阑两大巨星联袂出演‘三楼擦窗惊情记’,绝妙搭配,绝佳剧本,险中真情,引人共鸣,将引导本世纪爱情新狂潮。第一天公演,不论雅座、普座,全场票价一律两折!”迟沃川回头冷眼扫去。殷其雷众星拱月般地坐在讲台上,一脚踩着黑板,一副看好戏的欠扁样:“十块十块,邵令昙,快收钱啊!”邵令昙却只是呆站着,死瞪着窗边搂抱在一块的男女,脸色发青。“邵令昙?”大手在她面前挥了挥“魂兮归来”“别挡着我,走开!”手重重地被打开,殷其雷自讨了个没趣,只好学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杀人似的视线穿过迟沃川的肩膀,几乎将埋着头的京阑千刀万剐。当自情绪发泄中微缓过时,眼里的水雾立即被冰刃穿破,迷蒙冻结消失,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事她正主动抱着迟沃川!她触电似的弹开,瞥到迟沃川眼里一闪而逝的失望。“对不起。”她镇定下来,低头擦去泪痕。“你该说谢谢。”他一本正经地指出错误。她抬头,面色在瞬间沉了下来“麻烦你让开一下。”他不爽地抬杠:“利用完了就要我滚了?你也太现实了点吧?”“那谢谢、thankyouveryuch、dank、どぅもりがとぅざごぃました”不愧是演讲拿第一的,中文、英语、德语、日语一连串出来一点都不含糊。迟沃川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推开,干笑:“很好笑”她直接走了过去,邵令昙仰面相迎。“刚刚那窗户是你锁的?”邵令昙眼皮翻了翻,语气阴沉沉的:“是又怎么样?”“是不怎么样。”只是脚踏平地的正常人无法体验到惧高者那种悬空的震憾与绝望。平日里小小的恶作剧倒也算了,这回却几乎是拿人的命在玩!京阑一巴掌挥了过去!“啊!”周围的人,包括迟沃川和殷其雷都吓了一跳。邵令昙站立不稳地倒向了一旁,脸上迅速红肿,嘴角甚至还有细微的血丝,惊愕:“你打我?”“是又怎么样?”冷冷的原话回敬。依邵令昙的性格,被打了怎么可能保持冷静,当下人未站稳便反击了回去。京阑下意识地举手挡去,结果闪躲变成了还击。这么左来一掌、右踢一脚,身体贴靠,四肢纠缠,两大美女像泼妇一样当着一群人的面扭打了起来!而现场竟无一人劝阻。“天!”迟沃川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他今天才知道京阑打架也挺在行。“你们在干什么?”暴雷似的声音炸开,除了正在上演武侠剧的两位女主角,所有的人都回头望去。新上任的政教主任脸色铁青地站在教室门口。完了!“其雷。”迟沃川一个箭步踏过,捞住京阑的臂膀和腰往后拖,同时殷其雷极有默契地阻止住了邵令昙。“干什么?”“放开!”两位女主角不知大祸临头,犹自挣扎蠢动。“你们哪个班的,啊?大扫除在这里打架,是不是高中生?一点基本素质都没有!”殷其雷笑道:“老师,她们哪是在打架?她们在切磋武功啊。”见到这种油腔滑调的学生,新官上马三把火的政教主任怒火上浇了一盆油:“打架切磋?通告批评,马上到政教处来,每人给我写一份检讨书!”强硬不容更改的命令一下,两大女主角只好乖乖地执行。等京阑与邵令昙黑着脸、头发衣服微凌乱地从政教处出来,已经是半个钟头之后的事了。从小到大只有拿表扬的分,这次却离谱到因打架被通行批评,就好像纯白的纸上突然滴了一点墨,说京阑心里毫不介意是假的。她闷闷地转出走廊。“京阑!”她转过头。“今天的事虽然就这样了,我挨你一巴掌不会白挨的,以后咱们走着看。”邵令昙擦过她身边,冷笑“要想好过些,离迟沃川远一点!”京阑的闷气转成愠怒:“同学,迟沃川是你家所有物吗?想谈情说爱也要两厢情愿吧?要我离他远一点,万一他自己靠过来怎么办?你要锁着他还砍断他腿?而且我离不离他远些,也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给我作决定。”邵令昙死瞪着她,眼睛里几乎有把火烧起来,奇怪的是,那火的形态却是流质,浸亮了修长的眼睫。“你厉害!”甩头走掉,背景仿佛都写着“情敌”两个字。走到楼梯口,便看迟沃川和殷其雷上下阶站着靠在墙上。她视若无睹地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迟沃川注视着她毫不迟疑的脚步。一格、两格、三格、四格转角“京阑。”他突然喊。她站定,抬头送去一瞥,交错的眸光里有着两人都难以解读的讯息。她低头,脚下再向前迈出。相连的讯息瞬间断裂。迟沃川目送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转角,心底也空荡开来。“回魂了!”“干吗?”他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殷其雷眨眼:“哎,别跟我说你不是为了打赌,是玩真的了?”“那又怎么样?”打赌归打赌,他从一开始就只说了追,没说玩。“不会吧?”研究着他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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