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千!你怎么回事?”我吓得浑身发抖,全身的血液像凝固了一般,抖动着嘴唇,却发不出一点声来:
疤痕并不是常见的一道道横着的分布的形状,而是更像干涸的土地,不规则地分布在表皮上:长达十厘米的伤痕,各种密密麻麻的小划痕,各种深红的,褐色的线纵横交错。割得浅的地方已经结痂,红红的一道上覆着像虚线一样的浅痂。最深的刀疤还没愈合,像分裂的峡谷一样,不断留出脓水和鲜血。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吞噬。
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场景的我,完全无法适应这恐怖的情景:一种恶心感不断涌上我的喉间,但又因为完全没吃过饭的缘故,只有恶臭的胃酸不断灼烧喉间。
“呕————呕!!”再也忍受不了,我直直地将滚烫的胃液吐到千与身上。
“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千,有备用的衣服吗!”
和我的慌乱相反,小千此刻竟然意外地冷静。像早就知道似的,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件衣服,迅速地换掉,又麻利地包装好了伤口。
“小千…你这是…自杀了…吗?”
颤抖的嘴唇问出愚蠢的话语,明明真相显而易见,我却妄想着某个绝对超现实的回答。
小千微微低下了头,平静地说出了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对不起…小传,我太激动了,我想着要是你死了,我就和你一起死…但是我被救活了。醒来后却发现你还没有苏醒…我就再一次…”
“等等、不要、小千…不要做、做这种傻事啊…!!!我,我要和小千一起生活,一起上学。我、我没有小千的保护什么都做不到,不要就这么抛下我!!”过于像刺激让我像阁楼中的疯女人一样喊个不停,“我、我好害怕…!”
小千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把我揽在怀中,不断抚摸着我的背。在小千宛如母亲一般的爱抚下,吵闹后极度劳累的我沉沉地睡去了。
“小传,你东西收拾好了吗,要不要我帮你?”
“没事,我已经好了,我们快点走吧。”
我拉着小千的手,将宿舍的东西搬到了校外小千买的房子。搬家公司已经在我去等候,把东西放好后,我拉了拉小千的手。
“不上车一起到家吗。”
小千黑色的秀发在微风中抖动,他撒了撒娇,向我提出要一起走到房子门口。
“哈哈,一起牵手走回去的话,感觉很幸福啊。”
“以后我们不是每天都可以这么上下学吗,要是哪一天可以不上学了,那才算幸福。”
“要是我们以后大学毕业不上学了,那就结婚吧!”
“才不要!那我要一直读书读到死!”
我和小千熙熙囔囔地走着。之前的悲剧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那个强暴我的alpha已经找到了,妈妈问过我要不要去见他一面,我摇摇头,拒绝了。并不是因为我放下了怨恨或者不敢面对,因为我知道,这件事,其中并没有什么意义
据说人被抓到的时候,愤怒的小千把那个人给暴打了一顿,而我的爸爸妈妈也混在里面打了他几拳,到最后还是小千的父母出力,才能把他们保释出来…
忙活了一天,我和小千久违地躺在了一张床上。小千死死地抱住了我,好像我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一般。像条小狗一样不停地嗅着我。我感觉他马上就要长出毛绒绒的尾巴和耳朵来了
“好幸福呢…我竟然可以就这样抱着小传,小传的信息素是玫瑰味的…好亲切的味道哦。”
“我是beta,没有信息素。有亲切的味道是因为我用了你的玫瑰沐浴露。”
“讨厌,那小传有没有闻到我的味道?是柠檬味的哦!”
我用力嗅一下,才勉勉强强闻到一阵若隐若现的柠檬味。
“别老抱着我了,明天还要上课呢。我又不是你这种聪明人,不学也能考得好。更何况,我都破例转到你的班上了,让我一个beta和一群alpha比,我的压力要大死了。”
“小传完全不用努力哦,那群alpha完全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每天都觉得他们和小传你差不多笨哦。”
“滚开,我要睡觉了。”
我悄悄踢了小千一脚,钻到被窝深处去了。过了一会,传来小千轻微的呼噜声,他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煽动着。微微的摩挲声溶解在一片暗黑中。
———终于得到了,我的东西,我的宝物。
我的人生大概就是打开了easy模式吧。无论做什么事都轻而易举。一味溺爱却根本没关心过我的父母、阿谀奉承的朋友、献媚讨好的大人但我倒是却觉得这种繁荣虚假的生活比贫瘠真实的生活好得多。每次看到和我一样处境的人无病呻吟,都在内心窃窃地耻笑。
我为数不多的怪癖就是强迫自己喜欢又冷门又烂的事物。小时候和他一起看漫画杂志,可以给作品投票。我每次都给那个倒数的作品投票,甚至还给作者写了好几封长信。尽管这部作品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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