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中间,门里门外的两人各怀心思。
时月先耐不住了,爬过去推开门:“主人,欢迎回家。”
江清晖居高临下地看着时月,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不是你的主人。”
时月知道江清晖只让他叫先生是什么意思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收他当私奴。那为什么要救他,还对他这么好,最后在他以为得到了一切之后又残忍地收回去。
时月脸上混杂着难过、委屈和一点不忿,最终都化成轻飘飘的一句:“只要您一天没把奴隶送走,您就一天是奴隶的主人。”
江清晖不置可否,利索进门换好鞋,朝楼梯方向走去。
时月知道江清晖又要像昨天一样上三楼了,下一次见他要等到明天这个时候,于是急忙拽住了他的裤脚:“主人,奴隶脖子上的伤口好疼,您可以帮忙换药吗?”
江清晖停住了,但没回头。
时月固执地不撒手,又扯着手里那小块西裤料子轻轻摇了摇:“主人,奴隶真的好疼。”
支撑时月拽着人裤脚的那点勇气快要消耗殆尽了,好在前面的人终于吐出了一个好字。
江清晖把碘伏、药膏、纱布和胶带一一翻出来,坐到沙发上。时月心头一松,爬过去跪在人身侧,乖乖仰头把脖子露出来。
江清晖慢慢揭开纱布,伤口中间最深处还透着点鲜嫩的红色,但边缘已经开始结痂了。
时月悄悄抬眼看到了一双专注而略带温柔的眼睛。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江清晖很快上好了药。
“主人别走。”时月见江清晖要起身,连忙扑上去把上半身压在人腿上,双手顺势环住人的腰。
时月鼻尖萦绕着古龙水的香气,在这香气里他陡然意识到这姿势有多不妥了,眼前是男人腿间鼓鼓囊囊的一团,他鬼使神差地要往那儿凑。
“别白费力气了,就算我操了你,也不耽误把你送走。”江清晖拽着时月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眉头紧皱,“无非是出手的价钱打个折罢了。”
萧霁川最近很是头大。
雨深是真的不理他了。萧霁川之前确实觉得雨深太过矜骄难以驾驭,但他自信牵住那只美丽风筝的丝线始终攥着在他手里,却没想到一朝行差踏错手心里已是空空如也,风筝也不见了踪影。
江清晖也上赶着给他找事儿,他看着楚然送来的文件气不打一处来,从最上面一行看到最下面一行,又从最下面翻回最上面,还是没忍住给人打了个电话过去兴师问罪。
那电话响了好一阵才接通,没等对面开口,萧霁川劈头盖脸一顿呛:“哟,江二少,要不是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他妈还真以为你故意找事砸场子呢!”
“其他乱七八糟的我就不说了,单说意向主人这一条。”萧霁川深吸了口气,翻出文件一条条数落他的罪状,“要有权有势,长相端正,圈内技术好,脾气好性格不能太差,人专一没有其他奴隶,还愿意在奴隶身上花心思……”
萧霁川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理念合上文件,总结道:“你这是给奴找下家还是嫁女儿?”
这边絮絮叨叨念了一大堆,电话那头只传来一句生硬的少废话,快帮忙找。
萧霁川听着那略有失真的声音,突然福至心灵,没忍住笑了,揶揄道:“你老实说,是不是照自己的模样给023找的主人?既然这么放不下,自己留着算了。”
这次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音,萧霁川都要怀疑这人气急败坏挂电话了。
“你知道的,我不收私奴,也没想过身边有个人。”
萧霁川听了这话收了浪荡样子,叹了口气:“你也别太紧张了,你不是一直都控制得很好吗?”
这次对面是真不说话了,萧霁川心道这事果然还是不该提,只好调转话头:“那我留意着,有消息了就告诉你,但我不能保证能找着合适的。”
“好,多谢。”
江清晖放下手机,看向办公桌上的相框。
照片的边角已然泛黄,透出岁月流逝的痕迹。画质虽不甚清晰,但仍能看出照片上的女人面容姣好,身着一身精致纯白的芭蕾舞演出服,举止优雅,气质脱俗,恍如天仙降临人间。
江清晖挪开视线,看向窗外。
正是日落时分,艳红的太阳被地平线一点点吞食,只留下泼洒在天际的大片血染红霞,似乎在歇斯底里地挥霍最后的生命力,绝望又绚丽,危险而令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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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热,空气都是热腾腾的水汽。
时月感觉自己要被蒸熟了,是被关在蒸笼里吗?
时月被蒸得受不了了,开始着急忙慌地找逃出蒸笼的开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周围都是一片白茫茫,分不清东南西北,从哪儿开始找呢?
时月正急得快要哭出来,突然出现了一双手,那双手修长有力,手背上的青筋一路蜿蜒到手臂深处,让他想起了春天青色的连绵山脉。
他喜欢这双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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