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垂着鸦羽般的睫毛问:“你管我?”
“不管不管。”骆辰秋忙摆手。
“……”
体育老师表示纳闷:这学生缓了这半天,脸色怎么越缓越差?
几句话不过是同学之间的插科打诨,骆辰秋没在意,一旁的褚森心里一颤。
林叙最烦别人提他继父,按照往常他一定会厉声反斥“关你屁事”或者“和你有关系吗”,而不是像这样轻飘飘,撒娇似的‘你管我’。
褚森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林叙只是有点虚,没力气凶罢了。
又过了一会林叙体育老师搀去了医务室,围观群众终于从惊恐中回神,七嘴八舌地复盘骆辰秋救人的英姿。
王坤:“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冰哥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我还以为他在表演跳水呢!”
“给我也吓一跳。”有人附和,仍心有余悸,“太惊险了,也没见那人扑腾,谁知道竟然是溺水?冰哥牛逼,有事儿他是真往前冲啊。”
“这高低得全校表扬,说不定还会给你颁个见义勇为奖呢。”
“太帅了,下次我也要救人!”
骆辰秋脱掉湿透的t恤站在泳池边拧水,“我救可以,你们不行。一百米自由泳都过不了还救人,是怕黄泉路走得太寂寞?”
“草。”膨胀的年纪总有人不愿意听diss,阴阳怪气:“看来这大英雄只能我冰哥当。”
骆辰秋没呛声,没经历过说再多也没用。
水下救援其实一件很危险的事,溺水者由于紧张和求生本能往往会下意识地紧缠上来,使得施救者行动能力被限制,很容易呛水甚至溺水。万幸骆辰秋的经验是在开放性水域里积累出来的,且系统学习过救援方法——他妈在南岛开潜水俱乐部,在旅游旺季常有不听劝的新手因操作不当遇险,救人是家常便饭,区区两米深的学校泳池还真算不上逞英雄。
站在一旁的褚森沉默地听着,薄唇抿起,脸上神色严肃。
“行了都打铃了。”王坤赶人,“走走走。”
已经迟到了,骆辰秋也不着急,走到了望台下拿起手机划了划,突然问:“哥哥不回去吗?”
褚森站在他身后,场馆里闷热潮湿,空荡荡的时候水汽粘在皮肤上的感觉格外强烈。他刚才就在二楼的办公室里和体育老师一起整理体测名单,那里视野良好,能将整个泳池俯瞰眼底。他对着电脑,余光却心不在焉地总往下瞟,直到那抹身影跃入水中,体育老师猛地一声“坏了!”,他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地跟着跑下楼。
“刚刚很危险。”他望着那赤裸肩膀上粘着的水珠,垂在身侧的指尖勾了勾。
“是啊,你那个朋友低血糖还下水,真是够作的。”骆辰秋转过来,换了个语调,“他作个什么劲儿呢?又不像我,”边说边来到褚森面前,将手飞快地伸进他的裤兜里,笑道:“有哥哥给我备着糖。”
语闭张开手,手心里是一颗锡纸包着的太妃糖。
褚森:“……”
要命。
骆辰秋把糖扔进嘴里,腮帮子鼓起一块,“我去冲个澡,一起吗?”
语气十分平常,眼神却一点也不无辜。
一起……去冲澡?
作风优良、思想觉悟高的三好学生在这时候应该严厉拒绝,并督促对方赶紧回去上课。
褚森喉结滑动,端正清俊的脸上露出一瞬的挣扎。
长着雀斑的小恶魔也不催促,耐心地等待着,果然,没过几秒对方点了头。
虽然幅度小几乎到看不见。
骆辰秋了然轻笑。
热水从花洒中流出,水汽弥漫在狭小的单人淋浴间里,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褚森被压在湿滑的瓷砖墙壁上,少年薄却结实的身体像是一条的蛇,缠绕上来,在他脸侧轻轻地吐息。
“你刚才生气了。”骆辰秋在那凸起喉结上舔了一下,委委屈屈:“脸那么黑,吓到我了。”
褚森嘴唇嫣红,那块太妃糖传来传去最后在他自己嘴里消失。甜蜜让他的眸光迷乱了,再找不见平日里温雅守礼的样子。
“……没有。”很遗憾,嘴还是硬的。
“骗人。”骆辰秋冷笑。
两人太过熟悉,最微小的情绪变化都逃不过骆辰秋的眼睛,而且都不用他刻意寻找,这人的不爽简直写在脸上。骆辰秋玩心大起,手中稍一用力,紧贴着的身体骤然绷直——对方沉甸甸的性器被他掌控着,肉粉色的一大根,硬得跟什么似的,怕是一个月都没被碰过。骆辰秋故意用指腹在凹陷的马眼上磨来磨去,耳边压抑的喘息瞬时比砸落在地的水花还要响。
“秋秋……”褚森揽住他的腰,在那漂亮的后背和臀部上用力揉搓。但又记着这是在学校,校工随时可能进来撞见这荒唐的一幕,所以压抑着不敢动作。
忍得好可怜,像只被欺负的大狗狗。
能让这个老正经露出失态的样子,骆辰秋也异常兴奋。但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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