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生在他身边的车祸实在次数过多。
程斯行脸色平静的躺在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实在刺鼻。程斯行头倒在一块别人随手乱扔的一块砖头上。
岑寂想着程斯行的脑袋真是多灾多难,短短几个月就进了两次医院,醒过来会不会更傻了。
他伸手捻了捻程斯行胸口下的被子,将它盖的更高了些。露出的手指上那颗银色戒指在医院的顶光下隐隐闪耀着,他伸手握住,一片冰凉。
程斯行快点醒来吧,我不想看见你这副样子,让人心疼。岑寂趴伏到他的手边。
不知过了多久,岑寂再次醒来的时候,全身都麻了。他撑着椅子站了起来,等能够感受到脚踩实地的感觉后,他看了眼还在沉睡的程斯行,走到了窗边。
深夜的医院寂静无声,今天不是月中,天上的月亮不圆,有几个星星甚至比月光还要亮,分散在黑漆漆的空中。
“岑寂?”身后传来声音。
岑寂缓缓回头,床上的人回到了他正常的状态,只会叫他老婆的人消失了。
说不出什么感受,只是明明晚上没有吃任何东西,自己的舌根却像吃了一颗未熟透的李子,又苦又涩,让人不想开口。
“还好吗?”岑寂走近,拇指无意识的扣转着手上多出来的物品。
“嗯。”
隔了太久都没有再听到程斯行这个语气词了,不过还是熟悉的冷淡。
感觉消毒水的味道都被这无声的气氛冻住了,岑寂想要走了,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脚跟随着想法,但没走几步,又听见了程斯行叫住他。
“手机借我一下,”或许是太过理所应当,有些生硬,又接了句,“可以吗?”
岑寂把手机解锁,递给他。
程斯行想要坐起来,一动就感觉头上传来痛感,他皱了皱眉头,抬手摸了一下缠在头上的纱布,又抬头看了一眼站着的岑寂。
程斯行拨打了一个电话,听着内容应该是那位助理唐楚,让那头的人尽快过来把接走,又吩咐他过来时,准备一部手机和电脑。
岑寂其实有准备通讯工具给他,只是失忆的程斯行忘记了所有,也不会去想着联系别人,只一心记挂在在自己身上。
体验卡结束了,岑寂想。
接过手机,岑寂问:“他什么时候来。”
“明天早上。”
现在是凌晨2点,短短几个小时程斯行也不需要人照顾。
“那我走了。”
“好。”
岑寂推开门,这次不会有人在拉住他,再让他带走了。
程斯行看着缓慢合上的门,其实他在叫岑寂之前醒了一会,一段段的回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像一场狗血的电影一样,只是主角是他自己,他应该对岑寂先欺骗他所以才有了这戏剧性的场景发生而生气的,可是自己一声一声“老婆”却让他想要先逃避,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解决,就先当做一切从未发生好了,两个人还是回到以前的位置。
伤口又开始痛了。
另外一边,唐楚挂完电话就流泪了,不是吧,他只是昨天提了一下让老板来上班,速度要不要这么快啊,而且现在还是凌晨,从家里赶过去接程总,打工人的命不是命吗,为什么自己睡觉不静音,这样就可以装做没听到,根本就不会被人从梦里叫醒了。等等,老板说的地方是一个医院啊,怎么又进医院了。啊,对,他失忆了,要治疗。所以老板他一醒来就要开始上班了吗,希望他可以看在我们这几个月为他守护公司的辛苦上,给我们加薪放假。
岑寂当晚就坐飞机回了家,这几个月里两个人的生活痕迹无处不在,在一个人推开门,走进去显得格格不入,明明这是他熟悉的地方,此刻只觉陌生。
沙发里好像还能看见某人抱着他的腰撒娇的幻影,厨房里也应该传出饭菜香味,最应该站在他面前,带着笑容对他说“老婆你回来了“的程斯行。
一切都不应该存在的,现在他又回归了孤身一人的生活。
岑寂想应该换一个更小的房子,为什么客厅这么大,他走了很久才走到了自己的卧室。趴在床上,明天就把这个床换了,没有温度太冰。他裹紧了自己,就现在没有那种束缚感根本无法安稳入睡。
他真的亏大了,失去了自己的身体,还失了心。岑寂摘下了那枚戒指,放进了床头的柜子里。睡一觉吧,下一次睁眼就会回归正轨的,这也是他先招惹程斯行的,他出于自愿,怪不了谁。
这一觉就睡了三天,眼睛睁开了手习惯的往旁边的枕头处摸去,心里那空落落的感觉让岑寂根本不想起。彻底醒过来是被胃痛醒的,几日不吃不喝让自己的身体发起抗议。岑寂爬了起来,。
镜子里的人,头发睡得乱糟糟,脸整个小了一圈,他洗漱完看着自己毛巾旁边的那条,手顿了下,扯下那条自己的那条擦了手,坐在沙发上先叫了碗海鲜粥送过来,等待的时间里,助理这几天都在询问自己的情况,回了句,下午会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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