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屑,再在石头上打磨了一番,站起身把木簪递给了重雪。
“这是什么?”
“木头做的簪子。”
“你拿剑给我做了个簪子?”
“我给你戴上吧。”
重雪挡住了他的动作,从他手中抽出了那只簪子放在眼前仔仔细细地看,“你不是要和我站在一起吗?送个簪子算什么?”
“你不喜欢?不喜欢也没关系,我再修修。”
重雪推开了他,将放在地上的剑硬生生折断了,“我不要一个只会拿剑给我做簪子的人和我站在一起,你这把剑废了。”
“你究竟想我为你做什么?”
重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轻描淡写道:“那你先去帮我杀一个人吧。”
隔日,重雪给温潜带来了一把新的宝剑。他说他要杀的人已经到了东边的仙岳镇,一行大约二三十来人,杀了领头那个就行。
温潜犹豫着佩上了那把剑,“我要怎么下山?”
“我都安排好了,会有人来接应你的。”
重雪把温潜带到一口枯井前,示意温潜跳下去,温潜狐疑地望着他,道:“这是通往哪里的路?”
“你下去就知道了,下去后一直往左走,看到光就钻出去,之后会有人在你那边等你的。”
温潜没有退路,只能跳到了井底,抬头时已经不见重雪的身影,随之而来的是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
温潜心下有些许紧张,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照着重雪的话做,他一路往左拐,在伸手见五指的黑暗中偶然撞见一点白色光亮,他急忙上前扒开两旁的草垛,发现这洞口不到两尺宽,简直比狗洞还不如。
无奈之下,温潜仰起头,一掌击碎头顶的泥土,破地而出。
出来后温潜深呼吸了一口气,外面的世界果然是更要自由广阔得多。他在原地左右观望未见到半个人影,于是找了条路准备独自下山。
行至半路,温潜感觉有人跟在背后鬼鬼祟祟的,故作休息靠在一棵树上,捡了一枚石子向后方丢去。
“哎呦!”
“何人?快出来!”
紧接着出现在眼前的人令温潜微微瞪大了眼睛,竟是带他进山的那名男子。
男子见到他连忙跪地,说他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教主的贵客,这才冒犯了。
温潜问他在山下乔装成普通人家是为了做什么,男子说是为了引诱外地的人进山,饲喂那条白蛇。
男人将温潜带回了山下的家中,所谓的妹妹果不其然也是极天教的杀手,二人确为兄妹,至于家中病重的老母亲则是惯常用来骗人的谎话。
临行前,兄妹二人交给温潜一幅画像,告诫他此人身手不凡,务必谨慎。
温潜徐徐展开画像,神色微微一凝。重雪曾说过谁不服他就要杀谁,可连这一位他都要杀,看来是准备把极天教里里外外连根拔起了。
极天教教主座下原是有四御长老,分别镇守东西南北,温潜曾与东方的鬼面王和南方的夏禹楼楼主有过一面之缘,这画像上的人正是鬼面王薛兆义。
仙岳镇离此处不过五六十里路,不到半日温潜便骑马赶到了。鬼面王一行人声势浩大,驻扎在郊外的一座私宅内,仿佛根本不在乎此处已经步入了重雪的眼线范围。
温潜躲在他们的居所外探查情况,只见一身穿藕粉色长裙的妙龄少女从门内走出。
温潜跟随她来到镇上最热闹的一条街,发现她只是寻常地在闲逛,得不到什么线索,便打算就此离开。
突然,不知道哪里冲出来一群人马,人群纷纷向两侧闪开,少女愣在路中间,眼看就要被撞到了,温潜捡起地下的小石子打向马的膝盖,马匹受了惊,摔了个人仰马翻。
温潜逆着围观的人群离去,回头一望,那名少女竟在遥遥目送自己。
“遭了,就不该多管闲事。”
过了子时,温潜蒙上面潜入了宅邸内,他放倒了守在门外的二人,接着畅通无阻地找到了薛兆义所在的厢房。
一切都太过顺利,温潜不禁生疑,他一脚破开薛兆义的房门,两枚暗箭随之朝他射来。
温潜迅速地躲了开来,飞上房顶,原本安静的庭院眨眼间集满了人,个个手持武器对他怒目而视。
站在最前方的一个年轻人冲他喊话:“哪里来的毛贼!真是不知死活!”
“你们不是我要杀的人,现在走或许还能留有一条性命。”
他语调平静,却更显狂妄,立马点燃了这群人的怒火,一人率先急躁地飞身上前同他打斗,温潜一剑就将他在半空中刺死,滚到了地上。
这干脆利落的一招立马就把这群人唬住了,所有人都不再敢轻举妄动。
“快把鬼面王请出来吧。”
“想见鬼面王先过我这关!”
身后甩来一阵劈开空气的爆裂声,来人正是那名白天所遇见的少女,只见她手执长鞭,双目圆瞪,娇媚的面容上诞生出凶狠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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