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窝囊地只想带着自己的夫人跑了。
言令连忙跪下,道:「儿臣有罪,父皇息怒。」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得不y着头皮答应了,只是这只虎根本不是他自愿骑上的。
「此事便全权交由七王爷负责,无需再议,退朝。」言玄青瞪了跪在地上的言令一眼才离去。
不过言玄青自然不是真的生气,他只是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以他的聪明才智,如果和他好好商量,他定能想出千千万万个理由反驳他,与其如此不如直接走人来得爽快,告诉他皇命难违,此事没得商议。
言令他自然是百般无奈,万般不愿,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被自己的父亲给摆了一道,战争之事少说一年,多则十年也有可能,他又怎愿离开他夫人那麽久?於是一下朝他便立即冲去养心殿,却无奈直接吃了闭门羹。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回了王府,他一路上头疼异常,全然不知该如何和他夫人解释。
他心怀忐忑地进门便望见殷隋央早已坐在厅堂等她了,殷隋央今日穿着一身青se刺凤的正装,青丝全盘了起来用各式珠簪、凤钗装饰,不似平常的清闲和放松,却仍旧美yan绝l。
「央儿,我??。」言令刚想启齿,却被殷隋央以指堵住了唇。
「什麽都不用说了,你去吧。」她是他的王妃,哪怕她私心想和他日夜相伴,她也不得恣意妄为,她必须为他着想。
「可我不想去,我不想要皇位。」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说过最幼稚的话了。
「皇命难违,你只要答应我活着回来就好,我会在平城等你,把咱们的家顾好。」她不只是他的王妃,更是他的妻子。
「我??知道了,我一定为了你平安归来。」言令本想再说些什麽,可是他还能再说些什麽?再多的挣扎也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他是王子,他命如此,天意如此,皇命如此,民意如此,他??逃不过,只盼一切尽早解决,他只愿余生能和他的夫人做一对寻常布衣,再不受世事侵扰。
清晨时分的晨光为浓厚乌云所挡,细雨如绣花针般落下,再逐渐汇流成滩,积在了李府的大门前,只见门前停了一台尊贵却不显奢华的紫檀马车,下人对此再熟悉不过了,便敞开大门相迎。
言令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搀扶着他的夫人下马车,而他亦细腻地看着那摊水蹙眉,为免殷隋央的鞋袜弄sh,他一把将她抱起,随後道:「帮我拿着伞,好不?」
殷隋央虽接下了伞,却也望见了下人们惊呼连连的反应,便很是着急地道:「言令,我自己能走,鞋袜而已,sh了也罢。」
「你不能,夫君说过会保护你,这鞋袜sh了对身子可不好。」他要走了,他只想再为她多做一些事。
「不至於吧。」殷隋央有些无奈,她哪那麽弱不禁风了?
「央儿,我要走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拒绝夫君?」言令的双眸有些怅然,他的夫人好不容易才接受他,好不容易他才能从她眸中寻出自己的一抹身影,好不容易他才觉得自己能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可是为什麽?上苍要这般待他。
「我??。」殷隋央此刻亦意识到自己的言行确实一直不太对,想想她推开过他多少次,可哪次不是他不屈不挠、si缠烂打地缠绕着她?都是他,这才有了她今日的幸福,她有些歉意地把言令抱紧了些,再sisi地把脸贴在他的x膛上,此时言令的脸才稍稍恢复了些笑容。
李家厅堂并无宏伟壮阔之景,只是一般四、五品小官所用的格局而已,连摆设和家具也处处散发着李氏的勤俭之德,只见主位上李氏夫妇面南而坐,而李天勇则坐在一旁。
「令儿和内人拜见舅父、舅母。」殷隋央瞅着李天勇有些不解,却仍先和言令行礼。
难道李家也请了乐师?可乐师何以能坐於厅堂?他姓李??难道??。殷隋央立即肯定了自己的推论,一心只想冲去外面让雨水淋漓一番。她这是得罪了多少人啊?把母后认成了姐姐,把表哥认成了乐师,可人家明明一个是一国之母,一个是沙场战将啊!
「令儿,你如今是嫡皇子,不必行此大礼。」李信见状赶紧出手阻止。
李信,骠骑大将军,是曾和先皇争战沙场的弟兄,归恒之战中後期的主力将军,虽无将恒国彻底打下,却是为归平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在前朝地位极高,若非其淡泊名利、归隐田园,只怕连当今皇上都得让他三分。
何况若非李信此种得以震慑朝野的存在,身为堂堂一国之君的言玄青又何以会对他忌惮万分,从而对他视若珍宝的妹妹友之、妻之、后之。
「不,在这儿令儿就只是一个晚辈而已,何况今日才带内人来拜见舅父、舅母已是令儿的不对。」其实言令一直都想带殷隋央见见自己的家人,可却总觉得她隐约有些排斥皇g0ng,他不愿b她,只愿一步一步慢慢走,携她之手走至白头。
「哪儿的话?令儿忙於朝政,一心为民,有何不对?」李信对言令亦是十分疼ai。
李夫人看见殷隋央的神se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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