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哀家为何找你?」皇太后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後道。
「臣妾愚笨,请皇祖母恕罪。」殷隋央确实不知,只是这位是言令尊敬的长辈,她不能在初次见面便将自己的形象毁於一旦,因此她的手又开始不自觉地反覆压着手指,这是她一直以来表现紧张的方式。
皇太后一生阅人无数自然看出了殷隋央的紧张,只见她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并将布满皱纹的手覆上殷隋央紧张的手道:「不用紧张,皇祖母无意为难你,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罢了。」
殷隋央面上浮现出一抹不妙,紧张还被发现真是太丢脸了!但她还是勉强装镇定道:「皇祖母请问。」
「你和令儿在婚前认识吗?」皇太后问了一个她早在一年前便想问的问题,她问过言令,只是言令不答,她也无从得知,如今问他的妻子总会有下闻吧?
「臣妾和王爷天南地北又怎会认识?」殷隋央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幸好皇太后没有刻意刁难她,要知道一位当朝皇太后要将一位小小的王妃玩弄於gu掌之间是多麽地容易,只是这个问题显然十分唐突,她全然不知这种想法从何而生。
「那就怪了,那令儿他为何会主动娶你?」皇太后雍容华贵的脸上多了一丝不解,她眉头深锁不明所以。
「王爷和臣妾说皇上不喜未来的天子流有异族的血,而他也不喜朝廷的纷纷扰扰,便娶我为妻和王座绝了缘。」殷隋央把一年前言令所说转达给了太后,她不意外这个问题,因为这曾经也是她的问题,当然对於言令的说词她也是半信半疑。
「他要真想避祸还有千万种方式,何必选择这个最笨又不见得能行的方式?况且令儿对nv子从来都是兴致缺缺、不冷不热,甚至拒绝了和归平第一美人的婚事,可竟在听闻和亲消息时主动要求和亲,你说这是为何?」皇太后说出自己滔天的疑惑,她并不是不满意眼前的殷隋央,只是一起事情发生的扑朔迷离,她猜了百转千回却不得解,可没想到就连他的枕边人也不得解。
「臣??妾不知。」殷隋央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也问过言令,可是言令总是含糊不清地把话题带过,她曾经想过忘记这个问题,只要言令和她过得快乐,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想追究,可是如今这个谜团似乎越积越大,恐怕整个归平都猜不透吧。
他是归平第一美男子,对他倾心不已的nv子遍布各地,貌美如花的归平第一美人他不喜,温柔婉约的nv子他也不喜,对他si心塌地的nv子他也不喜,以他辉煌的家世和盛世容貌,他大可拥有这世间最好的nv子,可纵然天下美nv如云,他却偏偏只只ai那一抹冷若冰霜的云彩。
朦胧的迷雾围绕着这个悬问,扑朔迷离地好似无人看得清,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悬问唯有言令可解。
日正当空,yanyan洒在富丽堂皇的归平皇g0ng,只见殷隋央一步一步走在长寿g0ng的阶梯上,她穿着一身素衣,身後的木步摇就这麽随着她的步伐慢慢地摇晃,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三千青丝好似飞舞的蝴蝶般翩跹,她似乎就是水墨画中再竭尽所能也难以描绘一丝一毫的天仙。
她不愿待在长寿g0ng和皇祖母谈天说地,或者深究什麽问题,并非皇祖母不好,只是她发觉自己好像还是不喜和人交谈,她不曾想??哪怕相隔如此之久,那道伤痕却依旧如此深刻地划在心上,她曾经天真地以为他癒合了,可是回首一望才发现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伤痕从来不曾癒合,只是她一直隐藏在一个谁也瞧不见的地方。
她依循着g0ngnv口述的路途漫步在前往御花园的路,她想御花园总不会有这些纷纷扰扰了吧?她可以边赏着百花盛开的芳华边等着言令,可想到这她的嘴角就不禁漾起了一阵笑,曾经的那个殷隋央是多麽地不屑一顾於等待一个人。
自始至终她的想法从未改变,因为她总觉得等待一个不值得奢望的人也只是虚度苍生,她等过,等着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谿向她伸出援手,将她一举拉出黑暗,可是那个人从未等来,渐渐地心也逐渐凉了,她厌恶着天真地等待。
从此她便知道,能救自己的人终究只有自己,要离开黑暗也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地爬出来,等待是最愚蠢的行为,因为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出现。
只是物换星移,她从没想过她的生命中会出现了一抹值得她等待的云彩,言令就像那侵入黑暗的和煦yan光般照耀着自己,渐渐地驱走她周身的寒气,宛若千年冰山的神情终究被融化了,她得以逃出黑暗、迎向光明,恣意地笑着。
御花园。
薰风习习,只见一望无际的沪月湖上绿红相倚,赤se的芙蓉好似立於水上的家人般美丽动人,而柳树就这麽临湖而生,轻轻地吹落在水上,随风摇曳生姿,而百花就这麽在御花园中绽放出最美的样子,大红大紫争奇斗yan。
月见桥连着湖岸至月见亭,玄se的屋顶和大自然紧密地结合,而越走进月见亭圆润的笛声便越发地清晰,殷隋央从远处便听见这笛声熟悉,便随着笛声而来,当她走至月见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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