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迟迟未立太子,这该如何是好?」一个下颔全是胡须,目光炯炯的壮汉半撑着头,望向对面的老者,而老者顶着一头白发,眼眸深邃,似是在想着什麽似的深不可测。
只见老者吃了口茶後道:「事关归平国运兴衰,此事又怎能马虎?皇上一生识人无数,用人亦是拔去凶邪,登崇俊良,老朽相信皇上心中自有一番思量,汝且待莫急。」老者不疾不徐地说,慧眼好似早已看破许多事。
「俺倒觉得八殿下为人正直、武功高强,虽出身卑微,却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鹤立j群,国若交予他手,势必富强。」壮汉本是习武之人,自然只看得见这些。
只见老者微哂,若有所思,而壮汉见状便是一脸茫然道:「你啥意思呢?」
「天子,治国之事;将军,训兵秣马。自是不得混为一谈,何况八殿下他??。」老者语未毕,店小二就端了些下酒菜,轻轻地放到桌上後道:「今日举国同庆,本日招待,还有,你们方才是在说八殿下吗?」店小二一身红袍,很是喜气。
「正是。」壮汉答道,便拿起筷子吃起了下酒菜。
「我啊,倒觉得八殿下虽骁勇善战,但似非治国之材,看那三殿下武艺虽不佳,却时常在朝廷上替咱们老百姓着想,依我看君王就该仁民ai物,t恤我们这些布衣。」店小二拉着旁边的椅子便坐了下来,左右今日是天寿节,掌柜早回家了,偷个懒也无妨。
「但依老朽看来,三殿下亦不能担此重任,虽能替百姓着想,可似非己见。」老者年近古稀,他一生看尽世间冷暖,慧眼如炬,很多事情自是看得b旁人清楚,可他啊活到今日这个岁数早已没了什麽大志,只愿在有生之年看见归平的新王上位,归平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整个归平就你最行是吧?」壮汉一脸不屑地说,真是莫名其妙,每次跟这老头聊天左也被堵一句,右也被堵一句的,真不痛快。
「老人家,那依你看来,谁当担此大任?」店小二无视壮汉接着问道,只因他听出老者话中带话,似有深意。
「骓王言令。」
「去你的,n1taa弄俺是吧?兜兜转转一大圈,还以为你真有啥高见,要七皇子为太子俺也举双手双脚赞成,可人家七皇子这不都隐居深山了,哪管咱这红尘事。」壮汉气的脸红脖子粗,又接着喝酒。
「七殿下若真能出山,归平定能东风入律。」店小二叹了一口气,有治国之材的远离尘嚣,无治国之材的争先恐後,这世道也真是一言难尽。
老者不言,只进杯中物,民心所向之人,究竟能否舍身为世?谁也说不准。五鸟争一鱼,手足尚不顾,多时亦不得,只因鹤之故。
归平皇g0ng,g0ng人们忙碌着一年一度的盛事。
「等会就是父皇的寿宴了,听说nv宾们都要先去准备。」殷隋央此时依旧戴着面纱,依旧是一身素衣,夫妻感情依旧。
「其实夫人不必前去。」言令看着殷隋央,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好似再松一点她又会跑掉似的,何况此地还是殷隋央最厌恶的地方,不知为何他心中满是亏欠。
「看你一脸担心的,好像我会被谁欺负似的,我可没那麽不堪一击,而且我告诉你,如果等一下是什麽b武大会,我肯定是第一的。」殷隋央觉得这样的言令真是可ai,从前在恒国她是只身一人,可现在她有他,哪怕前方万箭袭来她也不怕。
「好,那你小心,还有皇祖母替我们俩准备了华服,记得去皇祖母那换衣服,我也会在那等你。」言令依旧一脸担心。
「我又不是要去什麽龙潭虎x,怎麽弄得好像我会一去不回似的,算了,我走了。」殷隋央向言令露出了一抹笑容,示意要她别担心,便跟着侍nv走了。
言令目送着殷隋央,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才善罢甘休,她就是这样,坚强。
偏殿。
天寿节受邀至皇g0ng参加寿宴的只有王公贵族和三品以上的大官,其余小官是无缘参与的,所以今日能来的必是归平举足轻重的人物,殷隋央叹了一口气,有钱有势的人一个b一个还娇贵,一个b一个还难应付,看来今日她怕是很难风平浪静地度过了。
天寿节乃归平王之生日,寿宴上人人都可表演祝寿,久而久之便成了各官家献殷勤的天赐良机,所以各家的大家闺秀都无所不用其极地使出十八般武艺,不只能讨皇上欢心,更是深闺小姐一展芳华、招蜂引蝶之机。
因此殷隋央方踏入偏殿便看见一群nv人穿的花枝招展,衣着奢华无度地在排练着舞蹈,殷隋央极尽所能地让自己一片落叶掉到地上那般无声地入座,她可不想和这些心思叵测的nv人们周旋,她来只是想让言令放心罢了,因为他凡事都会顾及到她,而她不想让他感到歉疚。
殷隋央望向场中央,好巧不巧在那场中央跳舞之人正是那归平第一美nv——张凌若,她一袭桃se衣袍宛若池中之荷,她轻盈曼妙的身姿似蝴蝶那般翩翩起舞,她姣好的面容足以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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