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起,一通电话,陌生号码。
傅朝盯着那串号码,拿起卡比外壳的手机,想了想,走过去给正在打理花草的宛薰,“宝贝,你的电话。”
“哦,谢谢。”她坐在小凳上,拍了拍园艺手套的土,脱下来拿起电话摁下接听。
傅朝拿了张凳子到她后面,也坐下来,给她把有些松掉的马尾重新扎起来。
知道他在听,宛薰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是个男的,“请问您是宛薰吗?”
“对。”
“您好,我是飞荧漫画的编辑,之前您投的短篇漫画《uldn&039;tkill》,我们评委组觉得无论是画工和故事都非常不错,决定把短篇第一名的奖项颁给您!”
宛薰镇静自若,“好的,知道了,谢谢您。”
“嗯,那稍后我们会发邮件给您确认,里面还有关于出版和邮寄等的相关文件,您在这周末前给我们一个反馈。”
“没问题。”
道别后,电话挂断。
女孩缓缓转过头,睁着两只闪着光亮的眼睛望向傅朝,吸入一口气,伸手抓住他两条胳膊。
她激动得脸颊绯红,声音都有点儿抖,“哇啊啊,我得奖啦!”
傅朝看着她钻入自己的怀里,高兴地拱他的胸口,还一个劲儿地傻笑,哪里有刚才接电话时那副冷酷淡定的样子。
“好开心,我的漫画到时候会放在官网上,而且会出版到实体杂志!奖金还有一万诶!发奖金了我请你吃饭,嘿嘿……”
他抱住她,附和着说一些话,甚至没怎么过脑子。
按理来说,他应该比她更高兴,可奇怪的很,在他的心中喜悦的情感只是淡淡地一掠而过,更多的是一种纠结成团糊上来的,难以拆明和理清的,大抵是算为焦虑的东西。
焦虑、不安、排斥、不快、反感……乱七八糟的堵住了他的心窝。
她总是有自己的光芒要闪耀,从他的掌中,穿透血肉的壁垒,射向四方。他的风光盖不住,缘是她亮得独特,成一线热烈,温暖而明媚。
她热爱的,可以带给她延续热爱的勇气和物质基础。
有他,没他,都一样。
这意味着,她并不是全部依靠他,她还有后路。当他们的关系遭到挑拨或者挫折时,她不会像他一样全力以赴地去挽救他们的关系。也许她会以一种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姿态,从容而坚定地迈出离开的步伐。
傅朝,我实在受不了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们分手吧,不要再见面了。
不行,不行……
“啊宝宝,你抱的这么紧干嘛……”宛薰身子被压向他的胸膛,她感到呼吸不畅。
她说抱的太紧了。傅朝低头,还没回过神的眼睛幽深地注视着她,他恨不得抱的再紧一些。
他,难道不高兴吗?宛薰没在他的脸上看到笑容。也许是课业压力太重了,有太多事要想吧,感觉他心事重重的。
宛薰凑上去吻他的唇,把自己还未散发出来的喜悦心情收住,温顺伏在他怀里,“你别太累了,整天那么多课,还要去学生会工作,你可是资本家诶,要不要这么拼。”
傅朝把下巴搁在她脑袋上,叹了口气,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宝贝,这都不算什么。”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累。”他本来是不想卖可怜,可到现在忽感无计可施只能向她乞求施舍。
“嗯,我会陪你的。”她说。
想了想,他捧着她的脸,开口:“乖,商量件事好不好。”
“什么?”
“我帮你保管你的小金库,你所有的钱都存在我这,我每个月给你百分之百的利息,你就可以利滚利滚利了。”他笑眯眯的看着她。
反应时间都不到01秒,宛薰当机立断说:“不要。”
“哼哼,”她抱起胳膊,一副了然的表情,“你这招在我小时候我妈早用过了!她还说给我百分之二百呢,后来一毛都莫得了!”
傅朝:“……”
丈母娘你……
“我那时候才五岁诶,她骗我说钱不见了都是因为全球变暖火山地震导致什么金融股市震荡……其实她就是随礼去了嘛!”
江湖险恶,这是她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他不禁问:“你妈还骗过你别的吗?”
她点点头,“她跟我爸离婚的时候,我不是跟我爸嘛,然后她就哄我说跟她走的话,她可以带我去纳尼亚。”
“我当时都初中了诶!她还把我当小孩呢,她又不是阿斯兰,纳尼亚是不能随便去的好不好。”
傅朝以一种老父亲般怜爱的眼神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好吧,现在他知道她这天马行空和中二病是遗传谁了。
她继续侍弄她的花花草草,傅朝坐在旁边陪她,沉默片刻,他从她手上抢走那盆多肉,说:“那你把钱给我,我带你去纳尼亚。”
“不给,”她态度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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