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经纬线覆盖住伤口,更可怖的是这些东西都不是正常人类会有的红色。它们,是黄绿色的。
“真叫人恶心,这跟我不小心踩死的虫子有什么区别?”我暗自腹诽。“不过好像确实没什么区别”
把艾德里安晾在那好一会儿,他才堪堪恢复理智,抬起头来朝我瞪着迷蒙的眼睛。这样的沉默又延续了片刻,直到他眼里氤氲的雾气消散了些,双唇才翕动起来。“抱歉我不能怀孕”说着,艾德里安又把头低了下去,像是刻意回避我探究的眼神。我没说话,心里盘算起这句话的可信性,毕竟按理说在这个世界观下“雄虫”应该都是上赶着来爬我的床,求着让我射给他们。大自然繁衍生息的法则在他艾德里安这里能不适用?
脚下的力度加重几分,鞋跟在他略显惨白的肌肤上烙下了清晰的红痕。他也不喊疼,默默承受着我施予的疼痛,气氛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啊?”我懒得跟他废话,只淡漠地丢给他一个上扬的音符。刚才的情事已经消耗了我太多的精力,现在我也顾不得事后温存余韵,搞清楚为什么然后回去睡一觉,睡到天昏地暗然后起床还要继续完成我这个身为虫母肏108个男人的任务才是当务之急。时间不等人,我不能在他身上花费太多的时间,还有好多帅哥嗷嗷待哺的小嘴在等着我的恩赐呢。
像是下定了某种绝心,艾德里安跟我解释起他不能生育的原因。他的声音很小,一些词汇在他嘴里就只剩下虚浮的气音,这使我不得不弯下腰去把耳朵贴近他的嘴。
“所以说,你要是生了孩子就会噶?”我还有点怀疑,不过转念一想蝴蝶好像确实生命极短,短的像烟花刚惊艳了夜空又消散在夜空,仿佛自出生起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展翅那一刻的灿烂。这无疑是燃烧生命的盛放。“啧!”我突然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真是可笑,哪怕换了个世界也不可能没有生死轮回啊,我居然在惋惜他们种族的特性?
堂堂一个大长老,毫无仪态地跪在我的脚边,膝盖在刚才的闹剧中被我磨得血肉模糊,身上挂了件甚至称不上衣服的布块——那是他长袍的碎片。他鸦羽似的睫毛上隐约垂着几颗泪珠,眼眶也红红的,全然一副遭歹人欺辱的年轻鳏夫的模样。“陛下,今天的意外,是我的失职。”他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选择继续端起这个大长老的身份架子,拿官腔官调来糊弄我。“但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不能离开我的岗位”说到后面他竟然有点哭腔。
我真是疯了,居然为了一时的情欲置身上的责任于不顾,艾德里安心里想。牺牲的同僚们把振兴虫族的担子交予我,不是让我以公谋私来勾引虫母的,而我不知廉耻居然对虫母做出这么逾矩的事,我无颜面见他们啊。想到这,艾德里安心头那份悔恨,就像把他关进一间密不透风的房子,因为越挣扎氧气消耗得就越快,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在绝望的窒息中感受意识的一点点丧失。
外有猛虎,内有虫蠹。如此情况下,虫母尚未接触政事,其他的王虫居然还忙着争宠,就连一向自以为自制力过人的艾德里安都由于繁衍的本能差点断送了自己的任职生涯。当嗅到空气中那一丝不属于忏悔室的甜香后,艾德里安居然有一刻幻想过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平民虫族,一辈子见不到虫母殿下,既然从未见过光也便不会害怕黑暗。即使知道应该赶紧离开的他并没有做出任何积极的应对措施,反故意将身上的布料扯得更松了些。
之前黑了张脸把我往地上摔现在刚睡完又跟我玩起了马后炮?我要是真随随便便就饶过他,那岂不是真成了傀儡皇帝?说好听点是傀儡皇帝,说不好听点,就是他们这些虫族为了繁衍后代找来的种马。现在就是我立威的大好时机。
“你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啊?”我拉长了语调,一字一顿,确保我说的每一个字都能成为骆驼身上的稻草。“那么,我还是那句话,艾德里安先生,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艾德里安像是听到什么从地狱传来的噩耗一样,浑身一颤然后没骨头似的渐渐瘫软在地上,他以一种类似于五体投地的姿势向我献上最诚挚的敬意和臣服。“我将以我的生命作为抵押向您借一年时间,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您看到虫族的往昔的繁盛。”
我承认我就是思想污秽,我居然奢求从他这个钢板嘴里听到类似于“肉偿”这样的字眼。人家满心满眼都是种族复兴,如果不是由于我这个bug一样不可定因素的存在,或许他这辈子会把律己刻到骨子里。他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提要玩身子这种要求未免过于狭隘了。
复兴虫族等于提升国家影响力等于获得他国尊重等于我可以接触到更多的神秘男主,而且据我观察偌大虫族既然曾经能辉煌那必然是有它能辉煌的资本,根基在那里,就算给他一年时间他没能做出什么功业但绝对不至于把这么大种族给玩没了。
能成就一番霸业最好,成不了我还能名正言顺把他贬成禁脔,何乐而不为?“行啊,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不敢想象我的脚现在居然正踩在那头漂亮的青丝上,湿漉漉,汗涔涔,却意外的勾人。
权力、金钱、臣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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