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的事、跟的人都太不安全了。”
卢卡有点动容,还是拒绝了。“好了,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快走吧!”
他也许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刀口舔血、在玩火自焚,可是进来容易出去却难了,走到这一步,他不咬牙坚持下去也不行,总会有人把他拽回去的。但有时候他又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能够功成身退、明哲保身,就好像生活给人的感觉一样,无论做出何种抉择,以后的情形总是难以捉摸。
露娜看了他许久,好像回到了曾经他们还年轻的日子,卢卡没有走上歧途,她也没有错付真心,然后她猛的回到现实里,感知到手里沉重的皮包,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她转身要走。
卢卡突然叫住她,“你以后看人看得真切点。”
露娜背对着卢卡,眼泪却迎着风下来,她不敢回头,含糊应了,“嗯,你也是。”
露娜离开没多久,卢卡还坐在沙发上夹着点燃的烟发呆,这时王雨霁回来了。
“你怎么出院了,不等我去接你?”王雨霁看上去好像有天大的委屈,坐在卢卡旁边冲着他的耳朵大叫道。
卢卡被他的夸张做作逗笑,“我认识路,不需要你接。”
“你姐姐办的出院?她找你做什么?”王雨霁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一回来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躺得四肢都快退化了,她来看我,就顺便办了出院。”提起这事,卢卡又有些不自在,他于是起身去拿报纸,想去寻找些线索。
“发生了那样的事,她还来找你做什么?你们之间来往过多会引起麻烦的。”
“这个我和她都清楚,所以这是最后一次了。”卢卡抖平报纸版面,从头版开始浏览。他看清报纸上的内容,皱着眉头抬眼,对上王雨霁晦暗不明的神情。
中心城区的餐厅和酒店近来不太安全,总是有人被枪击,而贫民窟里也不消歇,斗殴事件层出不穷,甚至远在城市南端的仓库和码头都有几场爆炸。
“发生了那样的事,哈,哪样的?”
“就是你遇到他们吵架那回。”王雨霁突然别开了视线。
卢卡话锋一转,“她来看我,不只是为了确认我还没死,还带来了个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王雨霁彻底背过身去,好像对角落的收音机很感兴趣,认真研究起来。
“那个赌鬼死了,她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这不是挺好的?”
“嗯……听上去你一点也不好奇。”
“死了就死了,我又不关心他的死活。”
卢卡气得咬牙,他扔下报纸快步走到王雨霁身前,俯视着那个淡然自若的堂口老大。
“是你干的?”
王雨霁叹了口气,丝毫没被他的愤怒所浸染,“是我。”
“为什么?”
王雨霁没接话。
卢卡的声音更大了些,“为什么?不是你说的吗?让我别去管他,放他自生自灭,这种人渣迟早会死于非命,你又为什么去干涉?!”
王雨霁被他这番质问激怒,“你以为我是为了谁?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最好问问你自己。”
卢卡长呼了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平复汹涌的情绪。“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
“你说什么?”王雨霁自持的平静面具突然碎裂了。
“我不想再在这种事情里纠缠不清了,被人当枪使、当诱饵的体验,实在是足够了。”
“你以为你走得掉吗?”他怒视着卢卡,攥紧右手克制着动作。
“你不拦我的话,应该可以。”
“他们可不会放你走。”王雨霁咬着牙,几乎嗤笑出声。“就算你走出了这道门,你也没法从城里出去。”
“那就是我的命了。怎么也是我自己选的路,用不着你来操心。”
王雨霁想这头说不通,于是打起感情牌,“他想杀你,我不能还留着他的命吧?”
“你这回帮了我,下回呢?你以为这样就一劳永逸了?就算其他黑帮的人不管,条子总会注意到你的。”
“谁查得到我头上。”他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卢卡有些无奈。
“你知道袭击是谁挑唆的吗?那傻逼枪都拿不稳,却有胆子来堵我。”他意有所指,暗示这并非飞来横祸。王雨霁虽然为了他好帮了他许多,但也给他带来了许多危险困难。现在他算是被那一枪打醒了,突如其来的变故才最能警醒麻痹大意之人。
“王雨暮干的,但是他已经死了。”
“我还以为你会咬死不说呢。”卢卡瞥了眼地上的报纸,“你最近风光得很。”那上面刊登着许多堂口有关的新闻,唯有冰冷的数字诉说着死伤枕籍的惨象。
王雨霁被他的阴阳怪气激怒,“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他抬头冷冷地望着卢卡,“不过我不会放你走的,因为现在你说了不算。”
卢卡得到预料之中的答案,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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