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头脸小小的,戴了一副眼镜,头发很清爽地向后梳着,看这打扮文质彬彬,不像坏人。
以此孙长龄便吃力地说:“有劳你。”
那人走过来,伸出手臂,扶在孙长龄的腋下,却并没有立刻搀他起身,而是鼻翼翕动了几下,仿佛刻意嗅着气息,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孙长龄一阵羞惭,自己如今弄作了半瘫,洗澡不易,身上都有了味道。
那男子将孙长龄扶回床上,然后站在床头,转过脖颈望着房梁上吊着的那一条腰带,轻轻地问:“你在做什么?是要上吊么?”
孙长龄惨然道:“走投无路,只好如此。”
男子点了点头:“如果有一条路,可以医好你的病,你愿意么?”
孙长龄黯淡的眼睛登时一亮,转而那一点微光又熄灭下去:“没有钱。”
男子轻轻笑道:“如果是不和你要钱呢?”
孙长龄猛吸一口气,一时间不知从哪里来到力气,竟然探出身子,一只枯瘦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只要你能治好我,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男子拉下了他的手,笑着说:“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那么你便发一个誓,从此以后,一身一体都属于我,做什么全听我的。”
孙长龄这时是无可不可,当下照着他的话发了一个誓,还设了一个诅咒,假如自己将来违背了誓言,便万劫不得超生,然后眼巴巴地便望着他,等他给自己治病,却见那年轻的男子伸手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全部剥下来,不多时孙长龄一个身子便赤条条放在那里破芦席上。
孙长龄忽然间便有些发慌,问道:“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男子露齿对他一笑:“先消毒,你这身体,毒气太重。”
孙长龄一想,这也对啊,自己吸了这么久的鸦片,连骨头都给鸦片膏浸酥了,可见毒性何其剧烈,因此这人治病先消毒,也是情理之中,下一刻孙长龄便闻到了一股芳冽的气息,是上好的九酝春酒,减店集那里出产的最好,所以又叫做“减酒”,“涡水鳜鱼苏水鲤,胡芹减酒宴贵宾”,吃臭鳜鱼的时候喝九酝春,最是绝妙,只可惜已经多年未尝过了。
男子用一块雪白的棉布,蘸了酒液在他身上擦拭,反复擦了几回,终于见到了本色——枯黄黯淡的皮肤颜色,男子轻轻点头,到了这种程度,大略也是可以了,再擦只怕擦破了皮,然后他便将酒坛和棉布放在一边,站起身来脱自己的衣服,孙长龄看了纳闷,这位医生这是要做什么?
很快那人身上便不着寸缕,孙长龄虽然疲倦,然而一双眼睛却也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看,真是好身条儿,如同一条银鱼一般,看得出身体很是健康,皮肤泛着光,再看一看自己,唉,简直如同黄土塑成的残躯,不过这医生脱得这样光溜溜的,是要做什么?
下一刻那人的举动便让孙长龄恍然有些明白,他上了床,将手指蘸了油脂,插入自己的下体,孙长龄气喘吁吁,虚弱地问道:“你……你在做什么?”
那男子冲着他粲然一笑:“给你医病啊,你不要乱动,免得影响药效。”
孙长龄喘着粗气,自己是动不了了,实在没有了力气,方才那一阵上吊自杀的折腾,已经耗尽了自己残存的一点力量,如今即使有人将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己也难以挣扎。
那古怪的医生将手指在他肠道之中涂抹了一会儿,便抽出食指,挺起下体,龟头对准他的肛门,慢慢地插入进去。
孙长龄轻轻地哽咽着,到如今终于明白了,原来是遇到了一个江湖神棍,虽然装束比较体面,却也不过是高级一点的骗子,眼看自己已经奄奄一息,却还要来奸尸,想来这人便是有这样一种癖好,专门以这种方式来给那些时日无多的人来送终,就喜欢奸淫自己这样病入膏肓的人,莫非看着这些随时要咽气的人在他的身下呻吟,感觉格外有趣么?可怜自己一世糊涂,临终还给人这样欺辱,难道自己要两腿之间夹着这恶棍的精液进棺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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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龄,我又来给你治病。”一个斯文清秀的青年男子站在床前,笑吟吟地对他说。
孙长龄抬起头来,望了望殷波素,叹了一口气,抬手解开自己褂子前襟的纽襻,真的仿佛梦境一般,自从起头儿那一次“治病”,到如今已经半年的时间过去,自己不但没给这人折腾得早早断气,反而真的逐渐好了起来。
殷波素这个人,真的是邪门得很,来无影去无形的,每一次他来到这里,都是陆萼梅出门的时候,因为她是给人帮工,因此一去就是好一阵,总有两三个时辰,这段时间就很够殷波素做事,得以从从容容地脱光两个人的衣服,然后将孙长龄在床上放倒摊开,进入他的身体。
殷波素真的是淫邪,一定要孙长龄与他做这种事也就罢了,偏偏还不肯射在外面,一定要射在他的肠道内,任凭他如何哀求,“你做就做了吧,不要这样灌肠,实在是羞耻,你到点了射在我胯间,也是一样”,殷波素却只是笑着说,“倘若不这样,病便不得好”,那热棒过得一刻喷发之时,仍然是洒了孙长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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