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是服了!你知道昨晚怎么散场的吗!都是受不了你折磨跑的!”
“……”陶子青搓了把发烫的老脸,心里松了口气。
“拍了张照片给你留念,”福宝掏出手机点了几下,递给他,“很多人都拍了,你现在有把柄在我们手上了,注意点态度。”
陶子青无语地接过手机,一看就眼睛疼。
照片里的……那男的,羽绒服不知道扔哪儿去了,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蛋红彤彤的,一只手抱着不知道谁,另一只手拿着话筒忘情歌唱。
“这谁啊?”陶子青指着背对镜头被他抱着的人。
“snow啊,还能有谁……”福宝顿了顿,“你怎么了?”
陶子青脸色煞白,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现在白得跟纸一样,怔怔问:“他怎么又回来了?”
“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去上厕所了吗……”福宝迟疑着说,“怎么了?你们昨晚挺开心的,我们还以为你们关系不错。”
“那他……后来去哪儿了?”
他们俩不会又发生什么了吧?陶子瑞那么犟,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岂不是前功尽弃?
“走了啊,他自己打了辆车,有什么问题吗?”福宝稀里糊涂地看着他。
“没什么。”陶子青心情躁郁,抬手想抽烟,烟灰带着火星滚下来,烫得他手一颤。
福宝连忙过去给他拍手,“怎么了啊,你俩到底发生了什么?连我都不能说吗?”
陶子青盯着屏幕里的画面,沉默着摇头。
当然不能说,不是他不信福宝,但这个头一开,后面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该庆幸吧?
至少陶子瑞没对他做什么,要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旁边是陶子瑞,他才该疯。
“算了,不说就不说,起来去吃东西,经理说有事宣布。”福宝还是有点小孩子心性,语气差了几分,扭头就走。
陶子青抽完一支烟,撑着床头柜,慢吞吞爬起来,打开落地窗通风。
阳光随着冷风灌进来,他眯着眼睛看基地外面开阔的风景。
那天早上起来,阳光也是这么强盛,所有的罪行都无处躲藏,空气里同样弥漫着不同寻常的味道,虽然不是现下令人作呕的气味,但照样叫人不适。
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这光里瑟瑟发抖,而他还得若无其事去面对自己因为劳累过早衰老的母亲。
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栓着千丝万缕的线,做什么都会有所牵动,太出格必然会伤害到另一个人,哪能真正随心所欲?
陶子青匆匆拾掇了一番,换了套运动服下楼,这个点没饭吃了,只能去训练室啃面包。
三个队友已经坐齐了,陈教练靠在一边,不悦地扫他一眼,“距离德杯就半个月了,青宝,心态该调整好了。”
“明白。”陶子青点点头,从暖柜拿了瓶牛奶出来,叼着吸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都来齐了吧?”经理推门进来,“宣布一件事,我们的首发打野大致已经确认了,这两天就会搬过来试训,说是试训,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大家先保密,尽量热情一点,让人家更快融入进来。”
“谁啊?”福宝好奇地问。
“一个非常有潜力的新人,为了挖他,我们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儿。”经理瞥一眼陶子青,得意地卖了个关子。
陶子青心里一个咯噔。
非常有潜力的新人打野……
“snow!”福宝激动地大喊。
“嚯!可以啊!他不是很贵吗?”张黎喜上眉梢。
“哪有我们dic办不到的事儿,再说了,bw就算拿了亚军,明年资金也跟不上,没办法给他更好的队友,继续消耗他的职业生涯,lpl拿冠军的希望就更渺茫了,还不如让给我们,bw的管理层还是有良心的。”
“签字费多少?哈哈,能透露吗?”
经理嘿嘿一笑,“反正比你们低。”
“舒服了兄弟们。”
在这一派祥和欢快的气氛里,唯有陶子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忍无可忍,“我不同意。”
“?”
训练室的目光集中过去,个个都很诧异。
亲弟弟来dic并肩作战不好吗?一拖四一年了,如今终于在粪坑里发光了,难不成还要继续流放?
“我不希望他来dic。”陶子青直白地开口。
陈教练看了他半晌,“不要因为私人恩怨影响比赛。”
“好,就算不提私人恩怨,”陶子青把牛奶一放,表情很郑重,“我们dic打的一直是中下双核,snow是打野核的,你们打算强行磨一个新人,还是打算让我和黎哥给一个发挥不稳定的新人让资源?”
经理不是很懂比赛,顿时有些茫然。
让资源是不可能的,snow再有潜力,也不至于为他搭上两个顶级战将,更何况dic并非没尝试过野核,效果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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