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对方“会有一位女士带着百亿订单去史丹维茨”。
哥哥和他的妻子以及三个孩子住在离政府街不远的地方,他按响了门铃,给他开门的是他的大侄子。
“塞涅尔叔叔!好久不见!”十五岁的小alpha和他打招呼。
克莱蒙斯结婚很早,二十六岁的时候第一个孩子就出生了。他的大儿子刚刚分化为alpha,虽然年轻,但已经看得出未来会是一个像他的父亲那样高大英俊的alpha。
塞涅尔和大侄子问好后就进门了。
克莱蒙斯的妻子兰德·赫伯斯是一个三十多岁、保养得当的男性oga,面容看上去十分清隽温柔,说话声音也很好听。他的家世与艾希曼家族十分互补:他的alpha父亲是全球最大的跨国能源公司的继承人,不仅在传统能源市场占据很大份额,还手握多个稀有战略矿产;而他的oga父亲是盟国斯拉诺前任总理的儿子,出身古老的家族,有贵族头衔。
与塞涅尔和凌深的婚姻不同,兰德和克莱蒙斯才是真正强强联手的政治联姻。这个oga在二十岁时和克莱蒙斯结婚,次年就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而他们的小女儿今年才刚刚三岁。
“塞涅尔,你来了。”看到丈夫的弟弟,此时正在客厅和小女儿玩耍的兰德露出一个很得体的欢迎的笑容,“他在楼上书房。”
“好。”塞涅尔也朝他笑了一下,没有多说话,就径直上楼去了。
在书房门口,塞涅尔就听到克莱蒙斯在里面打电话,似乎在和对方争论什么。他敲了敲门,不等哥哥回应就自己开门进去了。
看到他进来,克莱蒙斯没有停止打电话,眼神示意他自己坐。
在书房里,塞涅尔听哥哥打了近十分钟的电话后,大约也了解了电话中的两个人在争论些什么。前线的一处军事基地遭到了自杀式炸弹袭击,消息刚刚传到墨菲斯。克莱蒙斯认为应当立刻发起军事行动反击,直接借这件事拔掉那个极端组织的一处据点,但对方似乎对此持保留态度。
“对方是?”克莱蒙斯的电话一撂下,塞涅尔就问。
克莱蒙斯没好气地说:“埃尔温。”
塞涅尔愣了一下,这位陆军总参谋长在他的印象里是一个比克莱蒙斯还要鹰派的人物。
“他说这个消息已经在联邦被披露出来,左翼媒体和报纸对陆军上层的决策大加批判,指责是因为陆军在交战中不顾平民伤亡的做法导致民间激进人士的报复性反击。”见弟弟面露疑惑,克莱蒙斯直接解释道。
塞涅尔微微皱起了眉:“所以发动自杀式袭击的是?”
“说是beta平民,其实就是个恐怖分子。”克莱蒙斯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边说便把消息递给塞涅尔看,“我收到的背景调查显示他的两个儿子都在我们的某次行动中被误杀。真是见了鬼了,谁知道那两个该死的beta为什么要和一群武装分子混在一起!也不知道埃尔温是怎么想的,和武装分子混在一起的人能算是平民吗?”
阿齐兹大肆宣传联邦驻外军队破坏地区和平、滥杀无辜,目前其控制的南部地区对北部军事联盟的敌视情绪正不断上升。
塞涅尔扫了一眼,又把手机还给他,幽幽叹出一口气:“阿齐兹的宣传手段了得,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吧?”
克莱蒙斯喝了一大口水,一脸不耐烦:“但这回不知道是谁给了那群左派这么细致的消息,加上基地伤亡状况不太好,有些死伤者的照片还在网上传开了。真是一个大麻烦。”
不等塞涅尔再说什么,克莱蒙斯直接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我一会儿要去见总统,那个该死的懦夫一定又会想着减少军事行动。”
塞涅尔也不跟他多说,把方案拿出来给他,开门见山:“方案在这里。史丹维茨那边我会去协调,去a国谈判的人已经找好了。没什么问题的话,接来下就等我的消息吧。”
克莱蒙斯接过方案,快速扫了一眼:“丹做的?”
塞涅尔撩起眼皮望向自己的哥哥:“你怎么知道?”
“你的身边不就他对这方面比较熟悉吗?你总不会舍近求远。”克莱蒙斯罕见地笑了笑。
“差点忘了,你对我的了解可比我对你的深入多了,哥哥。”塞涅尔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
克莱蒙斯却毫不在意:“我把这句话当作是褒奖,弟弟。”
塞涅尔懒得与这个人争辩,就像自己会暗中关注凌深的行动一样,克莱蒙斯也会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尽管是亲兄弟,又处于同一个政治阵营,他们之间并非完全互相信任。提防和猜忌是政客的本能,在自身利益面前,血缘关系都得往后排。
“你准备怎么说服我们的总理?”塞涅尔慢悠悠地问。
高大英俊的alpha用那双一样的蓝眼睛望向他:“很巧,我们正在谈论支持a国争夺内海油气资源的开采权。”
塞涅尔微微皱眉:“那三个国家之间的大陆架仲裁案迟迟没有结果,三方主张各不相同才会导致海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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