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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经疼痛/敬畏的爱(1 / 9)

从霍尔奇默克郡到首都铎斯,坐马车需要三天两夜。

自首都来到这儿“乡下地方”养病的公爵,是个年纪三四十上下的漂亮贵族老爷。他有肺痨,身体很虚弱,初恋的死亡与疾病使他无心婚恋,所以至今单身。安多诺常常被邀请到他的宅邸为他做忏悔和祈祷。

很不幸的,公爵的弱躯才刚好一二,就又染上了霍尔奇默克郡莫名爆发的瘟疫。从此一病不起,缠绵病榻。据说是将要死了,却又这样活过了一两月。

去公爵的府上。尤里多斯跟随安多诺去做终傅圣事。

马车里有些闷热,因轮子坏掉有些颠簸。尤里多斯顺势就歪过去吻神父。神父动也未动一下。

“怎么了?”

安多诺依旧端坐,只是发出了轻微几乎不可察的一声闷哼,然后微微弓起了腰。尤里多斯擦去神父鬓边的热汗,敏锐地将手放上他的腹部。

这里不舒服。尤里多斯既像询问也像陈述。

还要往下一些。安多诺脸色惨白,尤里多斯知道,向来擅长忍耐的他疼得多厉害。

是要如厕那种吗?

不、不是……

尤里多斯好像能感到疼痛连着指尖传来。

“不去了,改道回府。我代笔给公爵写道歉信。”

安多诺只是低垂下头。没回答。

怎么会突然这样痛呢?尤里多斯不免忧心。

自上次就要孩子这种荒谬的事和安多诺吵完架——也不能够算吵,两人各执己见,嘴上谁也不饶谁,最终他将父亲操服了——安多诺就再也没吃那种药。

什么让双性人女性特质和器官再次发育的破烂药。鬼知道有什么副作用?

尤里多斯就猜疑是药的原因。

洁白的神父袍已经被后背的汗打湿。尤里多斯用帕子给安多诺擦汗。脖颈上、额颊上。安多诺的身形几乎要疼得完全蜷缩塌陷下去。

算了,算了,您这为了赚点儿祷告礼金连命也不要了?回家吧。

尤里多斯勉强安慰着安多诺,让他靠到自己的肩头。拍打着那颗神情痛苦的头,吻掉他的泪和汗,感受他几乎脱力眩晕的身体。

马车掉头回家。

尤里多斯几乎在一停靠的时候就要跳下马车去找医生。安多诺却叫住他,声音微弱,但尤里多斯着着实实听见了。

别去。

尤里多斯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别去?都疼成这样了,是想干脆死了好么?

他又跳上马车,看见安多诺浑身虚汗地瘫坐在软垫上。

“拿一块儿布,好孩子。”

拿了,不知道什么用。同时也托人叫医生去了。

安多诺尝试扶着车壁站起来,尤里多斯就上前去扶他。身后白袍上的鲜红实在是刺眼,亵裤估计已被血浸透了。所幸软垫只是蹭到。

完了,父亲得了不治的绝症。尤里多斯是这样想的,他的脸色变得比安多诺还白。

什么时候?为什么自己都没有留意到?

安多诺用布遮挡着,在尤里多斯的搀扶下回到寝居,躺上床。这袍子大约不能要了,所以也就干脆先穿着,只要换个干爽的亵裤。

尤里多斯一到房间里就再也忍不住泪水,他跪在床边哆哆嗦嗦地问安多诺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为什么病得这样重还不和他讲。

安多诺呢,他苍白的脸则只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微笑,侧躺着瞧尤里多斯的哭啼。

他说,我需要一种药。

尤里多斯含泪捣蒜点头。

我需要一点儿热甜水,神父说,配你的吻,烧你的一根头发做药底,可能还需要一些爱情。

您这时候怎么还有功夫……尤里多斯欲哭无泪。

好吧,好吧,不与你玩笑了。

尤里多斯就把脑袋塞到神父的手下,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那一头微卷的毛像小犬的触感。

那是什么?我怎样都会给您弄来。

“月事带。”

神父轻轻地说。

像做贼。

尤里多斯拉过萨瑞亚,这个正在洗衣服的仆人女孩儿。

他与女孩儿算要好,因为小时常一起打闹,长大后臭味相投。没办法,也只好问她。

他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月事带哪儿有卖?

萨瑞亚就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瞥他。

你发神经?那东西有什么能让你们男人兴奋?

不是,不是。尤里多斯要解释。但总不能说自己父亲要用——越说越他妈离谱了,尤里多斯想。

萨瑞亚把毛巾往肩上一甩,扭头就走。

干活去了,蠢货。跟你奶奶要月事带去吧。

好,没要成,闹了个大乌龙。但也没时间追着去讲,她也不听。只好去找陌生女人。

最陌生的女人是谁?窑子里的妓女。

妈妈收了尤里多斯几十个索隆,就让他去玩。尤里多斯挑了个上点儿年纪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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