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蓄谋已久。
季鸰忘记当时自己是怎么走进家门的,那匪夷所思又令人作呕的画面还印在他脑海里,成了挥之不去的噩梦。如有毒蛇缠绕心间,不知何时就会张开獠牙一口咬下,随之暴毙身亡。那个变态不仅知道自己的住址还能精准定位到几楼几室,想到这里,他不经打了一个寒颤。
下课后顾卓喊他一起来去吃晚饭,以想回家睡觉为由回绝了,打算去便利店随便凑合一顿。他低着头六神无主地走出教室,视野仅仅集中于大理石图案的地板,丝毫不在意面前有没有人,等脑门撞到什么东西时才回过神来,好像撞在了谁的胸口上,他下意识地道歉,抬头发现陆硕昭正笑着看他。
“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陆硕昭将头戴式耳机挂在脖子上,他看到季鸰魂不守舍到处乱窜的样子有些想笑,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只是没睡好而已。”季鸰回答道。
他猛然想起前天他刚约定好今天请陆硕昭吃饭,如今却忘得一干二净。自己确实欠人家一个人情没错,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能听懂的客套话,面前的这个人却听不懂。
金融系下课稍早些,陆硕昭就在季鸰上课的教室门口等了会儿。
“心情不好的话,这顿我请?”他又这样自说自话起来。
陆硕昭身材高挑,略带少年气的面容笑起来更是惹人驻足观望,引得下课的同学纷纷投来目光。
“真的只是没睡好,走吧,说好我请的。”季鸰不习惯被许多人注视的感觉,和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没什么区别。
虽然被前几日的事闹得心神不宁,但他也不想再一次拒绝陆硕昭。
陆硕昭和季鸰一样都是大一,但是专业不同。陆硕昭不仅家里有钱,从大一开始就逐步接手自家公司,高中的学习成绩也不差,不然不可能考来南大。只不过来这里只是为了混张金融学的文凭。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公平,优秀的人数以万计,他们出生就站在高台俯瞰众生。那些相信天道酬勤的人会可能会走向虚无,还不如祈祷下辈子投个好胎来的实际。
晚饭结束已经快7点,陆硕昭将车停在药店门口,让季鸰在车上等一会儿。季鸰纳闷为什么才认识不到两个礼拜,自己就已经坐上这辆白色保时捷三次。
没过多久,车门打开,陆硕昭将一罐苹果汁和一盒软糖递给了季鸰。
“这是我问医生要的褪黑素,不会有依赖性的,你看你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
“还有苹果汁,拿着路上喝。”
季鸰有些想笑,“哪有这么夸张”转而摸向自己的眼睛,“那我把钱转你”顺手拿出手机打算给陆硕昭转账。
陆硕昭见状灵活地抽走了季鸰的手机笑着说道:“就送了你一趟,还骗你顿饭,你得让我良心过得去啊。”
“你也知道啊。”季鸰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男人,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笑起来是会让人感到赏心悦目的。他突然发现这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也没有想象中纨绔,可能就和顾卓一样是自来熟吧,季鸰觉得多一个朋友没什么不好。
季鸰回到家中,反锁好门。他从来不是一个挑食的人,但是今天晚上的饭菜着实有些油腻,他看向手中的苹果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喝了几口。清甜冰爽的苹果汁在炎炎夏日格外解暑。
洗漱完毕后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黑眼圈确实比往常深了好多,不知陆硕昭买的褪黑素有没有用。他躺在床上想着,困意接踵而至
………
灯火擦拭了寂静的夜晚,它变得愈发通透。接近凌晨的深夜只有几辆车流的穿梭声,让钥匙插进锁孔发出的金属碰撞声愈加明显,房门被打开了。
男人自然地将钥匙放在玄关柜上,如同是自己家一般,熟门熟路地向卧室走去。
窗户禁闭,月色透过窗帘零零散散撒在面积不大的卧室里,空调的余凉还未散去。
季鸰静静地躺在床上,他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背,睡衣裤在翻身摩擦中有些地方被卷起。
男人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握住了他的脸,一手将侧躺着的人翻过来。季鸰的睫毛很长,右眼下侧还有一颗浅色的痣,不仔细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用拇指轻抚过细黑浓密的睫毛,又在眼下的痣上停留,随后又碰上唇瓣。
他用拇指撬开了季鸰的嘴唇,探了进去。手指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住,湿软的,淫荡的,和男人想得一样。他又将食指和中指放了进去,搅动。两只手指从舌尖摩擦入舌根,随后又盘弄至舌头底下的软肉,由浅及深地插弄,在口腔内部四处游走,时而滑过牙齿,涎液不受控制的沿嘴角滑落。
“骚货。”
季鸰的衣服被掀起,露出白嫩如玉的肌肤,另一只大手在握住微凹的腰窝,轻捏一把,惹得床上人发出一声喘息。季鸰微微蹙眉,不安分地扭了一下,眼睛确却实在没睁开。
一双手从腰侧一直抚摸到胸前两颗红豆般的乳首,男人捻起一粒细细把玩,拉扯至变形后又用力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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