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戴金丝眼镜,碎发堪堪过眉。
平时眼神是高傲而又戏谑,现如今,眼神晦暗不明。
我猛地低头,身子快速往后退,直到碰到白墙。
操蛋的,他怎么来了?
高大的身躯彻底挤入了这狭窄地方,陈野清眼神下撇,舔了舔唇,冷笑好几声,也不知他在笑什么。
他稍稍抬眼看我,薄唇一张一合,语气近乎平静,同唠家常或说正事。
可这说出的话足已让我心惊。
陈野清不带一丝同情,向我命令道。
“骚货,自己做选择。”
“撅腚还是撅嘴。”
他没有给我回答时间,直接抬手拽住我的胳膊,往他那边死拉,我吃痛,踉跄几步,被迫地靠近。
陈野清搂过我的腰,用手指向腰骨那狠狠碾压。我倒在他身上,发出喘息,眉头紧锁。
太疼了,
他这次发了什么神经。
我头抵在他胸部那,闻到了一股给他洗衣服的洗衣液味儿。
我上手,缓缓抓着他衣服,将那弄得褶皱一团一团地。
“噗。”
倏勿间。
我笑了,而且笑地非常冷。
猛地抬头,对上了那双凝了雾的眼。
我没被他充满欲望的眼打压下去。
相反。
我主动勾了他下巴,慢慢游走在他肌肤上,同蛇在他身上游动。
我脚动了动,轻踩他鞋子上。
我往他心尖上浇油,说。
“要旧情复燃吗,前男友。”
我盯他红唇,舌头在牙上打圈儿,匆促一笑。
隔着鞋子,碾了碾他。
我言语间带着浓烈笑意,还故意把话拉得很长。
“这个夜啊,很深,很漫长。”
我仰了头,轻轻抵在他脖颈上。
“妖精。”陈野清暗骂我一声,低了头把吻补在正确的地方。
我扭动腰,起了感觉。
再次看向他时,尽是妩媚。
我所在的这个隔间下面有个小窗户。
很小,几乎会被人忽略。
我蹲下口交,撇头偶然瞥到了它。
狂风呼啸,说不清的清凉。
而这时。
落雪时分。
我重生了。
重生在去见名义上的母亲前。
过去。
早死的爸,改嫁的妈。
这俩不知名玩意儿深深影响着我这个不通人事的小屁孩身上。
老妈改嫁后卷走钱直接离开了这个家。
没有带上我走。
斜角散落的橘黄色碎光仰躺在地面,舒适地翻了个滚。
盯着老妈仓促离去的背影,紧握成拳的手不由得放松了,肩膀上延迟的伤痛自觉忽略,我瘫坐在酒瓶子碎渣子旁,松了劲。
没说恨她。
反倒庆幸她早走换我独自长大成人,日益成熟。
对于我不知名重生,接受力很强。
因为上辈子太窝屈了。
竟他妈被老妈所说给的名分骗走后活活操死了。
攥紧拳头,狠狠砸了旁处白墙,惊得进入这趟火车的众人纷纷抬那茫然的头看着我。
我吐出口恶气,挂上笑脸赔了歉,随即又转回头,毫无表情地进入了思考之中。
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回头路了。
再去傻呵呵要那可有可无的名分没必要,我身上没带多少钱,大城市生活活不了多久就会被搞垮,我抿唇郁闷了半晌,决定起身去没人的地方散散心。
找的是个偏僻地儿,很黑,像个要吃人的深渊。
瞥了眼就走了去,一屁股坐在不算平坦的地上,这坐劲发出很大声响,我没去注意,因为知道自己该去减肥了。
四周寂静,独有火车过隧道一声声咔嚓咔嚓响子。
没灯,掏打火机点了烟,随手叼在嘴一侧。
不用想就知道,我定是帅酷炸天了。
“呵。”
幽幽地男声在我身后响起。
这声存在的时间太短暂了,我没听出来。
但我觉得嫌吵,还是极其不耐地起了身,转过来找那人,通知那人滚出去。
结果很不妙,我把前世操死我的人给扒拉了出来。
祁礼。
操。
我迅速后退,顺便还把盖住他的布重新盖上了。
比较可惜的是,他早早抓住我的衣领,并朝自己那边拽。
力气算不上小,刚刚好能够控制住我。
迫于无奈,我只得拿开脸上的布,再次看见他。
祁礼心情都写在了脸上,很舒服。
他冲我一笑,凑近舔了舔我唇,语气懒散惯了:“小情人,我来续情找你了。”
话点到为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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