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地疼。
他够不到小窗台,还好都是开着的,否则他会更痛苦。
在烈日的灼烧下,棚里的温度直线上升,他喊不动了,倒在地上慢慢闭上眼睛,慢慢失去意识。
晚自习季向恒没来,奇怪的是吴大海也没来。张楠在位置上坐定,原来的同桌周济坐到他身边,说:“哎,听说今天季向恒被人整了一顿。”
他默默抬头,发现周济在观察他的反应。
“关我什么事?”
“他不是和你不对付?跟你说一声。”
他拿出英语书开始抄写单词,周济觉得没意思,看了他两眼溜回座位上。
整季向恒?怎么整?到目前为止没有人在班上提过这件事。周济经常跟其他班的人混在一起,估计是道听途说的。
晚上下了晚自习,李远涛难得在楼下等他,他想起周济的话,问李远涛说:“听说今天下午季向恒被人整了。”
李远涛看着他,说:“你该不会以为是我?”
张楠摇头:“你别惹他。”
“是他惹我,上次篮球赛就故意扣我,你不是不知道。”
“他心眼小,记仇得很。”
“他爱记不记,你怎么回事,担心他?”
“不是,我就是担心出事。”
“不用。”李远涛手搭着他的肩膀,“我办事,你放心。”
张楠震惊地说:“真是你办的?”
李远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你别多想。”但他的眼神没有骗过张楠。
季向恒连续一个周没来上课,周五上完课,张楠才出教室,随即被季向恒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拦了下来。
周末大家都要回家,晚自习前楼里空无一人,张楠若无其事地绕开他们下楼,几个人又追了上来。
“姓张的,你别跑,敢做不敢当啊你。”
张楠停了下来,说:“这话什么意思。”
“季向恒是不是你关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妈的!”其中一个人上来扇了张楠的头,“贱货。”
他想张嘴,又被人一脚踢到了楼梯口。他第一次明白霸凌这两个字有多痛。
他个子虽高,但瘦弱,根本招架不住别人实打实的欺负。他拿出手机,准备给班主任打电话,最先跟他说话的人夺走了他的手机。
他要起身,又被他们摁在地上打了两拳,撕扯中校服衬衫也成了两半。
他的脸蜡黄,原是在家干农活晒的,身体雪白,跟脸截然不同。那些人见着可能觉得好笑,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
“没意思,把他裤子脱了。”
两个人上手脱他裤子,他抵不过,看着自己的下身赤裸在他们面前。
笑声愈加放肆,他们说的话他开始并不明白,后来才明白他们是在嘲笑自己的下体并不像“男性”。
“拍给老季。”其中一个人说。
他看见他们对着自己的身体拍了几张,他的嘴唇咬出了血,眼泪噗噗流了出来。
季向恒这个人,不仅心眼小,而且恶毒。他猜他们过来找他是季向恒的授意,或者说是季向恒对他的报复。
张楠流着泪回到宿舍,其余人都回家了,只有李远涛躺在床上发呆。他慢慢爬上床,越想越觉得委屈,平白无故遭了打,还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李远涛是为他出头,他不能把事闹大。
李远涛瞧他半天不动,试探性问道:“你怎么了。”
他抽泣两声,李远涛翻身下床,看见他嘴角破了皮,肩膀青了一块。
“谁找你麻烦。”
他叹了一口气,李远涛提着拳头就要出门。他拦住他,说:“你找他们,是坐实事是你干的,我听说季向恒住院了。”
李远涛冷静下来,说:“就关了那么一会儿,再说他有手机,为什么不联络人。”
张楠没说话,李远涛给他倒了热水,小心给他擦了身体。
手掌的温度让他心里多了些温暖,同时让他想起那些人的嘲笑,他的下体真的不一样吗?
他不知道,他似乎没有正视过自己的身体。
为了不再生事端,他把血泪吞到肚子里,因为马上放暑假,等放了假,分科考试一结束,班级同学会被打乱,或许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但这次事件给他心理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他偶尔会观察在外面飞奔的男生,更多是偷看李远涛,他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季向恒两周后回来,他要回来参加分科考试。所有人都消停了,吴大海说季向恒被人误关在器材室,提醒各位同学要注意安全。
这是学校没有证据情况下的说辞,大家私底下都在传,季向恒的妈妈带着警察来过。
庆幸球场那边没有安装监控,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考试时张楠碰见了季向恒,季向恒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笑,有点安慰,还有点歉意,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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