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刺眼的血色。
“……我操?”蒋彻伸出手,又半途停住。藏在睡袍下的后肩有数个半圆的齿痕,青黑的,深深烙在oga的皮肤里。
蒋彻好像知道了原因。
他把楼絮当成一个正常健康、只是有些淫乱的oga看待了。
没有贸然触碰楼絮的后颈,蒋彻拨了自己私人医院的电话。给昏睡过去oga穿上他的衬衣和裤子,又在外面套上保暖的风衣,然后侧放在床上,避免枕头压住出血的性腺。
倒霉!
蒋彻只是这样骂了一句,但他很清楚是自己的疏忽导致了一切。
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发情期,以为这不过是个靠着床上本事爬进蒋氏的放荡oga。
他是不是对联邦上流圈层这些alpha的恶心程度还不够了解?
私院的救护车低调地开到公寓楼下,接走了楼絮。
……
这一夜可谓过得惊心动魄。
蒋彻从未觉得如此疲惫。联系了公寓的彻底翻新清洁,蒋彻屈就在酒店住了一夜。
床铺不舒适,枕头不舒适,光线也很有问题。蒋彻精神很差,断断续续睡到了中午。
直到医院的人打来电话。
大意是情况比较严重,需要更好的医疗资源,问是转院还是联系专科医生。
蒋彻从床上爬起来,又往医院赶,心里骂娘。
oga……实在是麻烦的源头。
……
蒋彻没见到楼絮的人,而先收到一叠内容复杂的报告单。大概翻了几张,不需要了解含义就看得出严重性。成串的箭头,每张彩照下都不缺席的结论“异常”,蒋彻看了三页就觉得焦躁。
“oga的腺体本身有很强的自愈功能,但他的伤口比较严重,而且反复,现在体内炎症是比较大的。”发小摘了口罩,拎着一张彩超照片,指向中间的一道深色形状,“几乎是撕裂哦……不过目前的腺体医学还是挺发达,本来是不难治疗的。”
“本来?蒋彻扯嘴角。
“他用了很多次还没通过临床试验的违禁药品,就是那种……呃,强行洗掉标记的东西,这样即使后来的alpha等级低,也能通过性行为标记直接覆盖上一位所有者的标记。”
他笑得很促狭:“很爽哦,直接覆盖、标记、抢夺猎物的感觉,尤其上一位还比自己强大很多,但这个oga还是属于你……因此这种药非常抢手。”
“最原始的快感~谁不喜欢?只是一直没通过临床,副作用很大。有人私下出售不奇怪,反正副作用又不是落在alpha的身上。”
蒋彻不喜欢他玩笑的态度:“什么副作用?”
“首先,激素紊乱。”发小抽出一张报告:“主要就是体现在发情期不规律与情绪差这两方面,但谁在乎?这种oga基本每一天都在性欲中度过,情绪啦发情期啦不重要。”
这种?蒋彻注意到了他的措辞。
“其次,腺体功能退化。”发小又拿出两张:“具体表现就是无法分辨信息素来源,谁的信息素都能让他轻易发情,平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味道。”
“还有很多并发症,有些成因不清楚,总归……你小妈身体挺差的。”发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别担心。你最多是个引子把他这病勾出来了,没有你这一出,也迟早的事。”
“他人呢?”
“在特护病房,他现在不能碰信息素,你没法去看。”
“把他治好,别让他死了。”蒋彻头很疼。
“当然,怨我昨天晚上没多问一句症状,算我的。”秦钧笑得很爽朗。
“你不用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揽。”蒋彻说。
“你不懂医,有什么疏忽很正常,我就不一样了。”秦钧理好报告单装进文件夹,“而且一点责任而已,怎么担不起了?倒是你,别因为这事魇住了,还得我给你治。”
“我好得很。”蒋彻提起一边凳子上的外套。
“走啊?蒋盛源一死,你那儿烂摊子是挺多。路上慢点,小妈放在我这儿你就放心吧。”
“你乱喊什么?”蒋彻皱眉,“我走了。”
秦钧笑着送他到办公室门口。
……
秦钧通过特别通道进入准备间,先补了一针抑制剂,再进到消毒室消毒、喷祛味剂。
最后套上隔离颈圈和严丝合缝的防护衣,这才进入特护病房的双层门,到了涂着淡蓝色墙漆的病房走廊上。
透过面罩能闻到很淡的镇定剂的果香味。
进门的时候,秦钧看到半靠着的oga明显抖了一下。
楼絮早上就已经醒了。颈上包着雪白的纱布,
病房里的圆脸oga护士正拉起窗帘,惨淡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小妈?感觉好点了吗?我是秦钧,你的医生。”
“……”楼絮有点震惊地看他。
“哦,看我这嘴。蒋彻是我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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