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晚霰是弃婴,被扔在苏城河边的。
那对来苏城务工的夫妇,在苏城河附近的出租屋诞下了这个女婴。
他们见是个女婴,认为是个累赘,不能传承香火,就扔掉了杭晚霰。
杭晚霰才一个月大的时候,就被杭老头捡了回去,当女儿抚养。
这一养就是十七年。
杭晚霰实际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黑户,是高中的时候,才终于上了户口。
她喊杭老头叫爸爸,实际杭老头比她大四十多岁。
杭老头是个矮小的黧黑的退休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个农民。在退休后,他平时喜欢喝点小酒打打牌,没有其他的爱好,这辈子没有结过婚。
他供着杭晚霰上完了高中。
他平时话少,却对杭晚霰还算负责任,虽然父女俩穷,但是杭晚霰没有收到过欺负,附近邻居对她也很和善。
在她考上大学后,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后,杭老头就去世了。他人走得很意外,很多事情都没有交代。
杭老头这套老破小房产,就默认留给了杭晚霰。
她花了所有积蓄,包括杭老头留下的钱,来操办丧事了。
后来替杭老头注销户口的时候,她还得到了一笔丧葬费,这让杭晚霰暂时不至于没饭吃。
那时候她感觉天要快塌下来了,她完全不懂操持这些,很多事情,都是附近的邻居帮助的。
丧事完了后,杭晚霰陷入了极度的窘迫和拮据。
接下来要上大学的话,她已经没钱了买车票和日用品了,更别提到了北城后的每个月生活费。
她身上的钱只能支撑半个月了。
趁着还有一个多月的暑假,杭晚霰准备多打几份工。
她专门找工资高的工作看。
那时候她才十七岁,她太需要钱了,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工作,风险也会更高。
她趁着暑假,去了娱乐会所做了女服务员。
所以,这也是她磨难的开始,她遇上了那帮纨绔的公子哥。
一个为首叫徐太光的富二代,特别喜欢性骚扰她。
结果,过了几天,来了个夏抑。
夏抑是土生土长的北城人,正好那年他也是高三毕业了,来苏城度假。
而杭晚霰认为。
这个叫夏抑的,就很更为可恨。
她是来打工赚钱的,不是任由他们捉弄的。
她想到自己需要的路费和生活费,她选择忍受。她安慰自己只要熬一下,就能凑够了去北城上学的生活费,就当是提前历练了。
直到那天,她好好端着蛋糕的进包厢,脸就被人摁进了蛋糕里。
捉弄杭晚霰的人,是徐太光。
徐太光经常来娱乐会所打桌球和唱歌,遇到杭晚霰后,追求过几次。
杭晚霰也就拒绝了几次。
徐太光觉得脸上无光,最近这几天就使劲折腾杭晚霰,羞辱过后,给了一两百小费当赔罪。
杭晚霰撑着桌子起来了,她用手抹了抹眼睛。
她镇定自若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此刻。
坐在角落的夏抑,却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往她头上浇。
冰冷的啤酒液,冲刷掉了一部分糊在她脸上的奶油。
杭晚霰忽然小腹一阵胀痛,怕酒液进了眼睛,她眯着眼,五官皱成一团,她不解地看着夏抑。
“不好意思,大冒险输了,我给你补偿。”夏抑他一脸戏谑地看着杭晚霰。
她看他表情,似乎没啥不好意思的。
夏抑从皮夹里翻出一沓现金,“这样可以吗?”
他塞到她的口袋里,又毫无愧疚心地退回到卡座上。
杭晚霰几乎咬碎了牙齿,她想她打不过他们,而且丢了工作的话,到时候生活费就是问题了。
她现在存到的钱,可以让她大学专心学习一年,只要她省点。
或许是杭晚霰去厕所清理时,没忍住,肚子的胀痛,和头痛,来回折磨着她的身体和情绪。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
杭晚霰拿出口袋里那沓厚厚的钱,她紧紧攥着了。
忽然,她有了报复的念头。
在下班后,她乔装打扮,避开摄像头,故意去划花了夏抑和徐太光的车。
当尖锐的钥匙“刺啦刺啦”划过车身的时候,杭晚霰笑了,内心也极度的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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