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浅站起身,目光看向她时,渐转悲凉:“文初,你要怎样才肯离开?”她的语气接近哀求,端木初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禁心生一计,向她招了招手。文清浅狐疑的看了看她,却还是将将头伸了过去。只听端木初轻细的声音道:“我们做个交易,你若是能从傅清夜手里拿到解蛊的毒,在安排马车送我出城,我便答应你,永生永世不再回来,也再不出现在傅清夜和你的眼前。如何?”她站直身体,又狐疑的看了看端木初,犹豫了片刻,亦然点头。两日后,一纸诏书公告天下。新皇立后,普天同庆。皇宫中一派喜庆,乍一看,倒是有昔日两位皇子成亲的气派。端木初端坐在屋里,无聊的玩弄着桌上的额青花瓷杯盏,琢磨着与文清浅的这笔生意,谈不谈得成。如今,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文清浅身上,倘若她真能助她平安脱险,她一定会重谢。眼见太阳升到了正空,这临近夏日的季节,真真让人烦躁。今日乃是皇帝立后的大日子,她这院子里冷清的紧,宫人大都被她打发去看热闹了。当下她就等着文清浅派人来,送她出宫。眼见已过了数日,尚且没有端木初的消息。肖慕叶便开始着急了,前几日宫里来人送压制蛊毒的药,他打听到端木初被傅清夜留在宫中,待她极好。他大概猜透了傅清夜的意思,既然他能放下仇恨不杀阿初,但又不放她出宫,只怕是想将那日未完成的婚礼做个整数。他思虑着,草草收拾了一番,便带着唐言往山下赶,势要去皇宫探上一探。夜风飒飒,院里一片静谧。已经到了晚上,宫人们按时给她送膳,端木初却无心饮用。此刻,她正坐在秋千上发呆。偶尔抬头看看皇宫东边的那片天,一片通明,看来是彻夜不休了。她等了一日,文清浅竟然还未派人过来,莫非是解药没有拿到?不行,她得亲自去看看。此番一想,端木初便从秋千上跃了下来。拖着素白色的裙摆,披着一头如瀑青丝,她回房中拿上一盏宫灯,便悄无声息的步出了殿门。前脚刚出殿门,她便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她住了几日的地方竟然是凤仪殿!按理说,此殿乃是当今皇后居所,傅清夜这般明目张胆的将她一个闲杂人安置在这里,实在是太欠妥了。难怪那日文清浅面色那般不善,定然是听说她住在凤仪殿,特来探探虚实。端木初毫不留恋的回过头去,脚下的步子丝毫没有停顿的离开这个地方。拎着一盏宫灯,经过御花园,又转过几道回廊,只见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湖光月色交辉相映,似是厮守的男女,至死不离。端木初不敢停留,只凭着白日里宫人与她说的路线继续走。既然文清浅不来见她,那她只好亲自去找她了。转过太和殿的墙院,鼎沸的人声已接近。端木初顿住了步子,隔着一个花园向那方探看。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彩灯高挂,红绸悬柱。她提步,目光擦过桦树枝叶之间,流转在宾客满座的宴席上。走初那树下,一片光明洒在她白衣之上。端木初瞧见那位于主位的一男一女。他们各自身着龙凤锦袍,金丝勾勒衣角,华衣美服夺人眼目。那真是一对璧人,端木初不禁多看了几眼。
那厢,文清浅正与傅清夜一同举杯,同敬各位大臣。目光却不经意的瞟到了对面不远处的端木初,她微微愕然,尔后向傅清夜语了几句,便起身离席。端木初熄了宫灯,错身藏在树后,只等着那如愿所尝的女人过来。清冷月色,却叫端木初瞧出满目芳华。一名小宫婢缓缓向她走来,近了,只欠身行了一礼,道:“阿初姑娘请随奴婢来。”她说着便转身向长廊上走去,端木初一猜便知是文清浅派来的,二话不说,跟了上去。一路行过长廊,直到步进御花园,小宫婢方才停下脚步,回身道:“奴婢便就此止步了,阿初姑娘自行过去吧!娘娘在假山后等着。”她说完,便转身往回走去。端木初向园中的那片假山看去,步进提步过去,脚步轻缓,园中一片安静。绕过假山,果真见一身红衣的额文清浅等在那里。柔柔弱弱身子,实在不知是如何撑起那一身质地上乘的华服,更不明白为何天下许多女子都盼着戴上她头顶的凤冠。母仪天下,真的那般神圣吗?“你来了!”文清浅回身,优雅的一笑。似是变了一个人,变得端庄大方,颇有皇后的姿态。许是为了这一天,她改变了很多东西,包括本性。端木初将目光收回,方才道:“我在屋里等你许久,你都未来。”她解释着,却见文清浅从袖口中摸出一只白瓷药瓶。“这是你要的东西。”她道,将瓶子递到端木初手里,接着道:“西门那边已经备好了马车,一会儿我会让人带你过去。”她抬目,深深的看了端木初一眼:“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从此不再出现在本宫和皇上面前。”端木初接过,浅浅一笑:“当然,只要你给我的是真的解药,我保证再也不出现。”“这药是在皇上身上取的,不会错。”听她这么一说,端木初便安心了。她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帮我,不怕傅清夜责怪你?”“本宫现在是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就算他发现了也只会斥责几句罢了。再者,我也不会笨到叫他发现是我放走了你。”文清浅说着,已经越过端木初身边,往回走去。端木初随着她的脚步,一同到了长廊,尔后道别:“今日一事,算我端木初欠你一个人情。”文清浅瞧了她一眼,不禁失笑:“你可别误会,本宫不是帮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