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黏陆冠情这个长得好又温柔体贴的哥哥。
齐玄看在眼里,试图阻止几次后就放弃了。
过了大概一个月,快到大学开学的时间,陆冠清突然不再来了。
最后一次过来时捧了一大束夕雾草,说是在陈老院子里割的。
齐玄:“堂堂跟朋友出去玩了。”
少年在如云如雾的朦胧渐紫色的花朵后浅笑:“这是送你的,师兄。”
他送完花就走了,齐玄不知滋味地插在玄关处的花瓶里,边打游戏边时不时瞥上一眼。
“齐爸爸!这是谁给你送的花呀!”
晚上女孩回来后一声惊呼,挪揄地挤到他身边坐着。
“一个朋友。”
明明是可以大方说出来的事实,总裁却不知怎么地开始打马虎眼。
“朋~友~”
秀堂瞅着自己耳根子都红了的父亲,窃笑地拉长声音:“夕雾花的花语是热烈思念,一往情深,原来是那种能照顾到床上的朋友啊。”
“你小小年纪说什么呢!”
男人恼羞成怒的吼声中,女孩咯咯笑着跑去二楼了。
只留齐玄一人看着那花是扔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索性连瓶带花扔进阳台,落个眼不见心静。
也许是身上沾染了花的香味,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有关陆冠清的梦。
梦里的世界没有他的存在。他作为“上帝”,看着男孩为了给华胜,曾经的恋人买礼物,亲眼目睹父母所乘的大巴在眼前吞噬。
回到学校后又是漫长的校园暴力,大学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希望,每晚挑灯夜战苦熬到清晨。
收到通知书的第二天,他被性格迂腐的陈老发现床下的同性恋书籍,在去医院治疗和断绝关系之间选择了后者。
为了攒够大学学费,他在商场打小时工,被华胜等人嘲笑讥讽,语言反击后被打了一身的伤。
金钱的压力和精神上的折磨,让他眉眼阴沉,少言寡语,在大学也独来独往,融不进任何团体。
在舍友们喝酒抽烟,呼朋唤友地打游戏时,他一个人缩在最里面的床铺,床帘拉得紧紧的,唯一的精神疗法是看重口味肉本。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大二时,他们宿舍空的床位转来了个新人,也姓华,是华胜的表哥。
三本读书的华胜嫉恨前男友前途光明,贿赂了同校的表哥,联合本就因他长得帅又高冷看不过眼的两个舍友,翻出了他藏在书柜里的肉本。
以此为借口,命令陆冠清给他们打饭,写作业,代课,做项目,稍有不顺就是语言叫骂和群殴。
陆冠清不是没反抗过,可他无父无母,无人可依仗,学校又是惯会“折中”的。
几次申请调换宿舍都被拒绝,还被明里暗里地威胁,不老实就不给他发学位证。
陆冠清默默忍受了两年。他太过优秀,纵使被刻意打压,大三暑假也拿到了一所海外顶级大学的全额奖学金offer。
眼看着青龙再度翱翔于天,华胜表哥等人威逼陆冠清十天之内给他们30万,作为当年事故的“赎罪券”,否则让所有人都知道,当年是他为了给同性恋人买篮球才让一车人送死。
陆冠清背着恶魔骂名十几年,早在反复洗脑的情况下认为车厢门是开着的,是自己无意中碰了关门键。
负罪感和对未来生活的期盼,他每天打五六份工作疲于奔命,每天睡眠不到三个小时,还是差了5万块钱。
三个舍友分赃不均起了内讧,认为是陆冠清故意为之,决定假装发布消息威逼对方给钱。
他们用一盆拖把水泼在了正在补觉的青年脸上,拿着p图才威胁了两句,就被对方用一把水果刀捅在了肚子上。
“陆!·····”
华胜表哥惊恐地捂着腹部倒地,刚吐出一个词就被割了喉咙。
大动脉的血喷得一米高,剩下的两人拼命逃窜,却忘了他们防止陆冠清逃跑,已经把门用钥匙反锁了。
陆冠清宿舍暴力此事同学们心照不宣,宿舍门一天一夜都没打开过,也没人告诉辅导员。
直到三具尸体散发出恶心的尸臭味,才有人发现不对。
警察破开宿舍门时,少年正坐在阳台上,闻声回头一笑,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不!!!!!”
齐玄嘶吼着从梦中坐起身,心跳如擂鼓,出了一身的热汗。
少年最后解脱的微笑深深地烙在了心上,他捞过手机想给对方打电话,看见显示为4:23分的时钟才清醒过来,无奈地揉了把脸。
真是疯了,陆冠清白天给他送代表热恋的夕雾草,半夜他就因做梦给对方打电话,这不是热恋情侣才会干的事吗?
他在感情方面再迟钝,也明白自己这样跟欲擒故纵的婊子没什么区别。
陆冠清才貌双绝,性格纯良,从哪个方面挑都是完美的伴侣人选。
问题他是个直男。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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