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穿二十三寸半鞋的女孩,究竟有怎样的容颜。”他闻到了她身上飘来的肥皂香味,浅浅淡淡的,顿时教他沉醉流连。于是,他将双手捧住了她的脸,用弹钢琴的指尖去触摸着她细致的脸“你一定有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还有一个挺翘的鼻尖喔,这就是你那张唠叨的嘴,总是让我耳根子清静不得喔,你这张小嘴。”说罢,他情不自禁地就低头吻下,由浅而深,由轻而重,再由浓转烈这是怎样开始的?连缤葵已经毫无知觉。她早让严棣心突来的缠绵给融化成水,她只能闻到他身上属于男人的气味,只能感受到他炽热又温柔的舌尖。他的爱来的太急、太突然,让她没有时间去想李绫怎么办,她只是热情地回应着他的情感,忘了她只不过是李绫的替代品突然,严棣心一把将她推开。在双方都错愕了几秒钟后,他才在只有呼吸声起落的沉默中出声,他说得像是喃喃自语:“天哪!我怎么昏头了。”然后,他心事重重地独自踱回房,不顾连缤葵的难堪与伤痛。他只是昏头?在暗夜中,她才发现痛的不是她的脚,而是来自于心口的位置。她不自觉地又哼起那首歌曲: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我爱你她躲在棉被中哼着哼着,和着泪,直到睡意朦胧不过,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生性乐观的连缤葵又是绽着一张迎着朝阳的笑脸,当然,她不是忘了昨日的一切,而是她知道,她必须让事情回到,回到昨日以前的自然无谓,那才是她与严棣心应有的交点。这一早,严棣心上了餐桌,就浑身觉得不对劲。“咳咳。”他故意干咳了两声。“哥,你感冒啦?”严棣音瞄了他一眼。“怎么今天好像很安静啊?”原来,这就是他老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喔——奶奶一大早说要去公园散步,福婶又出去买菜了,福伯帮你洗衣服。”“缤葵呢?”“你叫她缤葵?”“不对吗?你不都这样叫她?”严棣心不耐烦地抿了抿嘴。“喔——对!对呀,她不是还在房间吗?”严棣音反过来问着。“是吗?我早上叫她,她都没应声。”他蹙着眉,心中忐忑难言。“你们吵架了?”严棣心直觉地这么想。“我们哪一天不吵嘴?这——”“这么严重啊?以前就算你怎么坏脾气对她,她都是笑着那张脸,绝不会像今天这样,赌气不下楼来吃饭的。哥,你到底对人家怎么了?”不过严棣心可没心情再回答他老妹的疑问,因为,自从昨晚吻了她,又说出那样伤人的话之后,他就深感内疚。然后,他想连缤葵应该不会生气才是,她是个神经大条的人,或许连发生什么事都还弄不清楚。但,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他的确伤到她了。因此,他摸索着匆匆奔上楼,而心里头除了懊恼,还有不知如何面对她的恐惧。“连缤葵、连缤葵——”他喊了几声,房里没动静,索性推门而入。“连缤葵,你在里面吗?”他摸索着前进,一直摸到了床头。糟了!没动静,难不成她走了?他的心突然急得直跳着。“嗯——别吵我嘛。”她翻了一个身,床震动了一下。她还在?他突然松了一口气,然后笑着猛摇头。“嗯?你怎么在这儿?”她醒了,睁着惺忪的双眼盯着他的笑容。“太阳晒了,你这小懒猪还不起来。”他伸出手,就摸着她凌乱的发。“真的?——”她打了一个大呵欠“这不能怪我,都是昨晚作的那个梦害的啦!”她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着。“什么梦?”他问道。“就是我梦到我变成了灰姑娘呀!好不容易等到王子要向我献吻呢,可是不知怎么搞的,突然间王子发现他搞错了,他说他的灰姑娘脚上是没绑纱布的!天哪!我怎么这么倒楣呀!”连缤葵自己编了套让他不尴尬的故事,还刻意说得有模有样。“哈哈哈——好有趣的梦啊!≈21704;≈21704;哈哈——哥,那个王子不会就是你吧?”严棣音不知何时摸了进来,还让连缤葵的故事给笑翻了,只不过她一定没想到,她随便说说的话,竟然歪打正着。“当然不是罗!要真是他,我早就吓跑了。”连缤葵替他圆了一切的缺角。“说得也是。对了,哥,你今天要不要叫公司的助理拿些资料过来,顺便听他怎么报告?”严棣音知道她老哥仍是不忘工作的。“不必了,我今天要出外踏青,你让福婶帮我准备些野餐吧!”他神情亮着光。“要去野餐?我怎么没听你说?你要跟谁去呀?”连缤葵满脸疑惑地问道。“小懒猪,当然是你呀!我今天可没放你假哟!”棣心笑嘻嘻地走了出去,只留下连缤葵不敢相信地直搔着头,还有严棣音恍然大悟的笑意。
“唉,什么时候我才能作像你这样的梦境?”她在临出房门前,故意眨着眼,对连缤葵吐着欣羡之语。而连缤葵红透了她的小圆脸,心口暖暖地拉着棉被,傻傻地笑看窗外的蓝天。谁说他对她毫无感觉?至少,他们接近了“朋友”的界线。这天是个暖阳高照的日子,而严棣心带着连缤葵来到了一处她从来没来过的山坡。“你不是从小住在美国?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这里不是观光胜地,也没有什么休闲设施,它只是外双溪里面一处不知名的山坡,有几株高大耸立的树木遮成一大片的绿荫,还留个缺口,刚好俯瞰台北盆地。连缤葵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扶着他,坐在那处缺口旁的石亭里。“很美是吧?”他先说了这一句,声音沉沉的:“这是李绫带我来的,每次回国,这是我们最常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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