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白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中闪过的杀气,恐怕比刀剑的利刃还要冰冷。
那张丑脸“嗖”一声,就又缩了回去。
温暖的阳光,再次洒在了他的身上。
谷小白闭起了眼睛,深深地吸气。
似乎,他可以将这阳光,吸入自己肺部一样。
但这光芒,却慢慢暗淡了下去。
是谁,又挡住了自己的光芒?
谷小白恼怒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太阳又躲到了云层之后。
只有在云层涌动的间隙,才有那么一丝丝的光芒,照射到自己的身上。
在谷小白恼怒地打算召唤出琴弦,把这片该死的云彩绞碎时,阳光突然又投射了下来。
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狠狠地裹住了谷小白,让他全身都包裹在了温暖之中。
和煦的日光,照射在身上,是如此的温暖。
但是这日光,却是吝啬的,稀有的,珍贵的。
在谷小白刚刚闭上眼睛的时候,它又消失了。
就在此时,谷小白听到了歌声。
那是宛若来自天堂的女声吟唱。
它和阳光一样,在云层和云层之间跳动,在风与飞鸟之间潜藏,在桅杆和风帆的夹角里晃荡。
小蛾子的歌声。
小蛾子,你也来了啊!
谷小白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生平第一次,谷小白没有急着和小蛾子相见。
他只是躺在那里,沐浴着阳光,聆听着小蛾子的歌声。
然后应和着那歌声,轻声哼唱。
是的,小蛾子一直都在的。
她就像是阳光一样,一直都在,只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看不到而已。
但那种温暖啊……
好温暖啊……
谷小白轻轻抖动着指尖,阳光照在他的指尖,就像是有一双温暖的手。
他想要用自己的歌声回应小蛾子,但此时此刻,他如此的虚弱。
但没关系,他还有那两根琴弦。
他的意识一动,“嗡”一声,两根琴弦,被搭在了桅杆之上。
从桅杆的顶部,延伸到了桅杆的底座上。
那一瞬间,整个维京长船,仿若化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二胡。
桅杆就是琴杆,整个长船就是琴筒,产生低沉而浑厚的共鸣。
而谷小白的意识,就是那根长弓,跳动着,将自己的心情,化成了音符。
温暖无比的音乐声,在冰冷的海面上,荡漾了开来。
在温暖的阳光中,四下逸散。
这音乐,似乎可以融化冰川,温热海洋,直达每个人的心底。
这首乐曲,是如此的温暖,似乎它不是用耳朵听的,而是用眼睛,用皮肤,去感知,去感受。
它似乎可以将人们心底所有的阴霾,都驱赶出来,投射到身后。
就像是阳光留下影子一样。
红蓝二色的琴弦,在阳光下震动,谷小白眯着眼睛,凝望着天空。
小蛾子,你每次从永恒的长眠之中醒来的时候,是否就是如此的感受。
冰冷的黑暗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烟云。
唯有这阳光,是永恒。
远方,小蛾子的歌声渐渐隐没了。
没有道别,没有相见。
但谷小白却能感受到那一切。
他似乎能看到,小蛾子在远方骑在巨鲸之上,遥望着长船。
小白哥哥,再见。
小蛾子,再见。
一千年后,我们再见。
北欧极夜中的《阳光》
海上龙宫里,郝凡柏拎着一盒小点心,轻轻敲开了闪姐的办公室的房门。
“闪姐,那个……我进来了?”
郝凡柏是来慰问闪姐的。
毕竟,因为自己发布了谷小白的v,让闪姐在波兰遭遇了那么凶险的事情,郝凡柏咋也得来表示一下。
而且,闪姐受到了那么大的惊吓,这会儿说不定需要个人帮她开解开解。
谁想到进来之后,就看到闪姐正在里面,和几个小姐妹叽叽呱呱地聊天呢,完全没注意到这边办公室的门都被人推开了。
“你们没看到,那骑士‘咔嚓咔嚓’就走到了我面前,然后‘咚’一声就单腿跪下了……妈呀,你别看我当时视频上挺镇静的,其实我当时内心是噗通噗通跳的,心里想:‘难道他想要向我求婚吗?’哇咔咔卡卡……”
说道这里,闪姐发出了杠铃一般的笑声。
旁边,几个女孩子“哇”一声叫了起来:“那如果是求婚的话,闪姐你会答应吗?”
“去去去去!”闪姐摆手,“那怎么可能嘛!虽然我当时……确实挺心动的……”
“那个骑士是不是挺帅的?”
“我听说还是个公爵?”
“哇,公爵都快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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