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能吹起他的衣袂,却吹不变他的方向。
那音色从寡淡到丰富,突然间,这种丰富又向前猛然一跃,音色丰富、层次多到了瞬间充盈了人的双耳。
而就在此时,谷小白的身后,那十多名提琴手,整齐地抬起弓,气氛感十足的弦乐群响起,宛若一副画卷缓缓铺开。
而就在此时,谷小白的身后,猛然有一束光亮起。
一个十多米高的人影,猛然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哇!!!”
现场的观众们,几乎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这个人影,像是被某种技术投射在了虚空中那淡淡的雾气上,这种技术在谷小白的演唱会上已经见怪不怪。
但这突兀出现的人影,却依然惊到了现场的观众们。
因为它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妙了。
在这之前,整个《别离》,都是没有丝毫的光影和舞台效果的,就只有纯纯的音乐。
这让大家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这就是一场纯粹的音乐会,不会让任何东西干扰到大家欣赏音乐。
但此时,却有光影出现了。
而在谷小白之前音色变化的弦音铺垫之下,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孤独行走在荒原之上的形象。
而那突然变得格外丰富的音色,加上突然出现的人影,像是那若隐若现的形象,突破了某个不存在的次元壁,从每个人的脑海中跳出来一样!
就是它!
我想的那个人,就是这样子!
现场的观众们,甚至觉得,这形象,就是从自己的大脑中抽取出来的。
再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那浮现在舞台上的人影,明显是一个少年。
他身穿着朴素甚至有些肮脏的衣服,很多地方都已经破了,露出了他的肌肤。同样破旧的布匹裹着他背后的一把乐器,从形状来看,正是一把二胡!
而那和谷小白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上满是风霜之色,他正抬头凝望着远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他的身边,景色也在变幻,一步步向后倒退而去。
《追寻》的第一个主题,《行者》!
孤独的远行者!
那满面风霜却坚定的行者,投射在舞台上,它的位置中心,就在谷小白的身体偏后一点点,从看台上看去,拉着二胡的少年,微微闭着眼睛,忘情地演奏着。而他的身后,是一个和他容貌仿佛,却放大了十多倍的人影。
就像是少年将自己的灵魂投射了出来一般。
这场面,如何不震撼!
埃斯科巴还沉浸在难言的震撼和喜悦之中。
刚才的一场演奏,让他在极度的高压和谷小白的“教学”之下,突破了某种障壁,第一次将谷小白的那种特殊的演奏方式,融入到了自己的演奏体系里。
刚刚突破之后,那种新奇、强大和一切都在掌握的掌控感,让他激动得恨不得站起来嗷嗷叫一番。
他一边跃跃欲试地调整着自己的琴弓,一边等着谷小白演奏,直到他要加入的时刻。
嘿,这次我可以超越你了吧!
来来来,我们再比划比划!
就跟一个大逆不道的徒弟,学会了师父的压箱底绝活之后,恨不得立刻把师父沉箱一样。
然后他就听到了谷小白的二胡,音色大变。
对其他人来说,这种音色大变,远没有突然出现在谷小白身后的那光影来的震撼。
但对埃斯科巴来说,却如同学到了老师傅压箱底绝活,刚打算叛出师门的逆徒,发现自家师父还有七八十个箱子一样!
不对!
音色不同!
现在演奏的音乐,和之前的音色,完全不同!
两根琴弦,却有三个不同的弦音音色!
这又不是三弦!哪来三个不同音色的?
这种色彩变化,怎么可能说变就变的?
这不是技巧能够做到的音色变化。
能做到这种变化的,就只有换弦。
可是……换弦!??
谷小白怎么能在演奏中换弦的?
这不可能啊!
埃斯科巴震惊地看了过去。
谷小白的身边,笼罩着一层虚影,那是行走的远行者的光影。
但透过这光影,埃斯科巴依然看到了谷小白的手中二胡,粗的那根弦,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
莹莹的蓝色光芒笼罩在其上,好像这根琴弦自己会发光一样。
真的……换弦了?
还是谷小白的那二胡上有什么机关,可以以这种不可能的程度,改变音色?
他当然不知道,谷小白手中的这根弦,是“帝国的命运丝弦”,一根系统奖励的,拥有特殊属性,善于表现忧郁苍凉,厚重磅礴的乐曲,而且对俄罗斯版图内及周边接壤国家提升影响力和感染力的琴弦。
在刚才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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